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尸体被放进裹尸袋时顾瑾思发现男人手里掉落了一颗纽扣,她喊住了痕迹科的同事:“林姐,这里掉了一颗纽扣。”
一个叫林红月的女人回头,用镊子夹起纽扣放进物证袋,转头对上顾瑾思:“谢谢你啊,小顾。”
李瑾瑜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警局里,白泽年拦住了刚回来的李瑾瑜:“早上的监控有结果了。”
顾瑾思跟着何嘉荣去解剖室帮忙,不得不说每次来这里都有后背发凉的感觉,助手杜锡帮忙把尸体摆平,顾瑾思戴着口罩已经有想吐的感觉了。
全部解剖完的何嘉荣摘下了手套和口罩,走到顾瑾思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说:“瑾瑜今天都没有靠近尸体,就是担心你会怕,结果你反而自己走上去看了,勇气可嘉。”
顾瑾思一时忘记了恶心,每次何嘉荣的话都让她对李瑾瑜有新的认知,何嘉荣只是笑了笑,把她拉到尸体旁边:“以前瑾瑜在案发现场总会盯着尸体看好久,简直比我这个法医都要认真,她今天连尸体都没有多看几眼,一定不是因为害怕或害羞,而是因为你一开始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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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法医就是厉害哈
第15章
听到何嘉荣这么说,顾瑾思没说话,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她没有表露出来,因为眼前这具被解剖了的尸体实在让她无法拥有暖意。
何嘉荣掰过尸体的头颅:“你看,脖子这里有勒痕,可以证明是为了满足性/欲而用绳子达到窒息的感觉,但是现场没有发现绳子之类的工具,应该是凶手拿走了。面部青紫,眼结膜和口腔黏膜有点状和小片状出血,符合性窒息的特征,可是瑾瑜只是远远站着,就可以看出死亡原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何嘉荣卖了个关子,成功激起了顾瑾思的好奇心,赵曼曼叫她们过去开会,何嘉荣拿上尸检报告出去并叫杜锡缝合好尸体。
李瑾瑜从白泽年那回到会议室时何嘉荣已经开始讲述自己的解剖结果了,大屏幕上放着现场对尸体各种角度的照片。
“我们可以看出来,尸体呈现□□状,但是身上无明显暴力性损伤或抵抗伤,如此可看出是在自愿情况下进行的,尸体和椅子是直线方向,可见是死后从椅子上倒下的,死状呈奇怪捆绑姿势,面部青紫,脖子也有勒痕,但是现场没有发现捆绑物,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何嘉荣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瑾思,如果听完这番话再不懂就是傻子了,她刚才讲的都是能通过表面看出来的,所以哪怕李瑾瑜不需要靠近也能看出来死因。
李瑾瑜从进来后一直没说话,她注意到了何嘉荣和顾瑾思的小动作,眯着眼睛看着她们。
一直到散会李瑾瑜都没有讲过一句话,她在回想刚才白泽年和自己说的话。
“监控没有修改过。”
白泽年说得很小心,好像很担心这个消息会让李瑾瑜爆发,可是李瑾瑜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定是忽略了哪里,是自己没有发现的,她让白泽年重复看当天的监控,自己则去会议室听今天案子的分析。
一散会何嘉荣就把顾瑾思拉走了,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李瑾瑜感觉心情很不好,悄悄跟着她们去了解剖室。
尸体已经被杜锡缝合好了。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瑾瑜远远站着就知道死因了吧。”
“她学过医吗?”
“学医倒不至于,她这人就是这样,凡是工作中会遇到的事她都要精通一点,这种能直接通过尸体表面就大致推断出死因的,她更是和我不相上下。”何嘉荣边说边耸肩。
她说完看向门外,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刚才进门时她就注意到跟在身后的人了,顾瑾思疑惑地转头,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瑾瑜。
“你怎么......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们在聊什么小秘密,刚才在会议上就一直有小动作。”李瑾瑜进来后假装随手拿起台子上的解剖分析。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这话是问何嘉荣,但顾瑾思没抬头,所以习惯性先回答了:“死者叫李养,29岁,单身,没有工作,案发现场的房子是租来的,房东就是报警人。”
她说完这一连串才发现气氛好像不太对,一抬头发现两个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李瑾瑜很有深意地看着她,何嘉荣则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吗?”她有些不自在。
“没事,没事。”何嘉荣脸上已经遮不住笑容了,李瑾瑜还是保持着沉默。
“所以你认为是谁呢?”原本这话也是想问何嘉荣的,但是她现在看着顾瑾思抛出了这个问题。
“谁报的警谁的嫌疑最大。”顾瑾思肯定地说。
李瑾瑜点头,然后转身离开解剖室,等她走后何嘉荣才笑出声来:“瑾思啊,你真是被瑾瑜治得死死的啊。”
顾瑾思不解地挠挠头,何嘉荣没有给她解答,因为她已经笑到停不下来了。
李瑾瑜出去后叫来了刘长右:“去请李养的房东过来一趟。”
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刘长右抖了抖,领了命令马上就带人出发了。
李瑾瑜回到办公室又拿出了抽屉里的相框,自言自语着:“看来,你进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