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太好看是我的错吗? 第24节

  “高敛?”
  “嗯,是我,你吃饭了吗?”高敛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也不像是之前那么喑哑难听了。
  “吃过了,你呢?”江叙觉得嗓子发干,不知道说些什么,平常插科打诨的劲儿一下子就被高敛的声音给抽干了似的。
  高敛笑了笑,“怎么这么拘谨?又不是第一次讲电话,你不要觉得我可怜,就变了个人似的。”
  江叙呸了声,“我哪变了个人,就你能讲。”
  “嗯,这才像你。”高敛轻笑起来,“最近怎么样?”
  江叙也忍不住跟着笑,眼神都放着光,一一讲着他着两天的事,“回市里了,接了一些通告,蹭了个综艺,还拍了不少街拍,最重要的是,我我还接了个话剧,《北京法源寺》。”
  “哦,那个话剧我以前合作过,导演挺挑剔的,你很厉害啊。”高敛忍不住赞叹。
  “八字没一撇,我还没去面试呢。”
  高敛想了会说,“是不是在百花剧院那边面试?”
  “唉,对,就后天。”
  “嗯,离我很近,我后天陪你一起去吧。”
  江叙点点头,“也行,正好去找你吃饭,也···很久没见了。”
  “行,你什么时候面试?”
  江叙侧头想了会,“是上午十点啊。”
  高敛嘱咐,“后天有暴雨,记得带伞啊。”
  “知道了,我肯定带伞。”
  二人又说了几句,走出小公园的时候,江叙才挂了电话。
  宋朝猜到了是高敛,问:“他没事吧?”
  江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上次见到他,情况不是很好。”
  宋朝嗯了声,看着江叙担忧的脸色,“江叙,高敛他···”
  “嗯?”江叙皱眉,有点搞不明白宋朝讲半句留半句的意思。
  宋朝纠结了一会,也没说出个高敛一二三来,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你这人真是的。”江叙气的想说脏话,看着宋朝委屈的脸,也没说出来,便换着法子怼他,“你说你是公主,又不是说你是哪家ktv的,这不是找事吗?”
  “什、什么?”
  江叙望着他,“大家都是小公主,为什么就你有病啊?”
  “······”宋朝想回家找妈妈。
  ——
  江叙回了家,心情好多了,他给自己和宋朝做了顿饭,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完了。
  宋朝懒得回家,就凑合在他家睡了
  江叙给他调了个gg。
  “男性专科医院,解决您的一切烦恼,为你圆一个幸福梦!”
  宋朝气的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问:“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没,没整你。”江叙拿来遥控器,快速的转台,“不小心点开的。”
  宋朝吃人的嘴软,小声逼逼,“也许你要去医院检查下,这么多年没交女朋友,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呢。”
  江叙:“······”
  江叙望着他,“我总想骂你,可又怕你听不懂,我挺愁的,你知道吗?要是高敛在这,我讲一句,他能怼三句。”
  “那我又不是高敛!”
  江叙一愣,“是的,确实。”
  他忍不住笑起来,“你确实不是高敛。”
  宋朝端了杯水喝了两口,“高敛就那么好?三句话两句都是高敛。”
  江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哪说那么多了。”
  “那你在高敛面前提我吗?”
  江叙反问:“我干嘛提你啊?”
  得得得,这朋友做了个寂寞。
  宋朝真的想回家。
  天热,江叙怼了一会,神清气爽,从冰箱里拿了瓶冰矿泉水。
  宋朝伸手说:“给我拿瓶啤酒。”
  “没了。”江叙捞了个汽水,递给宋朝。
  宋朝扳开了易拉罐盖子,“你喝这么多?上次来见你还一冰箱呢。”
  “不是我。”江叙想了想,“都是高敛来喝的。”
  “他家自己没酒啊。”
  江叙解释,“不是,他挺能喝的,家里都喝光了,老是找我来拿。”
  可是解释完,又觉得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行吧,高敛长高敛短的。”宋朝换了个台,正好是电影频道,一切画面,就是高敛的脸。
  “······”
  江叙乐了,坐过去说:“高敛他其实挺长的。”
  宋朝气的发飙,“!!!江叙我警告你!我真回家了!”
  江叙点头,“那我给你打车。”
  “拉黑了···朋友。”
  “再见~”
  宋朝气的脸红,江叙笑的打滚。
  滚了一会,他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水,拍着宋朝的肩膀,“宋朝,好久没和你敞开讲话了吧?”
  宋朝感觉到江叙的情绪变化,嗯了声说:“好多年,咱们没单独在一块说话了。”
  “都是高敛。”
  “他是你跟屁虫。”
  “不是,我和他关系好,你懂个屁。”江叙不屑。
  “就你和他关系好?别人都不好?”宋朝怼回去,觉得自己怼的绝妙。
  江叙第一次和高敛见面,是他一个人扛着箱子进宿舍,刚放下来,就看见高敛也是一个人搬着箱子进来,两个人相视一笑,那时候年纪小,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相通了一样。
  “我和他···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啊?”
  “我和他···”
  都是没人要的。
  江叙没讲出来后半句话。
  那时候觉得未来好远,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总觉得朋友老师、同学都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江叙发现,并不是的,有些东西注定要分道扬镳。
  就像是宋朝。
  可是不论江叙走到哪,走多远,身边的高敛好像从未落下来过。
  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高敛。
  他一直觉得高敛依赖自己,可是最先提出来同租的是自己,最先和高敛商量买隔壁的是自己,最先开口的永远是自己。
  都说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不好改的习惯,他习惯高敛了,习惯了这么多年,一旦见不到他,就浑身不舒服。
  从看见高敛那天在电梯间恸哭以后,他没有一天是舒坦过得。
  好像高敛难受的,他也难受,他开心的,自己也开心。
  他没有一天是睡好觉的,醒来就想着高敛今天会不会好一点,晚上睡觉前也会想高敛今天吃饭了没有?
  内心很乱,人也瘦了一圈。
  江叙乱想半天,看见宋朝还在绞尽脑汁想怼自己,不由笑了笑,“都是长的帅的人,你不懂。”
  宋朝翻了个白眼,“你一天不骂人就难受的慌吧?”
  江叙笑,“不是,就是不怼你,难受的。”
  宋朝扭头,“也就我天天给你骂了,换了别人,你看成不成?”
  江叙低头,嗯了声,然后忽然的低声道谢,“宋朝,谢谢你。”
  宋朝没说话了,拿了汽水和江叙干了一下。
  “明天就回去上班吧,我没事。”江叙喝了口水,“真的。”
  宋朝这才缓了口气,“嗯,我知道,我就请了一天假。”
  “你这工资够你霍霍的吗?天天请假。”江叙推了一把宋朝。
  宋朝仰头喝光了汽水,“不都是因为你嘛!我担心你啊!混蛋啊!你都差点吓死我了,搞得好像是你···”
  搞得像是你外公生病要去世一样···
  “嗯?”
  “没事。”
  宋朝面相老实敦厚,一看就不说谎,也确实不会说谎。
  他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说了,“江叙,我总觉得,你过分担心高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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