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小巫师沉默地让开一条路。所有人都知道洛丽丝夫人对费尔奇来说有多重要，集宠物、帮手甚至女儿角色于一身。
  费尔奇看到了洛丽丝夫人。
  突如其来的可怕情景让他惊恐地后退几步，用指甲抓挠自己布满皱纹的脸。
  “洛丽丝夫人？我的猫——我的猫怎么了？！”
  紧接着，他发现了格兰芬多三人组。也不知道哈利什么时候惹了费尔奇，这位管理员一见到他，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冲着他大吼大叫。
  貌似是觉得哈利杀了他的猫……
  德拉科眯着眼睛。他在梦里见过这个场景，“石化”这个词从纷乱的记忆中浮现出来。
  “是被石化了。”德拉科肯定地说。下一秒他就轻蔑道：“波特不可能使出这种程度的魔法，如果他能做到，我可以把鼻涕虫生吃掉。”
  意料之中的，这句话引起了维拉尔的生理不适感：“劳驾不要说得这么恶心——你以为你是玩泥巴的小孩吗？”
  德拉科耸肩，闭嘴了。
  然而他已经引起了费尔奇的注意。这位可怜又可恨的老哑炮挥舞着手臂，激愤地叫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干的？！”
  德拉科干脆利落地反驳：“我们是和其他所有人一起上来的。”
  这是事实，小巫师们纷纷点头证实了他的话。
  僵持之际，邓布利多带领着一群教授赶来了。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怎么来得那么快……可能是哪个级长跑去通风报信了吧。
  邓布利多将洛丽丝夫人提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眉头顿时锁紧了，平日里总是愉快微笑的嘴角也耷拉下来，显得有些难以接近。
  “跟我来吧，费尔奇，还有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他神情严肃地说。
  哈利看起来有点慌乱：“不是我，教授——我们刚才跑上来的时候，还撞上了马尔福和奥利凡德！他们可以作证，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
  维拉尔面无表情，心道这会儿你倒是有撞到我的自觉啦？
  德拉科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波特说得没错。”就不再说话了。
  邓布利多平静道：“跟我来，我也不觉得是你。”看到费尔奇似乎想说什么，邓布利多加重语气：“先跟我来。”
  于是教授们就簇拥着哈利他们往楼上走，去洛哈特的办公室——那里最近。
  小巫师们也在级长的带领下，井然有序地走回各自的寝室。
  两个没有级长领着的斯莱特林男孩则自己向寝室走去。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德拉科说。“发生了什么？”
  维拉尔意识到，如果他想要将这件事解释清楚，就会变得很麻烦。比如，他是怎么知道墙壁里有某种危险生物的？
  难道要说：哦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我其实能和魔杖说话——你知道你的魔杖私下里叫你什么吗？香水狂魔！
  怕是亚历山大会被暴怒的室友当场折断吧。
  维拉尔想了想，毫无心理负担地开始忽悠：“我可能没有告诉过你，苹果木魔杖有时候是可以与其他魔法生物相互沟通的。一个知名作家——比兰写的《人鱼：语言和习俗综合指南》里面就提到了这一点，他的苹果木魔杖让他免遭人鱼的攻击，还被人鱼族长当成座上宾。”
  “我的魔杖向我发出示警——你知道，魔杖匠人总是与魔杖之间有种微妙的联系——他的反应告诉我墙壁里有危险的东西。”
  安德利亚不太喜欢这种描述，因为这会让他听起来像一根普通的、没有健全神智的魔杖。他抗议道：［我明明是把那玩意儿的话给你复述了一遍——］
  维拉尔面上不动声色，意念道：［战略，都是战略，我总不能实话实说——不然幼稚鬼德拉科说不定会往你身上丢鼻涕虫，只为听到你尖叫呢。］
  安德利亚被吓住了，勉强表示理解。
  他的心智更像是几岁的孩子，有时候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告诉他严重的后果，越可怕越好……维拉尔内心为抹黑德拉科而抱歉了一秒钟。
  完全不知道室友在讲自己坏话的德拉科思考片刻，轻呼一口气：“密室……我听我爸爸说过，密室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里面有某种极度危险的怪物。密室在五十年前就被人打开过，当时还死了一个学生，闹得挺大。”
  “我们没有在洛丽丝夫人附近看到破损的墙壁。”维拉尔也在思索。“这会不会说明密室里的怪物拥有幽灵一样随意穿越墙壁的能力？有可能是血腥女鬼吗？”
  “我不认为血腥女鬼会对付一个哑炮的猫。当时……咱们和格兰芬多那三个人就在墙外对不对？如果真是血腥女鬼，不会放着几个看上去很好对付的、鲜嫩可口的小巫师不要，去袭击一只瘦骨嶙峋的猫。”
  德拉科说着，忽然精神一振。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好借口一般，佯做淡定地伸出右手食指，去戳维拉尔的脸颊，一边煞有介事道：“嗯，鲜嫩可口。”
  戳、戳到了！
  果然软滑细嫩……不知道和维拉尔的手相比，哪个更好摸。
  德拉科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
  维拉尔：“……”
  怎么猜都会有不合理之处，这段谈话最后不了了之。两人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已经将近十二点，疲惫的男孩女孩们都上床睡觉了，休息室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