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苦尽甘来_分卷阅读_101

  叶水清听李茹和自己说完这件事后想了想:“何千的新作品还没完成,我看鲍家明写的那部关于农村题材的小说不错,你拿给郑维新看看吧。”
  “他写的是不错,不过要是何千知道咱们没等他完稿就推荐了别人的作品,会不会不高兴啊?”李茹坐在炕上拿着闹闹的玩具摆弄着。
  “这事儿不能怕,有竞争才有进步,这样也可以预防作者因为取得一点成绩就骄傲自大,何千他必须理解,我们不是为他一个人服务的,只要能写出好的作品就不用担心被埋没,我们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
  “说的好,那我就先去做何千的工作,然后再去找鲍家明谈。水清,你越来越有自信了。”
  叶水清笑着说:“我建议你也读读企业管理的书,很有用的,我现在就学会了该考虑的事情一定不能遗漏,不该讲情面的事情也决不能畏首畏尾。”
  李茹钦佩地看着叶水清,想当初自己在书店门口刚见到她时,这个女孩儿还只是依偎在靳文礼身边腼腆地对自己笑,如今却已经是独当一面了,成长得好快呀,自己也真应该和她学学了。
  又过了三个多月,叶水清休完产假开始回学校上课,她准备再用一年的时间将课程全部学完,然后把毕业证书拿到手,这样自己就以放开手脚去经营文礼书屋了。
  靳文礼的拉链厂进了新机器后,效率明显有了提高,生产出来的拉链不但厚度变薄了,而且还既结实又美观,一下子就在业内造成了轰动,甚至有外省市的厂家也慕名跑来订货,靳文礼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从学校回来后就去厂里,带着人加班加点连带倒班也是供不应求,好在闹闹不像以前那么黏人了,有时自己拿着玩具躺在炕上就能玩儿半天,不哭不闹的,着实让叶水清和靳文礼松了口气。
  只是有天夜里,两人睡得正熟,却被闹闹的哭声给惊醒了,靳文礼赶紧抱起女儿哄,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闹闹仍是哭闹不休。
  “这可怎么办?奶也不吃,我抱着也不行,闹闹是怎么了?”靳文礼焦急地问叶水清。
  叶水清也弄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这样,只好继续帮靳文礼哄孩子。
  “水清,孩子怎么了?”钟春兰在外面敲了敲门问道。
  叶水清下地开了门:“妈,闹闹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哭,文礼抱着也不管用。”
  钟春兰几步走过来朝靳文礼怀里看去,又伸手摸了摸闹闹的额头,立即就心疼得直跺脚:“孩子身上这么烫,你们就没感觉出来?快去医院吧!”
  叶水清和靳文礼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女儿通红的小脸儿内疚得不得了,胡乱穿好衣服带着闹闹赶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量体温都39度了,急诊大夫说要打针,但孩子手脚太小找不到血管,只能从脑门儿上找。
  靳文礼见状看都不敢看就跑到外面走廊去了,叶水清也是忍着心疼扶着女儿不让她乱动,然后趁护士观察的时候也到了外面,坐到靳文礼身边。
  “你没事儿吧?点滴已经打上了,闹闹可听话了都没哭。”
  靳文礼搂住叶水清靠在她肩上咧嘴就哭:“我闺女这么小就遭这么大的罪,都怪我不好抱了那么半天都没发现孩子烧得那么厉害。”
  “这也不能怪你,我也没发现啊,以后有经验就好了。文礼,没事儿的,小孩子生病打针很正常,你别难过了。”
  “我就是心疼我闺女,就是我不好!”靳文礼倔强地摇着头埋怨自己。
  最后弄得叶水清没了办法,推开他让他去看女儿,靳文礼这才松开手进了急诊室盯着病床上的女儿接着掉眼泪,叶水清头疼地坐到一边随他去了。
  连着打了几天点滴,闹闹总算是完全好了,靳文礼有了这次的教训之后照看孩子更细心了,凡事必亲力亲为,每次去学校或是去厂里之前都要把所闹闹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再交给钟春兰,叶水清这个当妈的反而插不上手,只能专心学习了。
  可即便娘家住着再方便也不能一直住下去,好几个月都过去了,就是靳家不说什么,叶水清也觉得自己不能太过分,更何况也没有自己有家不回赖在娘家的道理。
  于是选个了礼拜天儿,叶水清恋恋不舍地和靳文礼带着孩子打算回靳家,钟春兰哭天抹泪地舍不得自己的外孙女儿,她们老两口儿对自己的大孙子都没这样上心。
  “妈,我和水清回去也是要成天上班忙工作,到时白天把孩子送过来,晚上吃完饭再接回去,您不是一样能天天看见吗?”靳文礼抱着孩子劝自己的丈母娘,等推摩托车的时候才把孩子交给叶水清抱。
  “那你爸妈还不挑理啊?”钟春兰不信,只当靳文礼是哄自己的,孩子回了家有爷爷奶奶照看,哪还能让送到自己这儿来。
  “家里我二嫂一个孩子,我三嫂两个孩子,我爸妈哪还有空儿再带闹闹啊,他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您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钟春兰一想还真是这样,这下总算是破涕为笑了,一直送他们到大门口。
  一家三口回了家,刚到胡同口儿就见外面站满了人,这个情景只有靳文礼娶自己进门儿,还有就是第一次骑摩托车回来的时候才出现过,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又有新鲜事了?
  靳文礼见人多就把摩托车停了下来,叶水清则抱着孩子下了车,站在路边好奇地往里面张望。
  ☆、第60章
  叶水清张望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事情来,忍不住问了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那人头也没回直接说:“老靳家的二儿子和他媳妇儿又打起来了。”
  原来是这事儿,叶水清听完就没了好奇心,觉得这些邻居也太大惊小怪了:“他们不是经常打吗,还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知道,哪次打的也没这次热闹,靳文柏在外面找的那个狐狸精登堂入室住进靳家了,他媳妇儿拿菜刀要砍死他们两个呢!”
  什么!靳文柏居然让那个胡美妍搬过来住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再也怎么说家里有媳妇儿,还有孩子,他自己不嫌丢人,怎么不想想整个靳家都要跟着他丢人现眼抬不起头呢!
  那人见自己说完后面的人没反应就把脑袋转了过来,一看是叶水清抱着孩子,后面还站着靳文礼立即吐了吐舌头跑边儿上站着去了,顺便又推了推旁边的人,等所有人都发现靳文礼之后,便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们过去。
  靳文礼看出叶水清不高兴,心里也是气得直堵的慌,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见叫骂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靳文柏,你个王八蛋,你怎么就不死在外面呢!还敢带着这个破鞋和她生的野杂种跑我到屋子里住来了!我砍死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郑国芳手里举着菜刀边喊边追在前面跑的靳文柏和胡美妍。
  围观的人立即又往旁边让开了些,叶水清也抱着孩子躲得远远的。
  “二嫂,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靳文礼拦住郑国芳抢下了她手里的刀。
  郑国芳先是一愣,抬头一看拦着自己的人是靳文礼,立即就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哭起来:“老四啊,你可得为二嫂做主啊!你二哥不是人哪,趁我带你侄子回家的时候就把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和那个小杂种偷偷带到家里去了,这还让人怎么活啊,呜呜……!我不活了,我宁可砍死他们两个再给他们抵命去!”
  “二嫂,靳升现在谁带着呢?”靳文礼怕郑国芳正在气头儿上没个分寸,再把孩子给伤了。
  “在爸妈屋里呢,老四,你要是不帮二嫂那你就让开,我自己和他们拼命!”
  “二嫂,你先起来,回屋里带孩子等着去。”靳文礼没多说,只是让郑国芳先回去。
  郑国芳还想说话,但一见靳文礼沉着脸就不敢再出声了,从地上爬起来朝靳文柏和胡美妍吐了口唾沫才回去。
  靳文礼等郑国芳走后便转身去看另外两个人,眉头也皱了起来:“靳老、二,你是不是疯了!家里有老婆孩子你还在外面乱搞,现在竟然还把人带回家里来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你照顾好了吗,就替别人养家?你到底想怎么样今天给我个痛快话,别等着我把你那两条腿废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靳文柏下意识地往后退,胡美妍这时倒不害怕了,而是站到了靳文柏的前面:“老四,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文柏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以前咱们也不是没相处过,你不能里外不分哪!”
  靳文礼都不拿正眼去看胡美妍,只冷笑着说:“老四是你能叫的?我以前肯和你坐一桌吃饭,就是想劝靳文柏别乱来,你什么身份站这儿跟我说话?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里外之分?你和靳老、二都不要脸,难道还要让你儿子跟着你一起抬不起头?被喊成野种就那么好听?”
  靳文礼一连串的质问让胡美妍白了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旁边人也跟着叫好,同时也明白了靳家不全是糊涂人,靳家老两口管不动儿子,最起码靳文礼两口子还是很明白事理的,也能管事儿。
  “老四,这次是我糊涂了,肯定没有下次,你别生气。”靳文柏赶紧说软话,上回脑袋上被开的口子还没完全好呢,他可不想再断了腿,以后也不能再听胡美妍挑唆和哭闹带她回家来了。
  “日子是自己的,你别到最后弄个老无所依的下场!”胡美妍明显就是图自己二哥的钱,偏他自己看不出来,这就谁也没有办法了。
  靳文礼说完便不再理靳文柏,而是推着摩托车和叶水清一起回了家。
  “媳妇儿,别生气,我已经说他们了。”
  “我主要是怕孩子将来受影响,你们兄弟几个就没有一个着调的。”
  “可别把我和他们放在一起,我最听话了!”靳文礼嬉笑着搂住叶水清亲了一下。
  “要不是遇见我,你也一样学坏,赶紧把买的东西都送你爸妈那屋去,也让他们看看孩子。”
  接着叶水清和靳文礼一起去了佟秀云那边聊了会儿天,安慰老两口半天才回来。
  之后每天两人都是先把闹闹送到叶家去,然后再一起去学校,放了学靳文礼去拉链厂,叶水清则是先去书屋帮忙,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自己妈家接孩子,日子倒也过得和美充实。
  她之所以要去书屋也是因为沈振山他们实在是忙不过来了,现在书的种类太多,要货的人每天都排着长龙,所以已经顾不上零售改为只接待批发客户了,用沈振山的话说,就只数钱这一个活都能累得让人抬不起头来。
  叶水清的财富在迅速积累,特别是在郑维新将鲍家明的作品拍成电影,在国外拿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奖之后,回到国内几乎成了一场盛事,各大报纸和新闻媒体都在不遗余力地报道郑维新如何为国争了光,不停地分析此次获奖的重大意义,而身为作者的鲍家明和他的作品《崎岖之路》也被传得神乎其神,《崎岖之路》更是全国脱销,弄得叶水清平时除了上课之外就只能躲起来做做数钱的工作了,因为求自己买书的人实在太多了。
  “媳妇儿,我那拉链厂已经开始盈利了,怎么还是赶不上你赚钱的速度啊?”靳文礼看着炕上堆满了钱,不由得叹息起来,今天礼拜天儿难得两人哪儿也没去在家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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