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你一千岁_分卷阅读_24
如果温子河真的想像之前那样骗他,是不会纵容他带这么多记载着妖怪的书回来的。
温子河:“我没看清。”
陆夜白:“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不可爱。”说完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乐滋滋地搬书去了。
温子河觉得他的语气太过暧昧,但是又挑不出什么错,说了反而显得自作多情,只好一声不吭地搬书,真是一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
陆夜白搬完最后一趟,刚要迈步进门,看到门槛上立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那公鸡比一般的肉鸡长得漂亮,没有杂毛,眼珠是绿色的,头部的羽毛高高立起,正一动不动地歪头盯着他,张着翅膀不让他过。
不知道陆夜白从哪里学来的读心术,神奇地从那鸡的脸上读出“滚出去”的意思。他便毫不客气地抬起脚,用更趾高气昂的姿态,直接从鸡的头上迈了过去。
等他伤害了公鸡幼小的心灵之后,才想到,这鸡这不像是养来吃的,可能是温子河的宠物,于是他迅速拎起鸡的脖子,趁主人没发现之前,爱屋及乌地对它露出一个微笑。
那鸡先是威慑不成,又被拎着脖子,不知道对方的路数,胆战心惊,两眼一闭地装死去了。
“别理它,它就这样,喜欢欺负生人。”温子河在屋里说了一句。
按段予铭的说法,他家这只鸡好歹也活了千年,愣是没修出个人形,大概道行都用来长心眼了。作为一只会看人下菜碟的鸡,除了在温子河面前跟个瘟鸡似的,其他时候,基本上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大爷。关凝、毕尧不跟它计较,方叔是个饲养员,它便把自己当成了家中的二把手。
二把手想给陆夜白一个下马威,没料人类的身高太作弊,只好认栽,收拢了翅膀,退位让贤。
“它有名字吗?”陆夜白把鸡放在地上。
“段哆哆。哆哆嗦嗦的哆哆。”温子河说完这句话,大概也觉得有点拗口,轻声笑了出来。
那边陆夜白咂摸上了这个构造和陆小白很是相似的名字,语气怪异地问了一句:“姓段?”
这年轻人大概以为全天下都和他一样好这口,早早把温子河周遭的人分析完了——毕尧喜欢关凝,方叔年纪太大,他本来以为自己没有情敌,又从哪里冒出了个姓段的?
“这是我们世子家的鸡,自己跑来玩的。”那边关凝说道,“世子姓段,因为这个鸡见到少主就哆哆嗦嗦的,我就叫它段哆哆了。”
陆夜白莫名地得意起来,看来温子河起过名的宠物只有他们家的那条狗。
那边温子河却没在意两人的对话,倚在书房门口,指了指身后:“过来,你就睡书房吧。”
在阮真人家,他睡的那个简易稻草床就在书房里,他正感叹自己走到哪儿都是睡书房的命,走进去一看,愣住了。
古朴的书房被保养得很干净,没有半点装饰,却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雅致。书桌旁有一张木质窄沙发,靠墙是一面大书柜,下午三点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照得木头红闪闪的。
那面书柜最醒目的一层里,满满当当都是他带回来的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老婆,如果你是妖怪的话……
温:嗯?怎么
陆:你以前给我做的那些饭,是蛤/蟆变的吗?
温:……
第18章 食疗
锡江集团的老总,四十刚出头,去医院一检查,心肝脾肺没一个好的,被医生要求立即住院手术,附赠一番语重心长的养生之道。
人越有钱越惜命,他当然不想短命,他的亿万资产,没命享受就等于没有。不过他在生意场上走惯了,酒色财气样样沾,要是从此都不碰,也感到没什么乐趣。
他坐上自家的车,对司机吩咐了一句:“回家,拿点住院的东西——他妈的,不检查屁事没有,一检查什么毛病都跟着来。”
司机是个新来的,各方面素质都比前一个要高,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一转方向盘,车子稳稳当当地驶了出去。
“黄总。”司机说,“像您这样的富贵之人,难免都会有一些小毛病,治治就好,不碍事的。我前一位雇主,心脏出了个大毛病,没几天就治好了。”
黄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几天?他嗑仙丹了?少糊弄人。”
司机依然保持着微笑:“我不敢骗您。只是不能透露前任雇主的私人信息,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黄总想了一想,觉得司机应该不会吃饱了撑的诳他,就冲这司机不卑不亢的态度,可能是个大人物的手下,他在脑袋里搜寻了一圈,很快问道:“华闻集团?”
华闻集团是他们锡江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去年华闻集团的老总得了心脏病,据可靠消息是命不久矣了,他正跃跃欲试准备趁他们内部动摇,在股市上狠狠赚一笔,没料过了几天,那老总活蹦乱跳地上班了,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司机没说话,在黄总心里,就算默认了。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追问道:“他在哪里治的?”
司机的职业素质很过关:“您有猜测,不妨打电话问一问。”
黄总也不是不讲理的老板,听了这话也不为难。立即给华闻集团的老总打了个电话,他们虽然生意场上水火不容,但是私下里却没那么闹得那么僵,处在互相虚伪的状态:“哎,喂,杜总?”
几分钟后,黄总面色怪异地挂了电话——
杜总说他的心脏病不是医院治好的,而是在一个专做食疗的“膳房”里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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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们少主了吗?”陆夜白抓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大清早的,人就不见了。”
“他出去了。”毕尧答。
“他平时很忙吗?我住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他了。”陆夜白停住了。
“哪有,你想多了。我们少主很闲的,吃饭,睡觉,往竹椅上一躺,欺负哆哆。”关凝见温子河不在,抓住了机会像在和谁告状,“没人能管他。”
“那他可能是想躲着我。”陆夜白一转身想道,“我还是让他不自在了。”
不过他也没伤春悲秋太久,追到那个人本来就是一场持久战,他会躲避也在意料之中。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林师傅对吧?你们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