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关止四目相对

  午后的阳光自全景式的落地窗外照射进来，在精致的意大利进口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冷白色的光晕。
  谢关止就坐在一张名贵的黑木办公桌后，闻言，他头也不抬，“让谢池去。”
  赵世：“好的。”
  顿了顿，赵世又道：“还有，您让我找的人，有线索了。”
  谢关止握着“Visconti Homo Sapiens”特别定制钢笔的手一顿，他抬起了头来。
  赵世赶紧汇报：“在隔壁A市，名字就叫作松小夏。”
  赵世跟了谢关止五六年，还是头一回接到老板调查女人的命令。赵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他双管齐下，一方面找上了明显认识“松小姐”的方素，另一方面则动用了谢氏的人脉。
  只可惜前几天晚上在Lore酒吧，方素意外摔下楼，成了植物人。幸好谢氏的人脉牛逼，很快就找到了“松小夏”小姐。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一时间，赵世只能听见自己喘大气的声音。说起来，谢总自从那天海边酒店回来后，就变得有点奇怪。但总裁的事，咱也不敢多管，咱也不敢多问。
  半响，赵世终于听见谢关止淡淡说了一句：“订明天去A市的机票。”
  “是！”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第二天。
  这天天气不大好，一大早便是暴雨夹杂着闷闷的雷响，让人恨不得和被窝缠缠绵绵到天涯。可小秋还是早早爬起来，冒着大雨出了门。
  打工人，就是这么卑微。
  小秋事先在TechCrunch官网上买了投资者的门票，出钱的都是大爷嘛，有个叫李乐乐的年轻女工作人员特意在门口接待她，还给她发了个写有她名字的小牌牌，说是通行证。
  “严小姐，这些都是今年大热的、赚钱几率极高的项目。”李乐乐指着门口墙边巨大的LED滚动屏，热情介绍。
  小秋：达咩！
  我们的目标是亏钱！
  TechCrunch 的主会场有一整个足球场那么大，场内充满了现代感的设计和科技化的布局。李乐乐先将小秋带到了讲座与讨论区。
  有不少科技新贵和大佬正在演讲，分享自己的成功经验，观众们掌声如雷。
  小秋：“不爱听。”
  李乐乐观察着她的脸色，又将她带到了展览区。不少创业者都在这里设置了展位，用以展示公司的最新研发产品，以期望得到投资者们的青睐。
  李乐乐：“小姐，您投这几个吧，这几个项目肯定赚钱！”
  小秋瞥了一眼，见那几个项目的展位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快被投资者们挤爆啦。
  小秋看也不看。
  李乐乐：“……”
  别人叫好的项目小秋通通略过，她专往人少的地方挤，终于让她找到了一家展位看起来就很寒碜的生物科技公司。
  该公司的研究方向是：阿兹海默症。
  见小秋跃跃欲试地要投钱，这公司的负责人小哥盛北倒是先急了：“小姐，我们这个项目是公益的，不以盈利为目的！”
  小秋眯眼笑：“我爱公益。”
  眼也不眨就投出去5千万。
  李乐乐：“……”
  盛北：“……”这是什么活菩萨？！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秋如法炮制，专挑看起来就会亏钱的项目投，轻轻松松就花出去一个亿。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会场二楼。
  小秋尤觉得不满足，她想把下个月的小目标顺便也完成了。
  但是一直陪着她的李乐乐好心提醒：“严小姐，二楼的项目都是100亿起投的。”
  小秋：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溜了溜了。
  正要转身下楼，身后走廊上的一扇门却忽然开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涌了出来。他们看起来一个个都非富即贵，却毕恭毕敬、极近谄媚地簇拥着当中的一个高大男人。
  小秋就那么好奇地瞄了一眼，冷不防就和谢关止四目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