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他觉醒了 第38节

  “小明,我帮你把鞋子缝好啦。”狸珠起身,朝屋里喊了一声。
  原本要拒绝的东既明:“……”
  连着两三日,狸珠都没有睡好,打坐虽说能减缓睡眠时间,他还是更喜欢睡觉。
  问道峰里,薛遥和长老在交流,传给了他们一个新消息。
  薛遥:“沈羿那处传来了消息,坊间再次发现青鬼残肢……加上各地邪祟异起,经过长老们的一众商议,此次仙道大会的考核,加入沿路清除邪祟任务的考察。”
  原本他们能不能参加仙道大会,先是通过剑道书院的考核,他们好不容易通过了考核,现在路上还要再考核一回。
  “姓薛的,这是你自己申请的吧?你在给我们找事呢?”莫如风第一个不乐意,冷笑着拍了下桌子。
  “砰”地一声,桌上的茶盏尚未掀翻,便被薛遥按了回去,薛遥凤眸扫过去,嗓音平淡,“若是各位不愿意参与,只需和我说明,我会向长老去除各位的名额。”
  “我的娘啊,薛世子,我们好不容易才通过书院的考核。”
  “薛世子,好哥哥,能不能放过我们一回?”
  大个子听的郁闷,“啪嗒”一下,脑袋磕到了桌上,面如灰土,“少爷,这怎么办。”
  “江狸珠,你不是平日里和他关系好,劝劝薛遥,莫要再为难我们了。”小个子忍不住狸珠说。
  狸珠闻言眨眨眼,满脑子都是二哥哥,慢半拍地回神,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
  “我劝不动,薛遥做的也没错,保护百姓祛除邪祟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
  少年眉眼清澈,杏眼盈盈,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听的大个子小个子无语。
  “江狸珠,能不能传授我经验,你是怎么每次考核都能擦边过的。”小个子凑过去,明明他们坐在一起,他们不听课的时候江狸珠也没听,他好几次都看到了江狸珠在课上画王八。
  狸珠闻言老实道:“我是运气好点。”
  最近一次的考核是剑道考核,他虽说差的远,近来空余时间也一直都在练剑呀,并非什么都没做。
  “你和他说什么,他是木头脑袋。”莫如风呵一声,指尖在狸珠脑门上点了一下。
  狸珠下意识地躲开,他们这边一片热闹,随着薛遥一道剑光劈下来,随之安静下来。
  “还望各位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本次考核结果由我经手,诸位不要忘记踏入仙门的初衷。”面对底下纷纷的议论,薛遥未曾宽容半分。
  他们的长老在一旁连连称是,“你们好好珍惜最后一段时间,有薛遥这么负责的同窗师兄,日后仙门难见。”
  莫如风冷笑一声,巴不得再也不见,想起来了什么,眉眼翻了过去,“这意思是沈羿不回来了吗?”
  薛遥:“他如今在离州城,待你到那里之后,自能见到他。”
  “谁要见他了,我家老大见到他,还不把他大卸八块!”小个子立刻说。
  莫如风没有讲话,他们几人胡闹东既明从来不参与,无意间扫到了什么,莫如风看向东既明穿的鞋子。
  那里有一圈丑丑的缝合痕迹。
  ……
  “薛遥,你找我做什么?”狸珠问道。
  狸珠走在后面,薛遥在前,到了问易峰,远远地看到了另一道身影,是沐微迟。
  “我暂时未曾和燕云师兄汇报,”薛遥停了下来,“我已调查过其余几名弟子。”
  “有人和我反应了同样的情况,江雪岐有邪祟之疑……此行我们会监视他。”薛遥沉吟说。
  沐微迟在一旁面无表情,显然此时他知情,这两人想法一样。
  狸珠闻言愣了下,沐微迟有这般的偏见便算了,薛遥……薛遥也这么想。
  “薛遥,你是抓邪祟脑袋抓坏了吗?”狸珠不大高兴,“那你们通知我做什么,想让我替你们监视二哥哥?”
  沐微迟看过来,“你们两人似乎没有血缘关系。”
  成日里二哥哥二哥哥,不知道的还以为当真那般亲密。
  狸珠立即瞪了沐微迟一眼,莫名其妙道:“这和沐公子有什么关系。”
  “并不是这个意思,”薛遥用剑鞘碰了沐微迟一下,凤眸朝狸珠看去,“我们只是担心你会有危险。”
  “这是沐微迟所提,江狸珠,若是你愿意,此行随我一起便是,或者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薛遥嗓音淡然。
  “那我应当谢谢你了,薛世子,多谢你关心我,”狸珠腮帮子鼓起来,不高兴道,“不必你们操心。”
  “……江狸珠,”狸珠转身要走,他的手腕被薛遥握住,薛遥叫住了他。
  “你不信我,总该信相夷,孟香你可知道……他如今在江州,前些日子给我传了你们家二公子的画像。”
  听到孟香的名字,狸珠随之顿住脚步,他想起来孟香给过他令牌,说有事找薛遥便是。
  他狐疑地看过去,在他的目光中,薛遥对他道:“他与薛家有些关系,之后我再告诉你……重点是这些画像。”
  “有不同的人曾经见过江雪岐,每人所见面孔都不同……早就听闻江家十余年养了个邪物出来。”
  薛遥神色冷峻,“若当真如此,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数张画像在狸珠面前摊开,每一副都是白衣少年,面容各不相同,共同点是眉眼殊绝,墨发深眼,一对墨绿色的耳环晃荡垂落。
  “二哥哥可能用了易容术,他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狸珠说,这上面的也都不是江雪岐,和他见过的江雪岐都不同。
  千千万万张面容,都不是真正的江雪岐。
  “这便是症结所在,狸珠……你可听过了,鬼王幻化千张鬼面,众鬼纷纷效仿……说不定他在我们面前也是伪装。”
  这意思便是江雪岐会骗他?
  好像有朋友和他说奶娘的坏话,奶娘和他更亲近,他如何能信他人的话。
  “薛遥,你不必跟我说了,你们没有证据,这些画像过于牵强,”狸珠摇头,离薛遥稍微远些,知道薛遥也是担心他,他便没表现的不高兴。
  “待你们找到证据再说,若是你拿到证据,到时我亲自帮你们抓二哥哥便是,”狸珠说,“还有一事,我二哥哥身体不好,你们莫要针对他。”
  狸珠特意看了沐微迟一眼,慢吞吞道:“否则,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面前的少年清碧柔衫,生气的模样如同一只亮起爪子的猫崽子,显然对他们二人竖起了一道屏障。
  狸珠告别了薛遥与沐微迟,前几日的事在脑海中一晃而过,他更担心薛遥和沐微迟对江雪岐做了什么。
  这般想着,狸珠在去之前特意用灵石换了一些补身体的药材,前去敲了江雪岐的院门。
  “二哥哥。”狸珠见到了人,白衣少年在窗边坐着,见到了他,艳丽的眼中晃过一抹温色。
  桌上有一把崭新、月白透亮,泛着银光的清碧尾剑。
  “狸珠来的正好,今日方集齐了材料……来看看我为你做的剑……如何。”江雪岐温声开口。
  第四十一章
  长剑通体明净透亮, 剑柄的位置泛出清碧幽色,陈色如一盏明亮的青灯,剑刃又开合似月下光影, 透亮如同幽影宝玉。
  只看外形便知是一把好剑, 江雪岐近来鲜少出门, 日日在房内,原来是在为他做剑。
  狸珠眸中发亮, 视线落在剑上便移不开了,“二哥哥, 我能不能摸摸看。”
  “自然,本就是为你所铸……狸珠想怎么摸都可以。”江雪岐说。
  狸珠闻言便上手了, 方碰上剑柄, 一股清碧幽影一晃而过,掌间能感受到其中灵力在运转, 比他原先用的剑灵力温和明晰百倍。
  “二哥哥……这般贵重的礼物,我……”他很喜欢,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报答江雪岐才好。
  “原先我腿不及地,是狸珠一直不辞劳嫌的照顾我……此剑我不过是找了一些材料, 铸成并不费什么事。”江雪岐在床边坐着,眸中温烈明和。
  狸珠悄悄地抿唇, 他眼珠转过去,看到白衣少年温柔的模样,脸有些红了,摸着剑爱不释手。
  “二哥哥, 它可有名字?”
  江雪岐道:“此剑唤作明心, 取自仙首经,明心见性, 覆明载天。”
  狸珠摸摸剑刃,一抹光晕闪过,他隐约察觉的到,原本他的剑道一直不擅长,此剑似乎能够破解玄关。
  “谢谢二哥哥。”狸珠抱着剑坐在白衣少年身边。
  他想起今日薛遥与沐微迟所言,便看向对方,问道,“二哥哥,先前我听孟香说过,有些人见到二哥哥,他们说每个二哥哥都不一样,这是为何。”
  狸珠睁大一双眼疑惑,见白衣少年垂下眼睫,眸间一片平静。
  “狸珠,你知我少时便服食了许多药材,夫人请了诸多的大夫过来……有段时期容貌曾变化过,之后我便不愿意见人。”
  “兴许狸珠如今所见也并非本我,”江雪岐眼珠漆黑,“我很擅长变化容貌。”
  “……好吧,”狸珠抿起嘴巴,这么说兴许他也没见过二哥哥的真实模样,不禁有些在意,他看向江雪岐,手指不安分的乱动。
  二哥哥不愿意给他看,自有二哥哥的道理。狸珠情不自禁地想,就算对方容貌丑陋,他也不会介意。
  兴许看出来了他的心事,江雪岐对他道,“日后若是有机会,会给狸珠看的。”
  “……我知晓了,”狸珠干巴巴地应一声,还一直抱着剑,对江雪岐道,“二哥哥,我不会嫌弃你的。”
  “狸珠莫要嫌弃我笨拙才好,”江雪岐温声说,“可还要去找薛遥练剑。”
  狸珠未曾听出白衣少年的弦外之音。
  他方和薛遥吵架,自然不想过去,对江雪岐道:“二哥哥,我们马上要南下前往离州了,这几日便不练剑了,我晚些会去问易峰换些东西,为行程做准备。”
  “我带来的是一些药材,都是温补的,对二哥哥的身体有好处。”狸珠又补充了一句。
  江雪岐闻言看了一眼对方拿过来的药材,问易峰有些弟子很擅长推销,把不容易见又好采摘的灵药高价卖出去。
  狸珠带过来的是一些形似海螺的东西,据说是难见的异兽血肉,浸沾过灵气,他见好多弟子争着买,便顺带着买了一份送给江雪岐。
  “这是海兽的肾器,服食之后能够滋阳壮物。”江雪岐缓声说着,注视着对面的清碧少年。
  “大多是同窗买来送给未来道侣的。”
  闻言狸珠呆了一下,随即脸红起来,嘴巴张了张,干巴道:“二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是顺路买的……当时见许多弟子排队。”
  “无妨,”江雪岐眉眼垂落,嗓音温和,“既是狸珠花了高价买的,便是珍贵之物,万不可浪费。”
  明知道江雪岐兴许在逗他,狸珠还是脸红到耳尖,抱剑坐立不安,找个借口便要溜走,“二哥哥,我想起来衣服还没收,我先回去了。”
  方站起身,他的手腕被握住,触碰的皮肤传来灼烫的触感,江雪岐嗓音低沉,“狸珠,若是用剑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知晓了。”狸珠晕乎乎的,待江雪岐松开他,他便一溜烟的跑了。
  狸珠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院子里当真晾的有衣裳,因为东既明走得早,他见东既明洗的衣裳也在水缸里,便帮着一块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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