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许个愿吧[快穿]_分卷阅读_79
谢玉人生得像一副画似的,什么也不做,静静站着,就让人移不开目光,只觉赏心悦目。
索性,池糖也就歇了挑毛病找茬的心思,安安静静欣赏美男子。
纳茶、候汤、刮沫……等一些列步骤后,茶汤煮好,谢玉开始分茶,其实分茶这里有个意趣,同用一壶与众人分享茶汤,取其雨露均施,同分甘苦之意。
想到自己要和摇光喝同一个壶里的茶汤,谢玉的心脏就咚咚咚乱跳,紧张得开始憋气,半天不能呼吸。握着壶的右手也微微颤抖,舀茶的时候手腕一颤,瞬间就有滚烫的茶水滴在手背上,烫得他心脏一缩。
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忍了烫,分完茶才不着痕迹地将手藏在背后,面上微有羞赧,不是因为烫,而是因为在心上人面前得表现不完美。
池糖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挑眉开口:“怎么了,可是烫到?”
“不妨事,不妨事。”谢玉偷偷抬眸看了池糖一眼,然后迅速低头,那一闪而过的眸光仿佛含着一抹艳阳,温暖明亮。
他又心虚地将手往背后挪了挪,跟小孩子一样,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一切。垂下头时,微微下拉的眼角蔓延着委屈的红晕,睫毛浓密卷翘,轻轻震颤,像是蝴蝶落在花儿上,轻轻煽动翅膀。
蓦地叫人心头一软。
池糖本是想看笑话,幸灾乐祸他被烫手,结果只扫了他一眼,心脏就不可避免地软了一下。
这个男人生得这么好看,还这样会卖萌,真是叫人难以抗拒。
她无奈地叹口气,转头吩咐春雨:“去将烫伤膏拿来。”
春雨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将烫伤膏拿来。
池糖捏着烫伤膏递给谢玉,扬了扬下巴:“喏,涂上吧。”
谢玉还在死鸭子嘴硬:“没事,不妨事。”
真墨迹!池糖目光一沉,冷了调子,声线凉凉:“把手伸出来。”
池糖这句话暗含威势,分明是命令的口气。周围服侍的下人心脏惊吓得几乎昏厥。娘子怎么能这样呵斥谢郎君呢,即便对待普通客人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谢玉因为生得好,有才华,而名气盛,上到帝王,下到丫鬟仆妇都知道他,记得几件关于他的故事。
有一件最著名的事件就是拒亲永乐公主,别看玉郎君生得温润如玉,说话斯斯文文,实则脾气可大呢。哪怕是当今太后,也不能强压着他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后来永乐公主曾哭着问他为何拒亲,她到底哪里不好?
谢郎淡淡一句:殿下没有不好,在下只是不喜有人强迫而已。
连太后公主都不敢命令谢玉,娘子怎么能,怎么敢……就在丫头仆妇人即将集体昏厥时,谢玉居然没有反抗,只是委屈地抬头瞄池糖一眼,然后默默地伸出右手。
众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好一会回神,一个个都开始揉眼睛,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池糖拉过谢玉的手,打开烫伤膏,用指尖沾了一点,给谢玉涂药。谢玉十分听话,让他伸手就伸手,让他怎么动就怎么动,像是一只乖萌的忠犬。
涂完药,池糖拿帕子擦了擦指尖,然后将烫伤膏扔给谢玉,依旧是命令的口气:“拿回去,记得涂药,一天两次。”
“嗯。”谢玉乖乖点头,别提有多听话了。
这时茶碗里的茶汤已经温凉,温度刚好入口,池糖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她满意地放下茶碗,问起谢玉此番来意。
差点忘了!谢玉忙把帖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再次郑重要请池糖。
池糖歪在迎枕上,右手撑着脸颊,脚尖还无聊地踢了踢,她支着脑袋歪头盯着谢玉看了好半晌,将他的脸蛋从洁白如玉一直盯到红透才轻启朱唇:“既然谢郎君诚心相邀,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时叨扰府上,还请谢郎君不要嫌弃。”
“不会,不会,不会。”谢玉连连摆手,一口气说了三个不会,他怎么会嫌弃她呢,想念还来不及。
池糖觉得自己身上快臭了,不想再跟谢玉磨叽,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天色不早,谢郎君该走了。”
天还亮得很呢!
谢玉不想走,但是又不想惹池糖厌烦,只能慢悠悠起身,走到门口,还要回下头,叮嘱:“王娘子一定要来啊。”
“知道了。”池糖不耐烦地挥挥手,跟打发小狗似的。
总算是将谢玉撵走,池糖赶紧回净室沐浴,汗湿的里衣贴在身上,湿黏黏,冷飕飕,难受至极。
到净房,泡在满是花瓣和疏松筋骨药粉的木桶中,池糖满足地舒了口气。嘻嘻嘻,她最喜欢做这种富家小姐的任务了,享受地主生活,一个字爽!
想当年她家也算是小富了,也有帮佣,但是洗澡放水这种事还是得自己来,好麻烦得说。
泡着澡,还有精通经络按摩的侍女给她捏肩捶背,疏松因为跳绳剧烈运动的脊背酸痛。擦干净身体后,全身裹上香膏,再由侍女一点点慢慢推揉,让肌肤吸收香膏。
说起来这具身体虽然又黑又胖,但是肌肤却极细嫩温润,触手滑腻,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看不见一丝毛孔。
保养得不错!池糖伸手捏了捏自己滑腻的脸蛋,起身换上舒服的家居服,让春雨将谢家的帖子拿过来,执笔写回帖。
春雨跪坐在书案旁给她研磨,惊艳地看着池糖一笔簪花小楷,字体如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好看难言。
她实诚地赞美一句:“娘子的字迹又精进了。”
当然喽,池糖心道,怎么说她也是在古代混过的人。虽说年幼便上山练武,但是文化课却从没荒废,尤其是这一笔字,最得她心意。
回完帖子,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不过昼寝有点不雅,不如出去看看花。她头发还没干就披散着,脚蹬木屐,带着一大群人去花园溜达。
刚走到花园门口,春雪就急匆匆而来,她低垂着头,不过依然能看出神色急切。
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么?
池糖目光落在春雪脸上,开口询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娘子,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娘子责罚。”春雪突然跪倒在地,一开口就是请罚。
这话听得池糖更莫名其妙了,“你先说说出了什么事?我再责罚。”
春雪脸色难看:“奴婢刚刚接到郑根从庄上传来的信,说是春晴昨夜里跑了。”
“跑了?”春雨比池糖更惊讶,一个劲地追问:“怎么跑的,不是有人看着么?”大晚上的,离了庄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春晴一个女子往哪里跑。而且庄子上那么多人,难道还抓不住一个小女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