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悲情的成汭

  与此同时,在吉王府也进行着同样的谈话。
  李保和韦昭度的想法一样,不同的是,李保想的是等局势稳定了,自己登基为帝。
  就这样,长安城再次陷入风诡云异的局面。
  百姓沉醉于剑南三大势力和荆南成汭的被擒,朝中官员则是忙碌于剑南和荆南的接受,似乎这几人被擒之后,朝廷就能顺利成章地接收了。
  而真正的高层,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李晔自从一个月前,就再没有露过一次面,现在更是让年仅七岁的李裕监国。
  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不想再失去一次了。
  而且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但和韦昭度不一样,他对李晔的了解,甚至比李晔自己都要深。
  他怕李晔是搞欲擒故纵这一套,他被李晔伤的太深了,如果李晔是假装受伤,那自己不管准备挨多充分,在绝对实力面前,也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此后的半个月的时间,李晔依然没有出现在公共视野,似乎更加坐实了李晔受伤的消息。
  “朕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益州?”
  “微臣只是想跟王建商议一下商道之事,荆南地处蛮荒之地,能拿出手的,无非就是商业还算繁荣,所以就想着,能否”
  “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就甭跟朕说聊斋了。”
  成汭不明白李晔是什么意思,但估计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
  “微臣说的句句都是实情,皇上如若不信,可跟”
  “跟谁?王建?朕可以告诉你,王建什么都没说,当然也不能全怪王建,因为朕一直没问过他什么。
  你说说,你一个荆南节度使,不在你的荆州待着,跑去行商,你是觉得朕智商不够用啊,还是觉得自己太聪明。”
  “皇上,微臣真是一心为了百姓。”
  “行了,既然你一心为了百姓,那朕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就给荆州写信,让他们准备好,朕马上就派人接管荆州!”
  “这,皇上有所不知,微臣这个节度使,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挡箭牌,不然仅仅是谈和商路,也不至于围城亲自前往益州。”
  “对,有道理。”
  成汭一下就愣住了,他没成想李晔竟然认可了自己的说法,想着之前李晔服丹的传言,和刚才语无伦次地问话,成汭似乎明白了什么,准备一鼓作气,先把李晔搞蒙再说。
  “来人,拉出去砍了。”就在成汭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李晔突然发话,让成汭彻底懵了。
  什么情况,这还没说几句话,就直接动刀子了,这套路不对啊,不是应该不断试探,不断交换,再做决定吗,怎么这位没说两句话,就直接动手了。
  “你想想,朕千辛万苦地把你们抓回来,不就是想着能平和地接收你们的地盘吗,现在既然你说,你不过是个傀儡,朕觉得有道理。
  那你说说,你都不能做主了,朕还留着你干嘛?浪费粮食?不需要,有那些粮食,朕还不如多炼几炉,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成汭现在更加确定,李晔就是用药过量,精神失常了。
  “皇上,微臣虽然只是他们操控的傀儡,但微臣这些年经营下来,也有几个心腹之人,被微臣放在荆州之外,也算是微臣的一条退路。
  如若陛下相信微臣,微臣愿亲自前往,说服他们弃暗投明,追随陛下。”
  “不相信。你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让朕如何相信你啊。算了,本来还打算和平接收,既然你不能保证朕和平接收荆南,朕也不需要你这个说客了。”
  “另外,朕看你贼眉鼠眼,没一句实话,看来还是得让朕派兵啊。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不如砍了,还能到太庙显摆一下朕的武功。”
  成汭心里这个骂啊,合着自己不能把荆南交出来,就只能沦落为李晔显示武功的一个道具了。
  不等成汭再说什么,外面冲进几个士兵,架起成汭就往外走,甚至将自己的嘴都堵上了。
  这下成汭有些慌了,看样子李晔不是在跟他说着玩,是动真格的了。
  自己刚才虽然是想着能逃出去最好,但如果不行,也跟李晔说了要可以将几个州府,交给朝廷的。
  也不知道,李晔是不满意啊,还是没听懂。估计是后者,看李晔这个样子,就是头脑不清,不然怎么句句不离砍头啊。
  成汭开始不断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你们就不能让他安静点,真是,一点都不专业。”李晔似乎对成汭的挣扎有点不满。
  “等等。”
  就在成汭觉得自己算是彻底交代的时候,李晔却发话了,成汭感激地看着李晔,可接下来李晔的话,却将他打击的崩溃到了极点。
  “你去问问张道长,需不需要药人,我看他挺合适的。还有,去问下羽卫,朕说的那几种新刑具做出来没有,做出来了,朕正好拿他试试手。”
  成汭哭了,这比纣王还纣王啊,纣王不过是拿大臣试刑具,这位还要拿自己试丹药,简直就是灭绝人性啊。
  “呜呜呜呜”成汭努力发出声音,希望李晔注意到他。
  很快,李晔就发现了成汭的变化,疑惑地看看成汭,然后一脸愤怒地对着士兵说道,“就不能让她安静点。”
  “啪。”士兵抬手就给了成汭一记耳光。
  “你挠痒痒呢。就不能打晕了,在呜呜呜呜的,烦得很。”李晔对士兵的处置很不满意。
  “陛下,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士兵弱弱地说道。
  “说什么,刚不都已经说完了嘛,赶紧让他闭嘴,吵死了。”
  成汭这下彻底相信,李晔就是用药过度,而且根本不是吓唬自己。
  士兵说话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李晔搞什么欲擒故纵,但看着李晔不耐烦的表情,和无情的话语,成汭知道,如果再不说,恐怕自己以后就没有说的机会了。
  想到这,成汭不断朝着李晔磕头,一脸泪水,满眼乞求地看着李晔。
  “有什么话就说,在那呜呜什么。”
  “呜呜,呜呜。”
  “不说就算了,你还是把他拉出去吧,在这太烦人了。”
  “陛下,他嘴里有麻核,数不出话来。”士兵小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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