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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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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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蔡逯的挑衅更令场面尴尬的是,灵愫呛了口水,闭着眼,不断咳嗽。
恰好她又被蔡逯扯到了怀里,越咳,离蔡逯的胸肌便越是近。
“阿嚏!”
她打了个喷嚏,感到两片嘴皮子嗦.上了一个软软弹弹的小点点。
褚尧气得想自戳双眼。
蔡逯揉了揉她的脑袋。
“谁教你往这顶的?”
褚尧一把拽回她,语气幽凉。
“好嗦么,口感如何啊……”
可能是她嘴上的劲太大,离开时,蔡逯右胸上已经落了个圆圆的嗦痕。
……
她这才意识到,她刚刚竟然啃了下蔡逯的咪.咪.头!
她尴尬得紧闭双眼,被蔡逯调侃道:“怎么办啊,光天化日之下,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褚尧瞪他一眼,“你能滚远点吗?这个场景不需要你在场。”
蔡逯摊摊手,“可我技术的确比你好。”
他回怼褚尧:“你的教法效率太低,按你这教法,那得等八百年后,她才能学会。”
蔡逯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很中肯,仿佛事情就是那么一回事。
可落在褚尧耳里,蔡逯的话好像总带点别的歧义。
他脸一沉,“我怎么教她,是我的事,干你何事?”
蔡逯笑得悠然,说是么,“那你问问她的想法喽,看她喜欢哪个师傅的教法?”
灵愫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要不,咱们仨一起吧。”
蔡逯、褚尧:……
“咱们仨”这个词实在是妙。按关系来讲,目前褚尧是她的正牌情人,所以“咱们”应是指她和褚尧。
可她偏偏把蔡逯拉了过来,组成“咱们仨”。
褚尧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假装不在意。
于是,又一场三人行就此落定。
褚尧站在前面,把她的胳膊摆弄成对的姿势。
蔡逯站在后面,扶着她的腰,指导她的腿该怎么摆。
俩师傅教得很细致,奈何她是个旱鸭子,手脚怎么摆都摆不利落。
胳膊肘一抻,嚯,一下甩了褚尧一耳光!
小腿肚一蹬,嚯,一下踹了蔡逯一重脚!
她狗爬似的,在水池子里乱扑腾。
水花四溅,令褚尧和蔡逯都眯起了眼。
在换了无数个姿势,呛了无数口水后,灵愫灰心丧气地说:“要不然别学了吧,我实在是没天赋。”
俩男人被水花淹得浑身湿漉漉的,像刚经历了一场消耗体力的浩劫。
褚尧说不行,“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蔡逯叫停,“那先中场休息一下。”
灵愫连连点头说好,巴不得早点休息。
所以说,她也不是全能的啊,明明比游水更艰难的事都能轻松解决掉,谁知到头来,竟会栽倒在游水这事上面。
她裹着拭巾,坐在水池边,小腿以下淹在池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起水花。
这座水池落在褚尧的私宅里,说是水池,其实水并不凉,更像是低温温泉。
大冬天,穿得这么清凉来游水,换别人来,定会承受不住。
然而她可是喜欢在冬天喝冰水的人,现在体验着冰火两重天,只觉得很舒适。
蔡逯还待在池里,把浮囊浮环摆好。
“等会儿再学,要是你感觉在往下沉,可以捞住浮囊浮环,这样就不会再沉底。”
他的小腹以下浸在水里,露出一部分图腾刺青,刺青的黑影折射在水光上,波光粼粼的,被她用脚踢散。
等褚尧端着一盏暖身香饮子走来,就见蔡逯离她越来越近。他的胸膛,只差一点就能被她的脚趾踢到。
蔡逯手叉在头发里,把额前的碎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毫不避讳地在灵愫面前整理形象,得她一句调侃,“蔡老板,你真是越来越骚包了。”
见蔡逯闲得发慌,灵愫随手捞来个镂空小球,朝他扔去。
“接住!”
蔡逯恰好用脑袋顶了下小球。
于是他们俩就玩起了你扔球、我接球的游戏,像好主人和好狗在互动。
他们俩在一起,总是带着种松弛感,这令褚尧极其艳羡,却又复刻不来。
褚尧将这一盏香饮子送到她手边。
她的笑声顿了顿,随即把香饮子推远,却握紧了镂空小球。
她仿佛毫无察觉,招招手,“褚大夫,你也一起来玩呀。”
*
最终,灵愫还是放弃了学游水。
一项技能,若靠强留才能留住,那说明这技能根本就不属于你,是被你强取豪夺占有过来的。
她对褚尧说,人要放弃一些执念。
褚尧却听了出点话外之意。
后来,他们做的次数越来越多,尺度和花样也都越来越没底线。
褚尧的脸皮,在高强度无下限的缠绵中,变得越来越厚。
被她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掰开双腿,在她的“嘘嘘”声中,学小狗撒尿;说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喊各种蜿蜒曲折的声……
这些曾经他断不肯接受的事,如今再去经历,却觉得不过如此。
只有一点,褚尧明显抗拒。
他抗拒当着蔡逯的面,跟她做什么羞羞事。
有一次,他跪下当马,她骑在他的背上,让他爬着走。
一门之隔的外面,正好站着蔡逯。
蔡逯敲了敲门,“你们俩还好么?怎么都不吭声了?”
说着,他就要推门进来。
褚尧非常害怕,不断挣扎着。
当然,最终蔡逯没能进屋,因为门闩早已提前将屋门反锁。
但褚尧这一举动却把她实实在在地给惹急了。
俩人闹了一场时间不算短的冷战。
最后,褚尧先低下了头。
低头臣服的代价是,他必须接受她的一切癖好。
比如,她就喜欢当着蔡逯的面欺负他。
这次哪怕他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配合。因为她拿分手做要挟。
她不会知道,褚尧总会想起蔡逯对他说过的那句:“我技术比你好。”
这句话的杀伤力,胜过无数句脏话。
“我技术比你好”的意思是,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我的优先性都比你要高。
褚尧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如今公然被蔡逯挑衅,他心里的那点自尊全都落了尘。
好在他是个面瘫,高兴也是哭丧着脸,伤心也是哭丧着脸,令谁都看不出,其实他的心早已碎掉了。
灵愫可不管他的小心思,依旧我行我素,想起褚尧时,就拉上他睡一觉。想不起来他时,就去赴局应酬。
起初她想不起来褚尧的时候很少,一月里,偶尔有两三次。
后来,在褚尧逐渐习惯了她的若即若离后,她就开始往外面跑得越来越频繁,常夜不归宿,一月里,偶尔与他见两三次面。
她说出去应酬,其实褚尧并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去应酬,还是又去招蜂引蝶,相看哪个年轻小郎君了。
刚复合的时候,俩人能做得把肾都压榨干瘪。
她依旧喜欢在事前说爱你爱得不可自拔这种好听话,依旧喜欢在事中揪紧他头发,在事后抽一根烟。
现在呢,当他的身体被她开凿得异常成熟,当只有得到她给予的痛,才能得到纾解时,她却利落脱身,没兴致再和他做这事了。
一夜接一夜,她不再躺在他枕边。
而他,只能抱着酒坛,枯坐着,煎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