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一只兽人攻_分卷阅读_113
“我想喝点水。”雷有些虚弱地哀求,他不但受了伤还一整天滴水未进,现在喉咙都快冒烟了。
听到他沙哑着声音恳求自己,无论多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容,何况力本来就深爱着他。他用手捧着清水送到他嘴边,雷只犹豫了几秒钟,便低下头饮水。
这一刻如此漫长,如同时间定格一样,力心里渐渐升起对他的怜惜。他温顺地低着头在自己手心里喝水,让力产生了一种他还爱着我的错觉。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永无止境地恨他,结果这种恨意在平凡的日子中渐渐消亡了。再后来,他又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一切,有生之年即使再见也不会为之动容。
但他错了,当他在隧道中感觉到那熟悉的脚步时,一切都坍塌了。
“我不想伤害你……”力捧着雷的脸颊,让他直视自己。
“那就放了我。”雷倔强地扭头,他的双手被长时间捆在一起,绳子勒进肉里,从最初的刺痛到麻木,现在毫无知觉。他摇晃了几下才跪坐在地上,颈部的伤口不知是不是感染了,痛得厉害:“我不会去通知巴洛,你放我走吧。”
“在你联合别的男人推翻丈夫的政权,并且下毒手斩草除根之后,让我怎么继续相信你呢。”力摇摇头,如果是以前,他绝对是对恋人深信不疑的人,可在遭遇了背叛和欺骗之后,他学会了自保。
这真是一项不容易掌握的技能,需要受伤,需要疼痛,需要时间来弥合一切。等心痛得麻木,时间长得模糊了所有的时候,就能关闭对外界的渴望,自我保护!
“我的丈夫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是小夜族的勇士,是我心中的英雄!”雷咬着下唇,愤恨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丈夫这个词,触及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痛楚……
或许他和力曾经彼此相爱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啪一声脆响,暴怒的王一巴掌落在雷脸上。
力道之大,直打得他的头歪向一侧,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满口血腥。
左颊**辣地疼着,耳朵也嗡嗡作响,但雷没有再说话,只是瞪大那双水滴状的美丽眼睛。他忽然笑起来,笑得瘫倒在地上,笑得眼里满是泪水:“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很好,这样我就可以去见他和孩子了。”
雷口中的他,是孩子的生父,是他的第一任配偶。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战争,这该死的战争!你和你的父亲打着统一熊族的旗号对外族肆意屠杀,为了使我的同胞顺从,你究竟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小夜族世代避世而居,从不参与政变,远离纷争,可你把战争带到了我的家园。”雷终于压制不住怒火,爆发了:“你还记得河谷战役吗?你在那一战中屠杀了两千人,其中就有我的丈夫。”
“不,你在说谎……”力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原来仇恨的种子早在多年前就埋下了。
“你看看你的双手,究竟沾了多少鲜血。”雷依然在笑,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一个靠大屠杀登上王位的暴君,被自己的爱人和亲弟弟联手推下深渊,这感觉怎么样?”
力黑着脸,不再说话。
他知道雷说的是事实,他的确发动了战争,导致许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但国家的改变,朝代的更替是无法避免的,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成王者脚下,总有数不清的牺牲和流血,用少部分人的性命换取大局势的统一,才能带来更加稳固长久的和平。
但他无法跟雷解释这一切,就算他没有亲手杀死他的丈夫,他也杀过很多人,多到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在登基仪式上的宣言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什么共和统一、再创辉煌、新的起点,统统都是狗屁!”力不说话,只是站着,但雷清楚他的个性,这是他暴怒的前兆。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索性把心中的一切全部宣泄而出:“你根本就是个虚伪的小人,伪君子。你不但杀了我的丈夫,还害死了我的孩子,现在你还要杀我吗?快动手吧,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圆了!”
雷并不是毫无畏惧,他也会恐惧死亡,但他更害怕力的折磨。这位铁血皇帝对付敌人的残忍手段他亲眼见过,与其饱受痛苦欺凌,不如速死。
激怒他,让他杀了自己,可以少受折磨!
于是雷继续说:“我唯一后悔的事,当时没有一刀砍下你的脑袋,才让你活到今天。”
力沉默了很久,他看着曾经的爱人的脸,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那么温柔的雷嘴里说出来的。他忽然变得很陌生,变得疯狂,他们中间的距离变得那么遥远。
“在你心中,我就是个暴君吗?”他把零碎的小部落统一成一个国家,虽然牺牲了很多人的生命,可是换来了相对长久的和平。他平衡各族,和外族定下永不侵略的条约,大力开展农业和畜牧业,稳定社会的发展。他为熊族带来了新的生活模式,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雷,你也是一族的首领,应该知道一致对外和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区别。”
结束内乱,才能谱写新的历史。
“你弟弟的技术比你好多了,那玩意也很大,每次都让我欲仙欲死。”不想和这个男人讨论帝王之术,害怕被他折磨的雷一心求死,口无遮拦地挑衅。
“够了,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不要再惹怒我。”即使是力,也没有宽容到可以忍受爱人和弟弟上床,并且向他炫耀过程。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做那件事吗?”雷不知死活地继续说,并且主动打开双腿,露出私密的地方:“我现在动惮不得无法反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雷,不要作践自己!”力很心痛,他不喜欢这样的他。
“怎么,你怕我拿你和巴洛比较吗?当然,我不但尝过你弟弟的滋味,还有别的好多男人。你以为你的近卫队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叛变,我可是下了好多功夫。”雷曲起身子,艰难地跪立起来,把头靠在力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