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令季还没有见过这么自来熟的至冬人，虽然不太适应，可为了维克手里的情报，他只能继续和他说下去。
  “我在璃月过的挺好的，都考上公务员了。”令季说完对维克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那看来你来这里有一段时间。”维克说话时嘴角也抬了抬。
  令季见状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他不知道维克是从哪里得出来这个结论。
  没有察觉出令季的异常，维克又问，“你还会返回璃月吗？”
  “当然会回去，我来蒙德是出差。”令季谨慎的说，随后他在短暂的沉思过后对维克主动抛出一个问题，“你还回至冬吗？”
  “暂时不回去了，我要收集升技能用的东西。”说到这里，维克的话里多出几分苦恼，“这很麻烦，我还不知道怎么收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令季没有管维克的苦恼，他扫了眼对方挂在披风的神之眼，不由暗暗感慨，原来使用元素力居然还要升级技能。
  “等过几天，我要去找一趟北风狼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面对维克突如其来的邀请，令季收起感慨，在十分感动的同时毫不留情的拒绝。
  令季知道北风狼王，那是蒙德奔狼领地区的统领，曾是古蒙德的庇护神之一，据说蒙德四风守护中的北风之狼正是指的他。
  因此他除非是脑子出问题，不然绝对不会去奔狼领找不痛快。
  维克面对令季的拒绝先是遗憾，接着恍然大悟。
  “你竟然没有神之眼。”维克惊讶道。
  “对，你才发现吗？”令季换上调侃的口吻回应。
  神之眼的持有者是万一挑一，他没有神之眼那再正常不过。
  或者说正因他没有神之眼，所以才能留在月海亭安安稳稳地从事一份普通的工作。
  维克摇了摇头，“抱歉，我才发现，嗯，没有神之眼，那你岂不是很不容易。”
  “还好，我没有遇见什么困难。”令季嘴上是这么说，内心却觉得维克的担忧没有什么必要。
  这么多没有神之眼的人都活的好好的，怎么轮到他就成了不容易。
  但是维克居然会去关心外人有没有神之眼，莫非他实际上是外冷内热的那类人？
  令季记下这点，紧接着他决定暗示一下，“维克，你还有别的事要说吗？”既然维克可能比看起来要好说话，那不如给点提示。
  通过这次闲聊，令季十分怀疑维克是个新手，在传递情报这方面不熟练。
  之前透露出来的提前调查过他，知道甘雨有一位仙人师父，不是维克有意挑衅，是他不清楚哪些话该讲，哪些不该讲。
  令季这么想着，耐心等待维克的回应。
  值得庆幸的，那句话貌似起到作用。
  “还有事，我在蒙德拿到材料后要去璃月。”维克直截了当地说。
  听到维克要去璃月，令季沉下心。
  难不成他不只是要传递情报，还要面见七星？
  那在蒙德见他又是要做什么？是方便到璃月后能快点见到七星？
  一个个疑问在令季心头浮现，经过一番思考，他打算先问一问关键问题，维克找他是不是为了见七星。
  “维克，你去璃月是要见七星？”
  “如果能见到的话，我是想见七星一面。”维克很坦率。
  这下令季的猜想基本被坐实，他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为你引荐。”看来维克掌握的情报保密度很高，那也难怪他没有透露的意思。
  也就是这时，令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先前维克说出的那些信息，是不是为了验证他的身份？
  假设不是听到维克说出甘雨的师父是留云借风真君，令季自认为不会这么快决定为他引荐。
  令季想到这里，自嘲原来他才是新人，差点被维克骗了。
  而维克不知道令季在想什么，他认真的对维克道谢。
  “分内工作罢了。”令季谦虚的说，自觉他和维克也算建立起来一点默契。
  “说起来，你除了七星，还见过其他人吗？比如钟离，胡桃。”维克换了个话题，并念出两个让令季意外的名字。
  往生堂的名声都传播到至冬去了？令季因这个设想心情跟着复杂其实，他止不住的认同起前段时间通过乱贴小广告罚款的方案，否则再过几天，往生堂说不定就会名扬全提瓦特。
  令季想着往生堂分堂开遍其他六国的场景叹了口气，随后回应，“当然见过，胡堂主算是总务司常客。”
  “钟离先生的话，我之前和他喝过茶。”说话间，令季回忆着上次和钟离见面的场景。
  那位文质彬彬的往生堂客卿留给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
  但不知是不是文化人的怪癖，钟离经常忘记带钱，吃饭喝茶时常挂在往生堂的账上。
  令季想到那些事，突然发现一个漏洞，转头他对维克谨慎的问道，“你问他们干什么？”假如他的记忆没有出错，往生堂与璃月的各个部门没有多少牵连，就是普通的丧葬店。
  “我想顺路去看一看他们，怎么说钟离也是岩神，既然我来到提瓦特，多少都会想见一面。”维克的话很认真，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令季却觉得他还不如开玩笑。
  岩神他老人家不该在天上待着吗？怎么去往生堂做客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