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只剩下不知名陶罐(8000)
当云自海进来的时候,徐白正准备继续肝进度条,楚玉也准备离开房间。
听到云自海说的,徐白放下手中的书本,让云自海坐下。
“这么多天了,终于把他给盼到了,不容易啊。”云自海刚刚坐下,连水都不喝一口,脸上的兴奋表情就没有停下来过。
由于太过兴奋的原因,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徐白都觉得,照这样子下去,云自海哪天莫名其妙的咳出血,他都不会奇怪。
先天不足的问题,对于云自海来说,是一个特别严重的事情。
“有什么具体的发现?”徐白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问道。
“徐兄,你跟我过来就行了,我们边说边走,到了之后,应该就差不多讲完了。”云自海道。
徐白想了想,也没有啰嗦,和云自海一起,朝着府衙外面走去,楚玉也跟在后面,这种热闹她也是很想凑凑的。
出了府衙之后,就在云自海的带领之下,朝着云来府的一个方向走去。
徐白大致看了一下,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走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不得不说,云来府确实很大,像这种距离,如果换做在以前的升县,都已经走了大半个了,而现在还没有到达边缘的位置。
走着走着,徐白也看出一点苗头。
这里的繁华度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他们所处的位置,算是云来府比较繁华的地方。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并且还有很多商贩叫卖,周围的房屋也精美绝伦。
但这里的情况却截然不同,周围的房屋显得稍微破旧,虽说也有商贩在街头两旁叫卖,但摆在地上的东西,却比之繁华地段略逊一筹。
而且看叫卖商贩的穿着,也是很普通的打扮。
粗布衣服上,有的地方还有补丁,看着就很穷困。
“这是云来府稍显破落的地方,在这里的人,家境不是很好,比起我们住的位置来说,差了很大的距离。”云自海一边走着,一边解释。
这个时候,徐白的目光突然绕过前方的街道,看到街道角落里,有一个人的穿着,与这里的情景截然不同。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锦衣。
走路时昂首挺胸,与周围贫困且破旧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一个地方,却有一位锦衣青年,看上去疑点顿生。
锦衣青年在街上走着,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袱,时不时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些东西,递给接到两旁的商贩。
这些商贩也理所应当的接受,看锦衣青年的眼神中,带着慈祥和别样的气氛。
周围的商贩年纪都不小了,可却在这里摆摊,由此可见此地的生活情况。
徐白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云自海,目光之中,带着疑惑之色。
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林自海自然是会说出来的。
“他是陈家的嫡系子弟,虽然不是陈家家主一脉,但也是嫡系,是在最近这段时间加入陈家的。”云自海解释道。
“哦?”徐白挑了挑眉:“最近这段时间加入陈家的,最近?”
他发现了其中的盲点。
刚才交流的内容中,突出了最近两个字,而且还是最近加入的。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这个锦衣青年并不是陈家的人,或者说并未加入陈家。
这里面,就有很多门门道道了。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人名叫陈言。”云自海解释道:“是陈家其中一脉,在外面生的私生子,本来是不打算认回的,但这一脉的那个人,失去了另一个儿子,无奈之下,只能将他认回来。”
“而在没有回陈家之前,陈言一直和他母亲生活在这条街道,从小到大,街道的人对他非常照顾,所以在锦衣玉食之后,时不时的,就会来这里照顾曾经帮助他们的人。”
“徐兄,我觉得这或许是我们破局的关键。”
说到这里,云自海的目光,也看向陈言的方向。
“看来云兄已经把叶家利用起来了。”徐白笑道。
这种消息云自海清清楚楚,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云自海其实也在忙府衙中的事物,却能够如此灵通,肯定是有人帮他打探。
来到云来府,云自海可没有什么背景。
现在却找到了帮他打探消息的人,徐白很快就想到了叶家,除此之外,他想不到第二个。
云自海道:“多亏了徐兄的指点,我怎么也不能够辜负徐兄的一片好意呀。”
当初就是徐白指点他的,说叶家是可以笼络的家族,他才按照这个步骤去做,现在看来,好处已经开始体现了。
“接触吧。”徐白道:“光从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对方有回报之心,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消息。”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陈言已经走到了街道的角落,而他手中的那个包袱,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空空荡荡。
里面的东西都发完了,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都是生活所需,比方说米面粮油,也都在这里,数量不多,不过对于这片街道的百姓来说,也能够吃上一段时间。
从这方面来看,陈言是很懂这个道理的,如果要送什么贵重物品,反而会造成怀璧其罪的效果。
可如果换个想法,送一些生活必需品,既能够解决及时之需,也能够避免很多麻烦。
送完了东西,陈言将手中原本是包裹的布收好,就转过身,准备朝来时的路回去。
他走路的时候虽然昂首挺胸,但目光却下意识的朝下看,从这个微小的动作能够看出,陈言有时候会显得很不自信。
刚走了两三步,陈言就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三个人,微微惊讶。
“云大人?”
在这里面,他只认识云自海,事实上,云来府的大小家族们,也都早就把云自海的相貌,和家族里的各个子弟都说明了。
毕竟这可是一府之府令,在来之前,很多家族已经做好功课。
有的甚至打算好了,提早和云自海建立好关系,所以陈言认识云自海,也是非常正常的。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云自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指着旁边的街道。
在街道那里,有一条小巷子独树一帜,看起来偏僻破旧,没有什么人经过。
陈言很明显的愣住了,挠了挠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云自海。
更不知道为什么云自海还突然找他,还让他去偏僻的巷子聊一聊。
但面前这位都已经发话了,陈言自然不敢多说,只能老老实实地转过身,跟在他们身后,朝着那个偏僻巷子走去。
对于云来府的大部分百姓来说,还是没有见过云自海的长相的,毕竟云自海来这里也没有多久。
老百姓真正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事情,而是一些衣食住行之类的琐事,更多的是有关于生活。
像新来的府令大人长什么样子,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更不关心。
所以陈言跟着徐白他们走,周围的老百姓们也都只是看看。
几人走到偏僻的巷道之后,陈言这才转过身,目光始终保持低垂的状态,开口问出心中疑惑。
“云大人,不知此次前来,找小人有何事?”
或许是在这条街道待久了,即使回到了陈家,他也依然保持着这副谦恭的模样。
有时候人的性格从小就会养成,陈言也是如此。
就算生活变得好了,锦衣玉食也有了,但短时间之内,他的性格依然如此,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云自海将目光投向徐白的位置,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来问吧。
徐白假装咳嗽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只是来当帮手的,而不是来占主导地位的,这个时候,还是云自海问比较好。
楚玉左看看右看看,往后撤了一步,躲在徐白身后。
“好无聊哦……”楚玉心想。
她本以为是有新鲜的事情,可现在好像也没有多新鲜。
云自海看到徐白这个表情,只能无奈的道:“你天天都在这里送粮油米面吗?”
陈言一愣,下意识的点头,算是承认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迟疑道:“大人,我这好像没有触犯大楚国法律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懂感恩的人,但你的做法却不太对。”云自海笑道:“解决一时之需,但这种情况永远只是短暂的,想不想让他们彻底脱离目前的窘境?”
陈言整个人都处于迷茫状态,呆滞道:“我倒是想,但云大人您说的这些,我一点都没有办法,我根本就没这么大的能力呀。”
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很想解决这些困境,但他没有这个能力,他现在所做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够尽他一点点微薄之力罢了。
“你没有,本官有。”云自海道:“本官现在可以自治,为的就是解民生之需,但现在本官需要你的帮助。”
陈言听到这话,更加疑惑了:“小人势单力孤,怎么帮助云大人?”
他只是一个刚刚回陈家的人,在回成家之前,他还是这里的一份子。
“纸扎之术,学了吗?”云自海问道。
陈言点了点头:“这几天才刚刚接触,已经入了门,但不是很精通。”
“如果我告诉你,陈家现在有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将会关乎到云来府的危机,而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吗?”云自海继续道。
陈言整个人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犹豫片刻之后,咬了咬牙,用力点头:“答应!”
徐白站在旁边,一直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插嘴的意思。
直到云自海直接了当的表明想法后,他才挑了挑眉毛。
“云兄,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啊。”徐白心想。
面前这个叫陈言的人,在第一次接触下来,给徐白的一种感觉,就是这个人很简单,没有多大的心思。
甚至可以说,性格不止不坏,反而还很好。
这一点,光从他获得锦衣玉食生活之后,仍然不忘记照顾这些曾经帮过他的人,就能够看出来。
当然,这些都是徐白看到的表面,更深层次的,他看不到太多,毕竟这才是第一次接触。
云自海既然敢直接了当的说明,肯定事先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一点不用怀疑。
能够让皇帝都觉得很不错的人,在谋略上面肯定没有问题。
只是徐白觉得,云自海和他接触久了,很多时候,反而要反过来依赖他。
而这种情况,也就间接地造成,云自海与他表现的完全不同。
云自海倒是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徐白已经思考了这么多,他见到陈言已经答应,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陈言的肩膀,以示肯定。
得到这个肯定的动作,陈言不知为什么,反倒变得越发兴奋起来。
“这可是云大人!”
一府之府令,现在却对他唯一重任,让他有种天将降大人于斯人也的感觉。
“徐兄,我开始了?”云自海这时看向徐白,问道。
徐白点了点头,让云自海开始他的表演。
当云自海说话的时候,陈言下意识的跟着看过去,很快就看到了徐白和楚玉。
他有些惊讶,听刚才云大人的意思,好像还是先征求这个年轻人得意见。
“嗯……一定是比云大人还要大的官。”陈言心想,看着徐白的眼神变得更加恭敬。
能够让云大人都征求意见的人,不只是官大,肯定还比云大人厉害。
思及此处,陈言更显恭敬了。
徐白当然感觉到这道目光,他很清楚,这个家伙肯定脑补了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讨论这些的关键。
云自海又开口说话:“最近你们陈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向,比方说和以前不一样的。”
陈言想了想,摇头道:“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大家都和以前一样,当然了,我才来了几天,可能并不清楚,只能说我理解的,我只是感觉家主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只回到陈家没几天,这也是云自海找上的理由,毕竟一个才回归没多久的,被同化的概率极低极低。
“你们的家主有什么异常?”云自海皱眉道。
“和以前没有多大变化,他的行为也没有什么改变,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家主的精神已经越来越差了。”陈言说道,很想要形容一下,但在脑袋里转了半天,没有想到形容词。
“精神不好,肾虚?”徐白说了一句玩笑话。
可这句玩笑话刚刚落下,陈言就眼睛一亮,很肯定的点头。
“对,对对,这位大人说的没错,就是那种很虚的感觉。”
徐白:“……”
“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云自海又问道。
陈言摇了摇头,表示再也没有其他的事了。
毕竟他才加入没几天,能够看出不少,已经算是很不错的。
“那你先回去,记住了,一定要小心,有什么消息就及时告诉我,不过在告诉我的时候,以保住自身性命为主。”云自海见陈言也说不出其他的,就给陈言下达了一个任务,相当于在陈家安插了一个钉子。
陈言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还是答应下来,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街道。
等到陈言离开之后,这里只剩下徐白三个人。
楚玉左看看右看看,满脸都是疑惑,挠了挠头:“你们不担心吗,万一他是已经背叛了的人,咱们不就所托非人了?”
其实在刚才,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直到陈言走了,才说了出来。
徐白笑道:“首先,他才加入陈家没几天,能够降低他的概率,其次嘛,就算是又如何,我估计云兄是想直接摊牌了。”
云自海点头道:“知我者徐兄也。”
楚玉还是很不明白,疑惑的大眼睛盯着徐白,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如果不是,那么我们是赚的,如果是,我们也没亏多少。”徐白解释道:“你想一下,那个白衣男人死在我手上后,对方就会产生暴露的想法,所以如果他真是背叛的,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损失。”
楚玉似懂非懂的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已经解释得这么详细了,自己要是还不懂的话,就显得很笨。
“哦~原来如此~”楚玉用力点头,装作她很懂得表情。
不懂也得懂。
跟着徐白混,太笨会被嫌弃的。
“徐兄,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了。”云自海道:“刚才陈言说的,他们家主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很可能和那个叫红粉的女人有关。”
鬼柒死前曾说,红粉最擅长的就是魅惑,还有采补。
至于采补是什么,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了。
陈家家主身体不好,或许也和采补有关。
“先回去吧,我们慢慢等消息。”徐白道。
几人也不在这条小巷子停留,朝着云来府走去。
……
接下来,好几日都没有新的动静。
陈家很稳,没有丝毫冒头的打算,看来是怕冒头之后,遭到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而趁着这几日闲暇的时间,徐白也一直在待在府衙之内,没有外出。
其他收获他没有,但有一项收获,他是有的。
经过这几日的狂肝,无名刀经终于被他给完善了,上面的进度条走到了圆满的位置。
看着面前的澹蓝色烟雾,徐白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澹蓝色烟雾出现之后,慢慢汇聚,逐渐汇聚成一行文字。
【你观摩无名刀经,领悟破甲二十四式(残)。】
当这行文字出现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新的文字再度浮现。
【发现可融合选项,正在融合中。】
【破甲二十四式(残)+断破二式=断破三式。】
徐白:“……”
这名字起得,还真是简单易懂,通俗而又不绕口。
当新文字出现之后,不再消失,转而钻入徐白脑海。
大量的信息涌入,徐白已经掌握了断破三式的精妙之处。
除了破甲的威能有所增加,还有之前的重伤能力之外,刀法本身的威力也有了长足的增长。
澹蓝色的烟雾出现,汇聚成最新的面板。
【姓名:徐白。】
【境界:五品散人。】
【断破三式( 4阶):满级。】
【颠倒紫霄罡风阴阳乱(5.5阶):满级。】
【枫叶如雨(2阶):满级。】
【行四步法(3阶):满级。】
【斗转星移(4阶):满级。】
【金刚心魔体(4阶);满级。】
【强肾法(4阶):满级。】
【百毒真解(3阶):满级。】
【悟性(满级)。】
四阶的断破三式,没有出乎意料的表现,徐白又多了一项强力的攻击手段。
不过看着这个名为断破三式的技能,他有了新的想法。
按照之前的了解,无名刀经的创作者,将这本刀经分成了二十四份,散落在世界各地。
当集齐所有刀经,并且融会贯通之后,便能够踏入一品之境。
按照徐白现在所获得的技能来说,没有出现心法,若是没有心法,怎么能够踏入一品?
所以徐白有一个猜想,或许后面的部分,里面有涉足心法的成分。
不过现在还比较遥远,他只有三本而已。
徐白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暂时没有去想无名刀经。
相比起无名刀经,他现在还有活要干。
在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陶罐,陶罐上方,有繁杂的花纹,看不出描述的是什么。
这个陶罐得自阴驿,也是徐白这段时间里,最未知的一个收获。
所谓的未知,就是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只能看着上面的进度条,猜想不出最后会获得什么技能。
但不论如何,这个陶罐给了徐白很多期待。
“陈家那边也没有消息,估计要么稳着,要么就在憋什么坏招,得抓紧时间,把这最后的进度条给肝完。”徐白想道。
思及此处,他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就将陶罐放在手中,目不转睛的盯着。
说实话,肝进度条的过程非常之无聊,只有在收获那一刻,才是最美好的时候。
盯了一会儿,徐白打了个哈欠。
对于他来说,也就进度条缓慢的增长,才是最完美的时候。
看着进度条不断的变化,徐白不知疲倦的继续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慢慢入了迷。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徐白暂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门外的后院。
在门口的位置,楚玉探出个脑袋,紧张兮兮的看着徐白,就好像做错事的小猫,害怕受到惩罚。
当她看到徐白的目光盯过来时,赶紧缩回脑袋,就准备转身逃跑。
“回来。”徐白澹澹的道。
或许是这段时间下来,徐白天天教导的原因,在他身上已经有一种特殊的气息,名为老师的威严。
本来正准备拔腿就跑的楚玉,听到徐白的话之后,马上停下脚步,接着转过身,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挤出来的笑容。
“少爷,我来找你,有一件事情要说一下。”楚玉双手搅在一起。
徐白挑了挑眉,道:“什么事?”
自从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之后,楚玉也变得越发正常,不再像以往那般约束。
但现在,楚玉的表情让徐白想到,很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
“是这样的,我娘让我表哥过来,但他没有走到云来府,就在云来府不远的那个什么湖,我也不知道名字,好像在哪里卡住了,他给我发的飞鸽传书。”楚玉一口气说完,好像生怕说的慢了,就说不出来似的。
“嗯……嗯?”徐白一愣:“你娘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这是之前他不小心听到的,怎么现在又变成这个情况了?
楚玉满脸呆滞:“没有呀,我娘一直还活着,她在古月剑派当掌门,有重要的事情,现在来的这个表哥,就是我娘那边的人。”
徐白:“……”
好家伙,原来是他听话听一半,没有听完。
但这只是一个很小的误会,问题也不大。
很快,话题就回到正常。
“你刚才说你表哥,在云来府不远的什么湖里面?卡住了是什么意思?”徐白有些摸不着头脑:“是遇到什么困难,还是遇到敌人了?”
楚玉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表哥就来看过我,他也卡住过两回,但都被宫里的人救下来了,这次他突然叫我,我也不清楚他怎么卡住的。”
一边说着,楚玉还一边比划着,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那他的意思,是叫你过去救他。”徐白摸了摸下巴,道。
楚玉用力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
末了,她还说了一句:“表哥说,只有我过去了,他才能够从那里面走出来。”
说得神神秘秘的,楚玉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能按照原话复述了一遍。
“距离云来府有多远?”徐白问道。
楚玉眼珠子转了转,大致琢磨了一下距离,这才回答道:“朝西北方向走,出了云来府之后,走不了多久,就到了。”
徐白听着楚玉说的距离,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才从沉思中缓过来。
“走吧,我跟你过去一趟。”徐白小心翼翼的把陶罐藏起来,道。
还是那句话,收钱办事,出手保护楚玉,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可是这里也要人啊。”楚玉道。
徐白笑道:“只有这么一点距离,来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况且如果真的离开,也可以故意卖个破绽。”
他这话说的,没有作假的成分。
来回也就这么点时间,哪怕中途花费点时间,他也会尽量控制,更何况还可以顺着卖个破绽。
对方不上当,那他也没什么损失,上当了,那就是血赚。
当然了,如果超过控制的时间,他觉得还是先回来比较重要。
楚玉见徐白话都说到这里了,也没有再拒绝,反而非常高兴,上前几步,就拉着徐白的衣袖,风风火火的道:“那咱们现在就去,早去早回。”
徐白也没有废话,站起身来,任由楚玉拉着离开。
而在离开之前,他也去找了一趟云自海,告诉他自己的行程。
云自海表示,这么一点时间而已,没有多大问题。
等到一切都说完了,徐白这才带着楚玉,朝着目的地走去。
那个不知名的湖,距离云来府不远。
这一路上也没有任何阻碍,轻轻松松的,就到达了目的地。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先穿过一片树林。
在树林之中,越是靠近那个湖,徐白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按理来说,如果真是遇到什么东西卡住,周围至少也得有战斗的痕迹。
可现在看来,周围的树林保存得很完好,就连地上的草地,也是干干净净的。
不要说是什么战斗的痕迹了,就连人走过的痕迹也没有,就像无人之境似的。
“你表哥真的在这里卡住了,遇到了困难?”徐白看着蹦蹦跳跳的楚玉,问道。
楚玉回过头来,道:“是呀,卡住肯定是卡住,之前在宫里的时候,都是大伯派人去救的,而且大伯还说过,如果不派人过去,他还可能会在那里卡一辈子。”
卡一辈子?
徐白嘴角微微抽搐,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妙的地方。
湖?
卡住?
为什么会被卡住?
徐白咧了咧嘴,又看着周围安静得仿佛世外桃源的景色,心中的猜想更深了。
两人继续走着,中途也没说什么话,当他们穿过这片树林之后,面前出现了一座很小的湖泊。
不愧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湖,这湖泊小得可怜。
而在湖泊中间,停留这一片树叶。
一个身着蓝衣的年轻男人,双脚立于树叶之上,竟然浮于水面。
天蓝色的水面如镜,而年轻男人浮现在水面之上,这份意境倒还是挺贴合的。
年轻男人的背上,背着一把长剑,长剑虽然没有出鞘,但锋芒毕露之感扑面而来。
这一切在徐白看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双手。
当徐白的目光看向年轻男人的双手之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湖面上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