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卦盘成精了_分卷阅读_89

  “师父,”余长生打断,“好好说话,听着,难受。”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钟淮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徒弟怎么管这么宽,就不能配合配合为师?”
  余长生冷漠摇头。
  一脸“不和徒弟一般见识”的表情,钟淮南把茶具全推到了一边,“我也懒得来——那一套叫什么来着?”
  “客套。”余长生开口。
  “对对对,我就不和你们客套了。”钟淮南点头,从包里拿了个布袋装着的东西,“这是你妈妈萧笙,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说等你二十岁的时候就交给你。我估摸着你差不多也二十了,干脆这次就先给你,不然我总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又不能打开看,心痒得不行。”
  陆爻双手接过来,里面的小木盒花纹十分眼熟。等他把盒盖打开,就看见里面装着一块墨色的石头,和他手腕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钟淮南没看,还把眼睛闭上的,听见声音,他问,“我能看吗?”
  “前辈,可以的。”
  钟淮南这才睁眼看过去,“小石头?哎呀就是它,勾了我二十年的好奇心!”视线扫过陆爻的手腕儿,“咦,你已经有一颗了?”
  “嗯,这一颗是龙婆婆转交给我的。”
  钟淮南摸了摸下巴,一脸高深莫测,陆爻以为对方知道这石头的来历,正紧张,就听对方说到,“这两颗石头肯定是一对儿,相隔二十年,终于团聚,真是令人唏嘘啊!”
  说着,还拿起旁边椅子上放着的木剑抱了抱,“有情人终成眷属!好感人。”
  余长生已经很习惯了,“他看什么,都是一对儿,种树,种两棵,养鱼,两只,所以,你们可以不管他。”
  果然没一会儿,钟淮南就恢复了,陆爻忽然想起下午的事,“前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我最喜欢给别人解答问题了,非常能体现自己的博学!”
  “我想知道,一个年轻人身上,命格怎么才会相冲、相互矛盾呢?”
  “一个人只有一套命格,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
  “像你和龙木棠,命格就不是一套,因为你们都是续命,所以命格会有两套,但一般人看,都会觉得模糊看不出来。”
  钟淮南表情正经,“如果有相冲、相互矛盾的命格,就说明,那些命格都不是他的,而是他通过什么手段,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要是技术够好,还能选自己满意的部分来嫁接。”
  说完,钟淮南看向余长生,“徒弟,你看,为师表现如何啊?可以给奖励吗?”
  余长生按铃叫来服务员,“上一份,芸豆炖肘子。”
  钟淮南满意了,和颜悦色地问陆爻和玄戈,满眼期待,“两位小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都可以问的!”
  余长生面无表情,“师父,体重,警惕中年发福。”
  笑容瞬间淡下去,钟淮南一脸遗憾,“哦,好吧。”
  第50章 第五十卦
  听了钟淮南的回答,虽然辈分不对, 但陆爻总觉得对方委屈巴巴的, 于是把木盒子递过去了一点,“钟前辈, 您要看看吗?”
  ”看看看!“钟淮南眼睛一亮, 迫不及待地接过来,一边还说, “这怎么好?不过陆辅舷和萧笙给儿子留的,肯定是好东西!开眼界开眼界!”
  他乐呵呵地,但仔细看了好几遍, 都没看出来什么, 皱着眉, 低声地自言自语, “这玩意儿, 确定不是陆辅舷在路边, 随便捡的块鹅卵石磨出来的?磨得还挺光滑……”
  “您也看不出吗?”虽然没表现出来,但陆爻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看不出来,不过我们搞风水的, 比你们算卦的更擅长观气,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肯定是个好东西。”钟淮南把盒子递回去,“不过啊,就算不知道是什么,也好好收着, 父母的心意。”
  “嗯。”陆爻将手腕上的绳子拆下来,把这一块儿石头也串了上去,固定好之后又重新戴回去。
  见陆爻表情认真,自觉表现良好的钟淮南又按铃叫了服务员,准备加菜,“服务员,麻烦加一份红烧——”
  “师父。”
  “水煮大白菜!”钟淮南差点牙根都咬断了,等服务员出去,他拍着大腿,瞪眼睛,“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徒弟管师父,还有天理吗?”
  余长生不为所动,指了指旁边放着的木剑,“您要是有小肚腩,师母就跑了,不要你了。”
  “我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软肋戳得极准,一直到最后,钟淮南都没有再加一个菜。连芸豆烧肘子,都忍痛只夹了三筷子。
  不过他自己不能吃,就一直劝玄戈和陆爻,“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对吧年轻人,我就是前车之鉴啊!”
  余长生无奈,“师父,你明明想说的,是另一句。”
  见玄戈和陆爻都看着自己,钟淮南叹了口气,诚实道,“好吧,我是想说,独胖胖不如众胖胖。”
  陆爻很捧场地吃了很多荤菜,觉得这个钟前辈非常有意思。不过最后从餐馆离开时,钟淮南兴致都不怎么高,走在余长生旁边唉声叹气的。
  等余长生去停车场开车,陆爻和玄戈陪着钟淮南在门口,就看见钟淮南退了几步,借着餐馆墙壁的反光,一边当镜子照,一边问陆爻,
  “我和长生他师母还挺配的吧?”
  陆爻看了看被钟淮南抱在怀里的木剑,点头,“很般配,很好看。”
  “有眼光有眼光!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钟淮南心情好得开始哼歌,陆爻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送走了钟淮南,陆爻坐在黑色机车上戴头盔,问玄戈,“那把木剑里有器灵吗?”
  “没有。”玄戈摇头,“就是普通的木剑,用的材料是上等的木材,不腐不烂,但应该才做成木剑没多久。”
  陆爻趴在玄戈背上,引擎声低鸣,他想起钟淮南看木剑的表情,总觉得有一点——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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