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想再补救下_分卷阅读_40
既然当初算计了林清清也要看清那尸蛊,既然还想像上辈子一样让师尊身败名裂,那么,就让他们好好地“合作”一番好了。
君墨的话,显然让轩辕澈很满意,只觉得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林霄面上温和一片,心中却充满了冷笑。
忽然,他的目光微微一顿。
凝目看去,远远地看到自家师尊不好好修养,竟施施然地从门口走了出来,然后向着西北方向去了。
西北——那是林清清住的地方!
想到上辈子林霄对林清清算得上是极为维护,他就忍不住升腾出暴戾的情绪来。
找她做什么?
道歉么?
凭她也配?!
君墨抿了抿唇,眼底的墨色,更加深重了。
他看向了身边的轩辕澈,露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签订血契,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看你的诚意。”
轩辕澈挑眉:“你想如何?”
君墨的目光从轩辕澈的腰间一扫而过,淡淡地道:“我要一样东西,在师尊那里,你帮我拿来,我便与你结下血契。”
“哦?是什么?”轩辕澈的手轻轻摆弄着腰间的一块玉佩,露出了俊朗的微笑来。清儿正给了他一块可以自由出入清劲峰任何地方的玉佩,倒是正好用的上呢。
君墨同样笑得阳光灿烂,就像是两个人真的是好了九世的哥们儿一样:“玉佩,一块玉佩。”
轩辕澈的目光微微一凝,眼底有贪婪之色一闪而逝。
据说,君家的宝藏就藏在一块玉佩之中,得到那块玉佩,就意味着得到功法,宝藏,法器……
怪不得林霄竟然对君墨这么好,却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
轩辕澈很快就补全了往日里觉得不对的地方,眼看着君墨,眼中有同情和贪婪一闪而逝——这个人,不仅带着宝藏,这一身血肉,可也都是宝呢。林霄,果然是好眼光。
“好。”轩辕澈点了点头,锋锐的眉眼间带出几分真诚的笑意:“那东西我会帮你弄出来。在此之前,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师尊,应该中了尸蛊。”
君墨心道一声来了,脸上却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震惊出来:“不可能!”
他顿了顿,很快就反应过来,轩辕澈说这个他也能查到的事情,分明并不是本意。
这人的本意其实是想告诉自己——林霄已经堕入了魔道,而一个魔道众人,怎么会救他呢?再综合那玉佩和血液,林霄想要图谋他君家功法宝藏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
真是九曲十八弯的挑拨离间啊。
君墨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了怒意:“血是我主动给师尊的,玉佩也是。我如今要来,不过是因为……呵,我并不需要跟你解释这么许多,你只要给我展示足够的诚意,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来置喙。”
他表现得充满了怒意,隐含的怒意和忍不住滋生的怀疑,却在告诉轩辕澈,他已经信了七成,
轩辕澈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淡淡地笑了笑:“很快你自然会明白了。”他说完,转身而去,竟是直接冲着林霄的院子里去了。
君墨站在外面冷冷地看着,直到他的背影没入了林霄的院子,他脸上的僵硬表情,才被一个嘲讽和嗜血的杀意填满。
对比上辈子的进度,的确是很快了。轩辕澈没等到自己被算计得体无完肤,无路可走,所以忍不住了啊。
“蠢。”他邪肆地勾起了唇角,俊脸上的邪魅笑容却忽然滞了滞,耳尖子渐渐地泛红,眼睛也忍不住狠狠地眨动了一下——那,那一声,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师尊的语气?就,就连调子也一模一样!
忍不住摸了摸胸口,感受着掌心下面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林霄刚刚离开的方向,原本温柔的眸子顿时阴鸷了下来。
师尊真是调皮,既然为他而来,理会那些脏东西作甚呢?只管他一个就好了。只他一个。
他抿了抿漂亮的薄唇,浅粉色的薄唇渐渐变得艳丽,生生将他温润俊朗的面容,扯出了一分邪肆嗜血的感觉来。
他想了想,很快就收敛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只管冲着西北方去了——总之,先看看再说。若是师尊又想包容那女人,那么,他也会毫无底线地“包容”一下那女人!
师尊他,不是最不喜欢看自己无原则地“包容”某些人了么?
这种上眼药的机会,简直不能浪费一丁点!
君墨的步子很快,几乎没有几个呼吸,他就找到了正往林清清院子去的林霄。
这人一身白衣胜雪,脸上却没有任何神情,威风拂来,吹得他衣袂飘飘,端的是仙风道骨,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谪仙。
“师尊。”君墨快走了几步,眼见林霄回头,先是看了一遍那俊朗清冷的脸,又将人囫囵囊进了视线,再一遍遍隐晦地将每一个细节看了无数遍,这才将温润的眼睛黏在了林霄的腰间。
那是……
林霄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腰间那块雕龙玉佩,清冷的凤目里闪过了一丝疑惑:“你喜欢?”
他并不记得这东西从哪里来了,只是看到放在枕边,又下意识地觉得这东西似乎挺招他喜欢,便随手挂在了腰间。
看了一眼君墨亮晶晶的眼睛,林霄冷冷地在心底里说了一个“蠢”字。好吧,看在这熊孩子难得表现出喜欢什么的样子,便送他好了。
他伸手将玉佩摘了下来,递了过去:“喜欢便拿去好了。”
君墨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这块被人抢疯了的君家玉佩,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不是坑轩辕澈,坑得有点很?
玉佩既然被师尊带出来了,那么,轩辕澈必然会找更久,甚至碰到超级强大的禁制,然后触发,然后被暴怒的师尊一巴掌拍扁……
“没有,只是看到师尊带着徒儿送的玉佩,心中很是高兴。”君墨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笑,伸手去接住了玉佩,亲手小心翼翼地又将那玉佩系在了腰间。
瞧瞧,这玉佩,本就只有师尊戴上才最好看。
这个时候,君墨很显然忘记了一件事——君家的这枚玉佩,打从存在开始,貌似就只有两个人才有资格佩戴——君家的家主,君家的主母。
此时此刻,他只是喜滋滋地看着自家师尊微怔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嗅了一口这人身上得冷香。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