第四章

  芮卡如往常的时间进了办公室!
  「贝琪,来我办公室一下!对了,顺便帮我倒个咖…算了,直接进来就好了。」芮卡虽然不相信贝琪会做了什么,但她仍不自觉的堤防。
  贝琪挺直着身体站在芮卡前面:「芮卡,什么事?」
  「坐下来吧!那天…就杰夫说他是迪恩的前一天,你有看到迪恩在公司加班吗?」芮卡开始持着侦探的精神。
  贝琪回想了一下:「有,我记得我要走时,还倒了一杯咖啡给他,我才走的。」
  「那…那时还有谁在?」芮卡皱眉头用着很谨慎聆听的眼神看着她。
  贝琪眼球转向天花板更努力的想着:「没有,就只有我跟他!」
  「那…迪恩那天有很奇怪的反应或是举动吗?」
  「没有,都很正常啊!就跟平常一样,芮卡,迪恩到底怎么了?有他的消息吗?」
  芮卡无头绪的摇摇头:「没有?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好吧!没事了,贝琪,谢谢你!去做事吧!」
  贝琪点了头:「是!」随即开了门准备出去。
  芮卡心想:怎么叫贝琪去跟杰夫对质呢?若真是像杰夫所说,那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该不该报警呢?可是要说什么?说迪恩被杰夫的身体绑架还是……太荒谬了。
  就当贝琪要转身离开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说:「对了,芮卡,我想起一件事,我走了之后,在等电梯时,有个女人很奇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罩有薄纱的帽子往公司的方向走去。」贝琪说。
  「那你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吗?」芮卡随即坐正着听。
  「因为是晚上,而且罩着薄纱…看不清楚?不过;看起来有点像是怀特太太又有点不太像,我叫住她,她有回头看了我,但像是不认得我似的,所以…我就不确定是不是怀特太太了?可是怀特太太没有理由来找迪恩时穿戴成那样啊!」
  「如果是苏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芮卡的疑问像吹气球一样愈来愈大了。
  「贝琪,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芮卡示意要她再坐下来。
  「什么事?」
  芮卡思索着该怎么跟贝琪解释这件事。「其实…迪恩就是杰夫。」
  「什么?」贝琪皱着眉看着芮卡。
  「今天不是杰夫来公司吗?呃…其实他是…迪恩。」芮卡点点了头,似乎希望贝琪听得懂。
  「芮卡,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贝琪,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也不相信这么荒谬的事,但…目前看来是的,他真的如你看到的有着杰夫的身体,但灵魂确是迪恩。」
  贝琪瞪大了眼睛似乎告诉着芮卡:「不可能吧!」
  「听着…贝琪,我也希望我是错的,但…他确实可以说出迪恩知道的一些事。」
  「那…他现在人呢?通知怀特太太了吗?」
  「他在我朋友保罗那里,我还没跟苏珊说这件事,我怕她不会相信。」
  「说的也是,我都不相信了,更何况是他老婆!」贝琪托着腮帮子。
  「贝琪,你跟我去看迪恩好吗?」芮卡试探性的问。
  「好啊!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变这样。」贝琪马上就答应。
  「那晚点我们一起去看他。」芮卡感觉这事似乎又有进一步现象。接着说:「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贝琪回应了芮卡后,顺便把公文带了出去。
  这样听起来确实不像是贝琪做的,因为她的反应很自然,至于苏珊嘛!自己的老公,没有里由要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啊!而且苏珊打电话给我的口气,听起来确实是不清楚迪恩怎么了呀!芮卡快挤破头就是找不出一个头绪来。
  铃..铃…铃…芮卡听到电话,马上转回接起:「您好,我是芮卡,请问哪位?」
  「芮卡,今天下午有空吗?出来喝个下午茶,顺便跟你再谈个案子!」
  「普…瑞…拉?你不是去法国参加发表酒会吗?」芮卡不知为何特别的惊讶!
  「哦!别提了,烂透了,就只是个简单的鸡尾酒会,我气的都不想多待一会,当天就叫我的祕书订最晚那班飞机回来。」普瑞拉虽然生气,但仍不忘保有气质的口气!
  「当天?那你不就回来好几个星期了!」芮卡疑心点又出现了,记得迪恩也有谈到这个人。
  「对呀!芮卡,你是怎么了?怎么语气怪怪的?」普瑞拉对于芮卡的回应不是很理解。通常芮卡会回应:你回来啦!或是…好久不见了等等的话语。
  「没…会吗?我是说…我一直以为你还在法国呢!」芮卡苦笑着。
  「如何?有没有兴趣再接个案子,这次的酬劳很丰厚喔!」普瑞拉终究还是生意人,不忘再拉回主题。
  芮卡看了一下行程笔记本:「ok!那下午约…2:00在bulesky!」
  「好,哦!对了,顺便也把杰夫跟那个…迪恩是吧!约他们一起来,我发现我喜欢迪恩的点子,呵呵!」普瑞拉想到上次那个案子做的很成功就很开心,因为她赚到了一笔丰厚的酬劳。
  「可…可是…嗯…事实上…呃…」到底该说吗?万一真的是普瑞拉做的话,那不就刚好跳入她设的陷阱,她是故意来套话的吗?芮卡吱吱唔唔的。
  「有什么难题吗?还是不方便?」普瑞拉似乎感觉到芮卡的反应。
  芮卡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刚好看到桌上旅游的dm单:「不…不…不是,事实上是他们…旅行,对!去旅行,嗯…要到下星期才能回来。」
  「杰夫跟迪恩一起去?就两人?」普瑞拉觉得很奇怪。
  「呃…不…是…迪恩跟家人去,杰夫是去出差,所以…今天也就只能我跟你先谈了。」芮卡汗水自然的蹦出来。
  「哦!真的是这样?还是…你不想让这两位优秀的帅哥一起来呀?」普瑞拉开玩笑的说着。
  「不,普瑞拉小姐,不是这样的。」芮拉很正经的回答着。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放轻松,没关係!没有他们,我们仍是可以先谈呀!下午见囉!」普瑞拉仍是轻声细语的说着。
  芮卡洩气的掛上电话,扒在桌上想着:「这样听起来也不像是普瑞拉呀!」。但怎么迪恩提起的普瑞拉怎么莫名的出现了呢?
  对了,再跟苏珊聊一下吧!于是;她拿起电话拨给苏珊。
  「苏珊,我是芮卡!」
  「有迪恩的消息吗?」苏珊急切的想知道。
  「对不起,没有,但我可以请问你一些事吗?」芮卡开始展开调查。
  「什么?」
  「迪恩要加班的那晚…你…在家吗?」
  「那天?当然,我一直在家等迪恩回来。为什么这样问…该不会你认为迪恩的失踪跟我有关,我是他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害他…而且…」苏珊纳闷着;为何芮卡会这样问。
  芮卡打住了她的话:「冷静点,苏珊,我并没有怀疑你什么,你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只是问看看而已,因为我想说会不会是迪恩打回家?结果你不在,漏接了他的电话,所以迪恩就没再打了。」芮卡试探性的问?因为苏珊的反应有些怪,于是;芮卡接着问:「苏珊,迪恩有没有曾经没回家过呢?」
  苏珊想了一下:「没有!从来都没有在外过夜过!」
  「那他的朋友…你都熟吗?你问过他的朋友了吗?」
  「有,可是都跟我说有一个冒充说是我老公的人去找过他们了!」苏珊皱眉的说。
  芮卡用最后一招来探测:「不如;报警吧!」
  「报警?我…我想先不用吧!」苏珊曾有吸大麻的习惯,家中还藏有一些大麻,连迪恩都不知道,万一报警家里被搜查到不就完了。
  「不用?难道你不担心迪恩出事了吗?」芮卡愈来愈觉得可疑。
  「我当然会担心,只是…只是我怕…若迪恩只是纯粹出去找朋友,忘了打电话回来的话,我报了警,迪恩会觉得没面子,他讨厌事情还没搞清楚就乱下定论,所以我还是再等看看好了,谢谢你!我还有事我必须掛电话了。bye!」
  「等等…苏…」芮卡已听到了嘟嘟的声音。她脑中还回盪着刚刚的话,慢慢的将电话掛上。
  苏珊在紧张什么呢?还有…普瑞拉回来了一个多星期…一打来就约我跟杰夫及迪恩见面谈案子?
  芮卡双手合十的抵着下巴思索着,贝琪、苏珊、普瑞拉她们三个会是谁呢?算了!还是先带贝琪去看那个自称是迪恩的看看吧!
  xxx
  芮卡跟贝琪前来保罗这找迪恩。
  「迪恩?」贝琪看着是杰夫的面孔,仍是觉得很神奇。
  「贝琪,快把我变回来吧!」迪恩接着贝琪手恳求着。
  「你在说什么?我要怎么把你变回来?」贝琪面有难色的转头看芮卡。
  「贝琪,我想问你,那天迪恩说他加班的时候只剩下你跟他?我问你,你也说同样的话。」
  「是啊!没错呀!我还帮迪恩泡了一杯咖啡才走的呀!」贝琪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贝琪,那天我的手割伤了,你帮我包扎,你是不是利用我的血,然后把我变成杰夫的。」
  「利用你的血…等等‥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可能,你电影看太多了吧!怎么我的好意变成是有企图的。」贝琪非常的生气。
  「我也跟迪恩说不可能是你的,他就不相信一定要我带你来对质!」芮卡显得无奈。
  「芮卡,原来你也在怀疑我?」贝琪难以置信被芮卡摆了一道。
  「我没有,我刚不是跟你说;我跟迪恩说不可能是你的,若我怀疑你…我就不会跟你说…他不是杰夫是迪恩的离谱事了,是他一直要跟你对质,我只好…就…带你来了。」芮卡嘟着嘴说。
  「好呀!那就来对质呀!你说,要怎样证明不是我做的。」贝琪气冲冲的。
  迪恩突然冷静下来:「贝琪,我们都回想一下那天的情景好吗?」
  「好,那天你加班,我还跟你聊了一下下,后来,我去冲了杯咖啡给你时,你刚好手割伤了,我帮你包扎完了后;还跟你说早点回去吧!苏珊还在等你,是不是说完我就走了。」贝琪说的振振有词,一点也没有顿点。
  「你说的是没错,那天情景确实是这样!」迪恩低着头回答着。
  「那我有什么好让你怀疑的?是你要再想想我走了之后,你见过了什么人或做了什么事吧!」贝琪仍是愤愤不平。
  迪恩脑海迅速的转回到那一天…「你走了,我继续做我的事,然后…」迪恩似乎想起了什么!「啊!有个脚步声,是高根鞋的脚步声!」
  「芮卡,你也听到了吧!跟我说的一样,我有看到神祕女人走过去。」贝琪急于解释。
  「宾果,关键就是那个人,贝琪说她走出办公室时,有看到一个女人朝办公室方向走去,现在;你又说那天有听到穿高根鞋的脚步声,说明了那个人就是嫌疑人。」芮卡手插着腰,表现出侦探的姿态。
  「可是我的印象就停留在听到脚步声,之后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直到醒来我就变了。」
  这时芮卡的手机铃声响起……铃铃…这会儿又是谁了?芮卡有点不耐烦。
  「您好,哪位?」芮卡朝向房门口走出去。
  「芮…芮卡」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芮卡马上惊疑了一下:「杰夫?」芮卡回头往病房探看了一下迪恩。
  「是…是的,我…」杰夫讲的吞吞吐吐的。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外表是迪恩,用着杰夫的声音在跟我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我…」杰夫知道那半罩式面俱的女子,在另一个地方监听着电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忘…忘了跟你说我找…迪…恩陪我…去…谈案子,对,有一个案子,我需要迪恩帮我规划一个广告企划,所以;我带他一起去谈案子,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杰夫讲得吱吱唔唔的。
  「杰夫,你快把我搞乱了,你是说:迪恩跟你一起,可是…我刚问你该不会外表是迪恩用着杰夫的声音在跟我说话,你说”我怎么知道”?那就表示你真的是我说的那样?你在搞什么鬼?你现在在哪?而且有个你的脸但自称是迪恩的就在我这里?怎么你那边还有迪恩呢?」芮卡完全茫然了。
  「芮卡,我得走了,再帮我向迪恩…家人…问好。」说完,杰夫小声的说:「我爱你…bye」杰夫未等芮卡的回应,就被那女子在隔壁房间把电线拔掉了。
  「杰……」我爱你?很久没听到杰夫这样说了,但这声音确实是杰夫没错,我不可能听错的啊!可是…为什么他要说跟迪恩在一起呢?那在保罗那里的到底是谁?他的外貌确实是杰夫没错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芮卡被搞的心烦意乱!
  芮卡收起手机烦躁往病房内走进去。
  「刚刚…杰夫…」不行!我都还没确定是不是贝琪做的,我不能跟他们说杰夫打电话给我。
  芮卡静下心再回想着那通电话:「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让芮卡觉得很奇怪,莫非真的是两人灵魂互换?现在在病房的那个人,外表是杰夫然后口中说他是迪恩,电话里的他说是杰夫?天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她越想越烦。
  芮卡气的一把抓起迪恩的衣领说:「好了…你他妈的你到底是谁?」芮卡眼神犀利的直视着。
  「芮卡,你怎么突然生气了?」贝琪试图将他们拉开。
  迪恩看芮卡的表情很怪异:「哦!别来了好吗?芮卡,我说了n遍了。」
  「你听好,杰夫刚跟我通过电话了。」芮卡一时气愤,忘了贝琪还在这。
  「什么?他有说他在哪里吗?」迪恩很关切此答案。
  「他说…他约迪恩去谈个案子,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所以…你到底是谁?」芮卡仍是不放手。
  迪恩傻眼了一下,想扯掉芮卡的手:「我并没有跟杰夫约过要去谈什么鬼案子啊!就算要谈也是会找你或是请示过你呀!」
  「芮卡,虽然我刚也生气你们对我的怀疑,但迪恩说的没错,他不可能跟杰夫出差而没有先经过你的同意的。」贝琪认为这事迪恩说的很对,她也认同。
  芮卡听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慢慢的将手放开,让迪恩躺好。但…打电话给她的确实是杰夫,因为那句我爱你,芮卡是不可能听错的,可是迪恩说的确实也对,她是他的直属上司,若要谈什么案子通常会先告知她才去洽公,而且杰夫也从没这样直接的找迪恩谈案子的,
  芮卡知道确实有点不对劲,但她却说不出来是哪怪,只觉得头快爆炸了。她不知该相信谁?
  「芮卡,你还好吧!怎么啦?」迪恩关心的问。
  「可是…我很确信那是杰夫!」芮卡缓缓刚才愤怒的情绪。
  「那…他有说他是不是跟我一样?」迪恩着急了起来。
  「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他说的很含糊,但我有问他说〞你是不是看起来是迪恩的脸〞他先是回我〞你怎么知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快说吧!」迪恩着急着。
  「他说…他说…跟你去谈个案子,过一阵子才会回来。」芮卡说完看了看迪恩的反应。
  「怎么可能啊?我人就在这儿?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你确定他是杰夫?」迪恩质疑着。
  「我也是抱着怀疑的心态,才来问你,你到底是谁呀?」
  「芮卡,我真的是迪恩,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说真的,我只想赶快结束这离奇的事,而且我真的很想念苏珊。」迪恩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我也乱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去找答案,这几天我觉得好累喔!」芮卡揉了揉眼睛。
  「你还好吧!该觉得乱是我吧!一夕之间,我外表变成另一个人。」迪恩叹了口气。
  「芮卡,杰夫脖子上有个…像是刺青的图案,他本来就有刺青了吗?」贝琪直盯着迪恩的脖子看。
  「没有啊!杰夫最讨厌身上有什么刺青,他不喜欢。」
  「可是…你过来看看。」
  「我前天也看到了,我也觉得奇怪!杰夫何时去刺青的?而且这图案很怪。但这里有一个病人说,这个刺青是一个魔咒留下的记号。」芮卡虽然不相信那个病人说的,但直觉就照那病人说的方式去解释那个刺青。
  芮卡摀着额头说:「sorry,迪…恩,改天再来看你!好好休息吧!」芮卡将他把被子盖好后,就跟贝琪走了。
  迪恩看着窗外,心里祈祷着:「哦!上帝!请帮助我好吗?我想要原来的生活,我很想回去看看我的妻子,让我变回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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