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占大头
《随音乐》全球半月票房1.9亿美金，跌幅不如人意，可还有十几天，全球破两亿完全没任何问题。
“希斯曼音乐学院、朱莉娅学院、曼哈顿音乐学院、柯蒂斯音乐学院、柏林艺术大学、新英格兰音乐学院等五十七家顶尖音乐学校，参加［《随音乐》计划］，利未先生在会议上发表讲话。”——《洛杉矶日报》
随音乐计划是参与的学院获得花絮，纪录片只有百余分钟，可胶卷共拍摄了一千三百多小时，连楚舜本人知道其时长也称呼罗伯特等人一声肝帝。
想想看，五十多天素材，剪辑成一百多分钟的电影，头皮发麻。
华夏配片比例是1：3或1：4，简单说一百分钟的电影，至少也要有三百分钟到四百分钟素材剪辑。
好莱坞商业大片标准制式1：15到1：20，一千五百分钟到两千分钟，也有极端有钱的商业片，复联三和四，加起来也有近九百小时素材。
听起来似乎罗伯特很疯狂，但也并非没有先例，不说《张艺谋和他的影》，《蜂蜜之地》有两千小时素材，只能说罗伯特轻车熟路。
签订合约的学校，每年支付370万美金左右，获得随音乐的一部分素材资料，别觉得昂贵，不贵怎能体现教学资料的独特性，况且音乐学校的学费超乎你的想象。
两部随电影收入就没这么高，因为独门素材楚舜都捐给自己母校，授权费每年也只有几十万。
如此大笔收入，楚舜不是小气的人，给罗伯特工作室和吹哥封大红包。
说个题外话，《蜂蜜之地》是地球19年值得推荐的纪录片，讲述了马其顿偏远地带相依为命的母女，没有现代家电，只有火炉、床、猫猫、狗子，妇人靠养蜂蜜为生，并且遵循古训拿一半留一半，哪怕蜂蜜价格从16欧元一罐降至10欧元也未曾改变，人与自然和谐，一部看了挺安心的纪录片。
回归正题，在华夏的楚舜，演员和幕后职员齐备后，开始填补影片地球原版出现的穿帮，准确说是避免。
原版制片人和制片公司都是独立电影，所以或许经验比较少，道具组犯错较多，电影背景是上个世纪50年代，学生们课本《化学：一门现代教程》、《文学：阅读，小说，诗歌，戏剧和散文》都要在三十年后才出版。
还有影片出现的乐器，也属于物品穿越，比发明年代提前十多年，楚舜找来道具组领头纪扶、服装组领头杨迢，以及布景组的廖组长三人，四人进行一个小型会议。
“如果为了真实的话，可以美利坚教育局查询，五十年代的文学课本以及化学课本的名字。”纪扶说道：“简单省事的办法，是随便编一个没有的，剧本上威尔顿贵族学校是私立学校，教材和公立学校有区别很正常。”
“肯定有区别。”楚舜道，纪扶的话提醒了他。
“私立学校……我会拿到准确的资料。”楚舜沉吟片刻后说道，还是要完全和现实美利坚吻合，抨击美利坚僵化制度的教育，照进现实是应该的。
按部就班的桩桩事完成，楚舜也没忘记前面答应了小丸子，让她进组学习，提前说好时间。
期间，狗头在一家隐秘的咖啡店约见了楚舜。
上次楚舜突发奇想，想要约很久不见的老友说说话，在小丸子家中，也不算很久不见。
狗头手中的勺子不停搅拌咖啡，半晌才开口：“校长有件事麻烦您……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从杀比开始，狗头和楚舜的关系真算不错，但狗头遇事也从未寻求帮助，狗头不傻，他清楚人情和关系是用一分少一分。
所以楚舜脑中瞬间知道两个信息，第一是走投无路，第二数额不小。
“我手头还挺宽裕，有点闲钱。”楚舜示意狗头接着往下说。
“那个——我和人合伙开个院线，还差点钱。”狗头说道。
开院线？楚舜脑子里的小问号有点多，即便不出名的华夏新天地及魔都弘歌也是有十几家电影院，装修抑或租赁费还另说，就是这块蛋糕也不是一般商人能咬一口的。
“仔细说说。”楚舜知道狗头不傻，可也担心被人忽悠了。
“整体框架是我想的，我还做了实地调查，起初是去年我回家祭祖，我发现现在电影院虽然下层到三四线城市，但镇和县缺少电影院，所以我想试试，拉了投资大概还差三千万左右。”狗头细说。
“镇和县……”楚舜询问：“有没有考虑过消费力的问题，我记得三四线城市的电影院都属于苟延残喘，挣不到什么钱。”
“三四线城市的电影票不便宜，很多五六十一张，所以竞争力不够。”狗头说着手也比划着，想快速讲自己的构思，但语言吐出的字又有限。
“镇县的话工人的工资和房租会便宜很多，装修也可以没那么细致，票价有很多让利空间。”狗头道：“是有调查，票价可以维持在十五块甚至于更低，场次均保持38%以上就能赚钱。”
狗头是有备而来，从手机中调出一份数据，是农村青年数量，即便现在乡村耕地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但聚在镇和县的20-35人群也多，要重视这群人的诉求，狗头认为主要能够把票价压到足够低，他们也不会拒绝电影。
别觉得乡镇人不会去电影院，国外以前有人觉得乡下人不会去超市，所以沃尔玛起来了，国内觉得乡镇人不会做网上购物所以来了狗日拼夕夕。
“平均十五一张电影票，我还可以偶尔打折，十块一张，镇上的娱乐活动很少，真要约会什么的，电影院会是他们的首选。”
“而且还有一个杀手锏。”狗头说道：“过年或是什么节假日，都要回去过年，那时会爆满，我们可以提高票价，作为镇上唯一的电影院，回家过年的他们没得选。”
好一句没得选，狗头已初具资本家的样貌，计划是挺好的计划，有点农村包围城市的感觉，但到底能不能成功还要看实操。
“校长要不要入股？”狗头突然从借钱转为入股，有理由怀疑他从一开始就是想拉楚舜入伙。
娱乐圈虽说泡进了资本粪坑，可也是要关系名望，如果能让校长加入，简直是拿到娱乐圈的［恶魔执照］。
“为什么不考虑先试点运营呢？”楚舜的意思是先挑选一两个镇试试。
“能赚钱的生意都想做。”狗头说道：“如果试点期间，有其他资本进入就会落日下风，因为整体门槛太低，而核心竞争力是低廉不是品质和服务，对品牌认同感会无限拉低。”
狗头的言下之意是，只要有更便宜的，人们就会转过去，没什么情怀忠诚可言。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楚舜询问。
镇不同于城市，城市或许还会有几个“商业中心”，但乡镇只有一个，要么是镇政府旁，要么是菜市场，亦或者银行旁，首先要抢占这些地方的商铺，然后把全国稍微好点的乡镇先拿下抢占先机。
“国内看电影人数在经历过10年和14年、27年的跨越性增长后，基本趋于稳定，每年增长缓慢。”狗头说道：“电影局数据分析，除非票价再大幅上升，或者是开辟新的票房盘，很难再次提升。”
“乡镇就是一块还没被注意到的地方，再次让国内票房总量质变。”狗头斩钉截铁地说：“我认为就是这个计划！”
很有精神，也很有野心。
从狗头出道被金主保养，然后到翅膀硬了自己单飞，都很能看出狗头可一点也不是长相那么和善，是很有想法，且野心很大之人。
“有点意思。”楚舜起身，向服务员小哥要来一杯柠檬茶。
楚舜问：“预计投资多少？”
“大概八千万左右。”狗头说道：“每个店的整体成本控制以及后续资金可以控制在五十万左右，乡镇三四百平方的门面肯定没有，所以要租下好几间，一次性在两省开150个电影院，打出名气后续我们方便融资，抢占市场。”
抢占市场是烧钱，这就不多说了，除此之外狗头觉得门面最好租赁十年以上，以防意外。
真让狗头成功，他是能一跃成为国内影视大佬，要知道营收最牛的万达院线只有647家影院，最多影城的大地联合一千一百家。
全国多少乡镇啊？一万九千多个，虽不是每个都适合，可五十分之一合适，也是三百多家，都能排进华夏院线前十。
“八千万的计划。”楚舜想了想：“资金缺口三千万的话，就是说筹够五千万，我出个小目标玩玩。”
既然要加入，肯定就要占大头，父母从小就交过，握筷子要握住大头，细的边是夹菜的。
音乐学校每年370万美金，一亿软妹币只是五个学校一年的费用，即便失败，也没多大影响。
“……”侃侃而谈的狗头呆滞，喝了一口咖啡做掩盖。
狗头能凑齐五千万，除了自己的积蓄，还从王老板处拉来一千万，相比之下楚舜一亿是出钱最多的人，最主要是院线能起来，必须要借助校长的名字，所以占70%，院线名字初定为“飞天空院线”。
不知不觉又敲定了个大项目，时间流逝到五月五日，在美利坚特拉华州纽卡斯尔县，死亡诗社剧组组织了动机宴席。
作为美利坚相当没有存在感，甚至于找不出什么景点的洲，整体情况也可想而知，宴席也不会太好，而在此地拍摄的好处在意，无论是州政府还是当地政府都非常配合……也不对，楚舜在任何地点拍摄都配合。
“第一次作为幕后人员参加开机宴席，期待代代。”芮樱说道，嘴里有东西话音都变了。
“先把嘴里的牛排咽下去再说。”楚舜瞥了小丸子一眼，好家伙他都不知道如何一口吃这么多。
“其他东西都不好吃，就只有牛排勉强可以吃。”芮樱包嘴包嘴吞下后，嘟囔了一句。
勉强可以吃，楚舜记得没错的话300g一块的牛排，芮樱碗里都是第三块了。
楚舜也挺爱吃牛排，当然前提是不要太老，才咬两口，熟悉的唠叨在耳边响起——
“看了诗集，感觉诗人们好会用文字。”
“我小时也写过诗歌。”
“如果没有成为演员，说不定是一位诗人。”
瑞亚走来，一大早就坐飞机来纽卡斯尔县了，看见楚舜本人，跟二哈看见黄瓜一样兴奋。
“别喝酒，明天一天都是你的戏。”楚舜说道。
“本来没有喝酒习惯。”瑞亚解释，然后还拿出了纸笔，问道：“楚舜导演吃好了吗？我感觉基丁老师这个人物稍微有点薄弱。”
楚舜想了想，相比心灵捕手，死亡诗社的基丁老师的确没那么有层次，基丁老师全局几乎都是内敛含蓄。
“所以要演得出彩，很难。”楚舜说着拍了拍瑞亚肩膀：“相信你能演好。”
瑞亚感觉到了压力，但也要尽力而为。
在两人谈话时，旁边一群年轻演员跃跃欲试，他们是出演学生的艾加尔、普拉默、丹特、博等人。
他们是很想加入群聊，可无论是瑞亚，还是楚舜，对他们来说都是大佬，让其望而却步。
“瑞亚先生和我印象中差距好大。”
“我差点没认出来。”
“你们不知道，瑞亚先生因为角色去整容了。”
“整容，太夸张。”
“有什么夸张，这是楚舜先生电影男一号，多少演员毁容都要演。”
由于插不进小伙伴们的谈话，艾加尔冒出一句：“楚舜先生之前还参加过我的成人礼。”
此话一出，普拉默、丹特、博等青年演员全部看着他，目光之意是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楚舜先生合作过，美丽人生的乔舒亚知不知道？”
“你们看着……”说着艾加尔朝着楚舜的方向走去。
“导演你还记得我吗？听父亲说，您在我小时候还抱过我。”艾加尔走过来的第一句话。
楚舜愣住，这话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