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鬼妻传艺
远远的就跑到了后山,今天正是月圆时候,光线正明亮,而这个后山说起来,就只是学校操场旁边过去的一个小山坡而已。
不高不抖,上面种植了一点树木,但是也并不茂密,对于视线上也没有多少的阻挡,所以也一度的让着那些以为找到了一个谈情胜地的同学们扼腕。
远远的跑上去,目光所见,我心头莫名的一跳,眼前出现的应该是一个我十分熟悉的身影,蓝色长衫,较小的身形,可爱的小辫子,还是,跟我当初见到的样子一样。
这严格的算起来,应该是我第一次的见到鬼妻马潇潇,可爱的脸容,不算是惊艳,但是面容很精致,瓜子脸,眼睛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有神,脸上浅浅的笑着,露出一个天天的酒窝。
月光照落而下,我看到着马潇潇的一刹那,好像在她的身上都发出了光一样,我一时都楞住了,半响,才缓缓的开口一句,而第一句话,却说的是你好。
这就是鬼妻,她就是马潇潇,也就是我的妻子吗?也就是我这三年来,一直不断猜想的那一个人。
好感?可能是有,但是那会,我对于着鬼妻的感觉,可能更多的是觉得神秘,这个从三年前开始,就可说是成为了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这会,我却是终于见到了。
马潇潇的情绪却是平静许多,或者说,她的表情也一直是很平静,在看到我的时候,轻笑了一下后,就让我快点上来,直入正题。
“时间有限,我现在跟你说的内容,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些话,都是属于我马家绝密,不管任何情况,你都不能透露”。
见到马潇潇如此正色,我也不敢犹豫,直接的开口表示,今后她跟我说的内容,我一定会牢牢的记在,不对,是烂死在心里,对任何人也不能透露。
不过,保证好像还不行,马潇潇却是还要我以阴媒的道号定下誓言,这一下,形式就是更重了,以阴媒的字号保证,那就等于是通报阴司,这可比所谓的发誓还要严重的多。
我当时心里也是暗暗的有点不满,觉得马潇潇对我这样的要求,分明就是不信任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发誓言。
有点赌气的意思,我当即就是以我的道号发下了一个约定,说着我一定会将今天的事情牢牢的保密,不然的话,就让我以后孤寡一生。
当时我是心里有了一个小算盘,这孤寡之意,是无伴为孤,无子女为寡,我当时就想着,我已经是结果婚了,虽然是阴魂,但是也算是有伴了。
这样一来,我定下的这个诺言,就是不会实现了,虽然说我并没有想要透露的意思,但是也可以当个预防的保险不是。
呵呵,当时那一下是得意了,现在想来,却全都是泪啊。
“好,举头三尺有神明,尤其是你们这些阴媒,一言一行,都要分外注意,你今天定下了诺言,自会应验”。
马潇潇抬头的看了天空的那一轮明月,对我说道:“今晚是月圆之夜,阴灵其实是无法以正常的人身现身的,我因为阴灵锻炼了多年,所以才能以这真身现身,但是,也只能是在月圆之夜而已,不然对于我的修为就会有很大的损害”。
这么一解释,我心里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的两次,马潇潇出手救了我,但是却都匆匆的而去,原来不是月圆之夜,她不能长时间现身,平时也是只能以着传音的方式来提醒我。
“今晚,我现身来找你,是想要给你一个选择,你想不要跟我学习正宗的马家道术,我是马家嫡传道术的最后一代传人,但是,我却是不想这道术,跟着我一起失传,你是否愿意学习”。
学,这个当然要学,学习马家道术,这种好事,我当然要学了,这名字一听起来就不简单,这样的一门绝技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当然不会错过。
时间有限,马潇潇抬头看了看月色,却是直接的就说了一句开始,然后,就开始给着我快速的背诵了一段文字,让我记住。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
……
一段段的文字不断的被吓来,说是马家的道术总纲,可是,我听起来,却是怎么都像是跟街边那些道士嘴里的内容差不多,就是更全更长了一些而已。
但是马潇潇却是不给我多少抱怨的机会,快速的的背完,然后让我记住,说这个总决分外重要,所有马家道术的变化,都在这总决之中,熟记之后,最为有效。
才听一遍,我怎么可能记的住,我虽然不承认着我笨,但是在这种的事情上,我也不可能只听一遍,就将这么长,大概有近两千字的内容给背下来吧。
好在,我脑子反应够快,当即就是想出了一个主意,当下就是求着马潇潇再背上一遍,说我刚才没有记清楚,让她再给一次。
马潇潇眼神淡淡的瞟了我一眼,打趣的说着,是不是再说一遍,我就是真的可以了,我忙点头,说再说一遍,我一定能够记的下来。
本来鬼妻也是有点不信,不过当她偷偷的看到了我从后拿出了手机的时候,轻轻的一笑,却是明白了,对我这取巧的方法,她也不多说,就当是没有见到。
鬼妻那会跟在我身边也是有三年的时间,虽然很多时候都无法的现身甚至传音,但是对于我们外界的事情,却也知道不少,也清楚,现在外面的变化,跟她的那个时期,却是完全不同了。
将着一整段的总决录音下来,马潇潇提醒着我,让我每天都按照上面的吐气方法进行温习,将上面的吐纳方法记忆熟了,习以为常,对于提高我的精气神,会分外的有帮助。
她说起着,我现在的精气神都是分外的孱弱,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我画符的时候,才不能的集中精神,下笔时候精气神都涣散了,自然也是无法成符。
原来是这样,我想起当时我画符的时候,她跟我说起的问题,原来是这样,难怪说是要等我自身的领会了之后,才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跟着,马潇潇又是提出了我自身的一个不足,也说是我现在的那拘灵的八式手决,我也是完全的没有掌握其中的精髓。
在着马潇潇的诉说中,我渐渐的明白过来,这拘灵的八式手印,其实就是从着马家的手印中加以变化而来,而其中,很多的都是在马家的道术总决上有所的记录。
而至于灵媒的看家手印,跟着马家道术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着马潇潇会说着两者之间有很多的相似之处,这又是另外的故事,当我真正的明白这点,已经是在许多年之后。
马潇潇点出我现在的手决有形无质,行诀过程中必须注意运用指灵腕松,端腕齐胸,节目缠绕,环环紧扣,诀运心到,变幻无穷之气功力。
在她的讲诉之中,我却也是明白不少,其实,以前的所谓南毛北马的所谓称呼,只是一个以偏概全的讲法,在那民国年间,确实是以着这两家的名气较大,但是,其中,却也是有其他的避世大派。
其实,道术更多的不是以家来划分,而是以派别来区分,而马家道术,一开始也是得传自道家三大派中的茅山派。
只是,后来,马家的先祖天纵奇才,将着自身的道术融会贯通,自己开创出一门马家道术来,不过,虽然经过了历代不断的转变,但是现在只以道术而言,马家的道术跟着茅山派道术仍然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说到这里,马潇潇又开口叮嘱了我一句,说是马家道术跟茅山道术颇有渊源,而现在我既然的学习了马家道术,就算是马家弟子,以后也要以马家弟子的规矩行事。
马家家规之中,就是有一条明文规定,不得与茅山弟子为恶,遇事礼让三分,这也就是因为当初的这一份传艺之恩的报答。
夜幕之中,马潇潇就是跟着我诉说起了种种的马家往事,其中,更多的都是关于马家的一些隐秘,我也是听的心里一阵心惊。
马家道术,代代相传,一直都是有这一个特别的规矩,传女不传男,所以马潇潇是马家道术的最后一代传人,只可惜,后来不幸早逝,也是导致了马家道术就此的绝代。
而现在,她将这道术传给了我,其中却是又有一个条件,要让我以后需要到一个合适的传人,将道术相传下去,免让先祖多年的心血就此中断,这些我都是一一的应许下来。
随后,她又给我点出了我手印上的破绽,那些关键点,也都是我以前所没有注意到的,我回想起来,一印证,确实,马潇潇所指出的几点,都是我在平时施展手决时候所不具备的。
不能环环相扣,所以手印松散,不能更加有效的使用,也因为我自身的精气神不够凝聚,所以在出招的时候,威力松散,不然,当时也不会那样的被许萍阴灵给压在了下风。
说学并用,马潇潇在听我诉说了一遍的口诀之后,又自己亲自的给我演示了一番拘灵八决的手印变化,一双小手上下快速的翻飞变化,手决变化的却是更加精确更准。
只是一看,初次使用的马潇潇就是就练的比我三年的功夫更好,这两下的一对比,却是让我更是不由心里汗颜,暗暗的下定决心,非要着苦练不可了。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随便的输给一个女子,不,女鬼,就算是她是我的鬼妻,这个面子也不能丢啊。
展示过后,马潇潇跟着就是给我提出了一点,直言我现在的基础太差,任何的高深的道术或者符咒,我现在也是无法掌握,所以,还不如的专心的练好一门。
一方说,一方听,一方教,一方学,我们两人这第一次的会面,时间就是这么快速的过去,看着马潇潇那小小的模样,不停的给我讲解着各种的知识,我却是没有一点的突兀感觉。
时间快速的到了两点多,马潇潇才是跟我说,说阴时将要过去,她要先行离开了,然后跟我定好,下个月的十五号之时,再次的在这里想见。
还是有生第一次,我感觉着学习的时间过的这么快,心里有点不舍,但是也没有办法,阴气渐弱,要是她继续的留在这里,反而是会对其有害了。
马潇潇跟我道别一句,身形正要离开之时,却是又叮嘱了一句,说她这样的现身一次,对于阴灵的消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可能无法时时的跟在我的身边,让我自己多注意修炼。
我点头应答下来,双眼直视,马潇潇抬头看了我一眼,让我闭眼转过头去,不要去看,我好奇的问,这又是为了什么,又是什么特别的禁忌,规矩吗?
嘴里发问,我身体还是自顾的转过身去,听着马潇潇一阵轻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笑说着,这不是什么规矩,只是她的习惯而已。
她不喜欢分别,不喜欢别人看着她的身影目送她的离去,如果是真的要离开,她宁愿是平平静静,自己一个人的离开。
话音落,我听到着身后久久的没有了声音,猛的转头一看,却是已经见不到了她的身影,我看着眼前的一片空荡,禁不住的暗暗一笑。
这丫头,还真是有够淘气的,不喜欢分别,呵呵,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又不是见不到了,不过,这马潇潇倒是蛮有趣的,是挺有趣的。
见面之后,我就趁着夜幕,转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三点多,舍友们都是早已经的进入了梦想,我拿出的手机的耳机带上,然后放着那段马家总纲,开始倾听起来。
熟能生巧,我知道,以我的记忆,我想要一遍的将其给记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我就有数量来代替,一遍不行,那我就两遍,五遍,十遍,总是会将其记忆的滚瓜烂熟。
当晚,我将着那总决一遍遍的听着,只感觉鬼妻的声音,那么的清脆,听着这个声音,我满脑子想着道者知乎的话语,进入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