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你的邪_分卷阅读_64

  “可是雀娘是大鬼呀,有她撑腰,以后日子多好过啊。”
  ……
  盛连追着那一行几个女人听了个八卦,才听了个开头,没听出什么头绪,忽然耳朵被一把抓住了。
  一张中年女人的脸近在眼前,她惊喜道:“咦,这里有一只小兔兔哎,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盛连:“……”不好吃,真的,我当蔬菜的时候不好吃,当荤菜的时候也不好吃。
  旁人有人尖着嗓子笑:“当然好吃拉,那可是兔子哎。”
  盛连挣扎着,想从女人手里挣脱出来,然而怎么也挣脱不开,还引的两个女人咯咯直笑,商量着从哪里扒皮速度最快,听得盛连十分无语。
  这时候,一道字正圆腔的少年音传来,呵道:“吃我的兔子,是想死吗?”
  盛连艰难地扭着目前并不存在的脖子转头看了过去,一眼之后惊呆了,那呵斥出声的,竟然是十五六岁模样的季九幽。
  作者有话要说:  盛连:别人都是越来越大,你怎么越来越小
  季九幽:……
  第28章
  盛连见过二十七八岁的季九幽, 也见过一键童颜之后二十刚出头的魔王九幽, 却没想到如今到了余江的梦里,竟然又见到了这般的少年模样。
  不得不说,季九幽这模样胚子实在太好,十五六岁的年纪里,已经是盛世美颜的小帅哥一枚, 五官虽然没有彻底长开, 但眉梢眼角可见少年人的英气, 肤白唇红, 周围那些送亲队伍里的妖物们和他一比, 简直就是地里的泥巴。
  那逮了兔子要吃的女人们挑头一见这俊美的少年人,各个露出了惊讶、审视探究的目光,眼神十分的露骨。
  那抓着盛连的女人还骚里骚气地扭了下腰,走近两步道:“小弟弟,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这兔子皮上刻你的名字了?”
  旁边一个女妖还朝季九幽那边抛了个媚眼:“就是啊, 你说是你的, 那你叫了它,它会应你吗?”
  季九幽神态如常, 声音却有些冷:“应了当如何?”
  扭腰的女妖哈哈笑道:“应了自然还你啊,小弟弟!”
  说着很爽快地把手中的白兔往地上一抛:“哼,这就是只普通的兔子而已,你倒是叫啊,叫破喉咙我看着兔子会不会应你半个字!”
  季九幽看了地上的盛连一眼, 抬手一招:“过来,旺财。”
  盛连本来都要迈着兔腿跑过去了,结果听到这称呼,生生顿住了兔腿——这什么审美,谁给自己家兔子取狗的名字?
  虽然很不想答应,还是赶忙一蹦一跳逃命似的朝季九幽那边跑了过去。
  送亲队长龙一条,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好像全幽冥的精怪们都跑来凑这热闹,只是凑热闹凑得也不走心,有人中途飞过来,有人中途飞走,还有一些妖魔堂而皇之在轿子旁边开了赌桌,赌这个小锦鲤能专宠多久,赌孟山的雀娘下次娶亲又会是什么时候。
  所以送亲队伍里忽然有几个人停下或者岔开,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最多走过去的妖魔们回头看看,瞧见季九幽,惊讶地纳闷这是哪家的小少爷,竟然长得如此俊美,怎么从前没有见过。
  那几个女妖魔见兔子跑了也不恼,咯咯咯直笑,边笑边朝季九幽那边走,嘴里还调戏道:“这位小哥哥是哪家的啊?怎么没见过?要不要去我们那里坐坐啊,孟山大喜,咱们也……”
  话没说完,一阵大风吹来,将几个女妖全卷跑了,一个影子都没剩下半片。
  送亲队伍里不少妖魔都看到了,纷纷鼓掌起哄,还有人尖笑:“那几个老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老成那个样子还调戏人家小妖,这下碰了硬板子了吧,哈哈。”
  季九幽怀中拢着兔子,一脸懒得搭理的表情,缓步在旁边跟着队伍,不久就落到了送亲队的最后。
  等离得远些了,季九幽伸手在兔子脑袋上一弹,哼笑:“能耐了,都知道造阵风把人吹跑了。”
  盛连脑门挨了一下,哎呦一声,心道你以为英雄救美只有你能做,我不能吗,霸总的剧本我也能拿。
  又很快不解:“不对啊,你怎么能从兔子变回人形,我为什么不行?”
  季九幽又揉了兔子的脑袋一下,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口气里满是宠溺:“你老实些吧,你才几分能耐,都想在别人的梦里化出人形。”
  盛连甩甩兔脑袋:“那你帮帮我呢。”
  季九幽却道:“不行。”
  盛连:“不行?”
  季九幽:“你就做兔子吧,让我抱抱你。”
  盛连:“……”可以的,诗虽然写得不怎么样,但情话可以打99分。
  盛连其实也无所谓兔子还是人,反正这只是在余江的梦里,他问季九幽现在余江被压着去孟山嫁人,该怎么找到孟望雀。
  季九幽道:“她都娶亲了,在哪里不是很明显吗。”
  盛连不解:“这梦里该有两个孟总才对,一个是梦境里编造的她,还有一个是进入梦境的她。”
  季九幽却道:“造梦结编造的梦会不太一样,同一个人梦里只会有一个,孟望雀不进这梦,梦里的她就是编造的假人,她进来,她就是梦里的雀娘。”
  盛连愣道:“所以这梦里也只有一个你吗?”
  季九幽哼笑:“当然,因为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盛连愣住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难怪颜无常和季九幽都说孟望雀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
  既然梦里只有一个孟望雀,那要找她果然简单的多,只要跟着送亲队去孟山即可,然而没多久,送亲队里忽然喧闹了起来,妖怪们不知听闻了什么,交头接耳地议论。
  没有压声音,跟在送亲队末尾的一人一兔听了个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啊,怎么听说孟山那边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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