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保护费

  光华大学,一个小小的水果铺里,此时一帮人正紧张的对峙着。
  这水果店名为义空水果店,正是陈云空和自己一兄弟刘义合伙开的店铺,陈云空开这店的目的,也无非是想要在学习之余,能够多赚点外快,改善一下生活条件而已。
  平时这小店开在那里,倒不会有人去捣乱,但是今天明显不同了,陈云空在田径场得罪了何干,让堂堂的大家子弟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那么这梁子,也就结下了。
  何干想不通陈云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更想不通为什么他能突然像个超人一样一下子跳出五、六米远,但是有一点他却记上了,那就是,陈云空今天让自己丢面子了,而且,这面子丢的,很大!
  何干自小便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在学校更是大伙儿的吹捧对象,大少爷本性根本容不得他受一丁点儿委屈,陈云空害他丢了脸,所以,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个场子自己必须找回来!
  谁知道一去陈云空的教室打听,那小子今天请假了,何干心里有气没地儿撒,便带着一大帮人,跑到义空水果店来了。
  刘义正坐在店门口晒太阳,远远的看见何干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像是要找茬,再联想到刚才操场上陈云空把何干给得罪了,心里顿时升起一中不好的预感,连忙拨通陈云空的手机,让他赶紧回来。
  陈云空接到电话,前后一想,顿时明白了,当下气急,既然你非要跟我过不去,那也不要怪哥们儿不讲情面了!
  陈云空精气旺盛,再加上怒气攻心,速度比起之前,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原先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给压缩了一半!
  纵使是这样,等到陈云空赶到的时候,两边的人马已经杠上了。
  碍于义空水果店开在学校里,何干虽然怒急,却也不敢在学校里放肆,于是他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何干得意洋洋的站在最前面,身后还站着四五个身着学生装的小弟,呈半包围之势,将何干护在其中。
  何干打量了一眼对面的陈云空等人,也不立即发怒,脸上还挂着笑容,冲着对面喊道:“陈同学在这边开水果店,兄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所以特意带人来看看,陈同学不会不欢迎吧?”
  何干这话是对陈云空说的,眼睛却看也不看陈云空,说话的语气也是极不友善,而且,他还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所需要付的责任,全部推向了陈云空。
  何干的意思很明显,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是带人来给你捧场的,这周围这么多同学都听到了,要是接下来在店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你小子自己不长眼了,至于校领导那边,还不是我说了算?
  何干算盘打得好,却不知道陈云空早就将这一切看着眼里,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小伎俩。陈云空也不表现在脸上,满脸堆笑的迎上前去,笑道:“何公子亲自来给小弟捧场,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不过小弟这小店已经开了快两年了,何公子您又捧得是哪门子场呢?”
  陈云空这句话表面上是说给何干听的,但那其中的意思,却是分明在向大家暗示:开了两年的小店他何干都没来捧过场,今天早上刚和他闹了矛盾,还没过两个时辰就带人来问候了,这又说明什么呢?
  这其中的道理,但凡是有点推理能力的,都能想明白了:这何大少爷嘴上说的这么好听,敢情又是来找场子来了啊?
  要说这何干的度量也是真小,本就是屁大点儿事,大家退一步就啥事儿也没有了,可他却非要拼个高低,争个上下,听陈云空这么一说,也不多做解释,闷哼了一声,便招呼自己身后几人,往水果店里走去。
  等陈云空几人回到店里时,何干已经把店里唯一一张太师椅拉了过来,擦擦凳子便坐下去了,一脸厌恶的看着陈云空,像是要将他痛扁一顿似得。
  事实上,何干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今天来的目的,也正是为了将陈云空踩在脚下,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陈云空也不理他,站在店门口,拿了一根甘蔗,旁若无人的就啃了起来。
  何干见陈云空一个人在外面啃甘蔗,心中排斥,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眼珠一转,看到迎面进门的刘义,当即便扯着脸皮笑道:“我说刘兄弟啊,你说你这小店开在这里两年都是顺风顺水的,也不见有人来打扰,靠的可都是我这帮兄弟哦!要不是他们平日里护着你们,恐怕你们的小店已经被学校外面的小混混收过无数次的保护费了,哪里还会有今天的门庭若市呢?”
  何干这么说,右手食指还在大拇指上慢悠悠的摩挲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们的店之所以能开到今天,那都是我身后这群同学暗地保护的原因,既然别人保护你了,于情于理,你都要意思意思,不然的话,我这些兄弟以后就不会保护你们了,换句话说,以后你们的店如果被人打搅了,就跟我何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何干这一手来的不可谓不妙,要么就乖乖的掏钱免灾,要么就等着以后我这帮兄弟每日一扰,是要钱还是要安宁,取决权就看你们了。
  刘义一听完,当下便愣在大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而来。
  刘义看着何干的流氓模样,心里也明白了,说什么外面的混混都是假的,自己跟前坐的这位何大公子,才是真正的强盗,今天带这么些人过来,这是来敲诈来了,来收保护费来了。
  按说何干这保护费收的也太没道理了,可谁让人家里有权有势呢?自己就一普通乡下人,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只有破财免灾吧。
  他家里是农村人,能到光华大学来上学已经是不简单了,本指望着能利用课余时间挣点儿零花钱,省的老是让家里给自己寄,这下倒好,收保护费的找上门来了。
  刘义心里有苦,也只能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此时他的心里,也是终于体会到了,哑巴吃黄连,怎一个“苦”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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