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树影婆娑,枝头作响隐瞒那仓皇的脚步声。
  唐路迁的手紧了又松,转身离开那地。
  ......
  “干杯!”
  酒杯碰撞,清脆明亮的笑声荡在饭厅中。
  气氛实在轻松,孟又然多喝了几口不自觉露出笑,被吴落篇看见,她出声调侃:“然然姐是不是因为司先生在才那么开心?”
  这话太突出,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孟又然看。
  司骁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大家面前光明正大,她也用眼神回应他,亮晶晶地,充满天真。
  “她醉了。”
  司骁不常见她这样,手刮向她鼻尖:“本来就喝不了多少怎么还逞强?”
  “司骁!”
  “司骁,我们好久没见了。”孟又然掰着指头,蹙眉不满。
  “我先带阿然上去休息,你们继续。”
  司骁扶着她的肩头,可她不依,非常闹腾。
  “你不爱我了对不对?”她声音很软,可能是酒的关系,染上微醺缱绻。
  “可是我好爱你,也好想你。”
  “他们都欺负我。”
  “那时候你在就好了。”
  孟又然埋在他颈侧说胡话,声量如气音,所有委屈却一遍遍反覆迭层加重。
  “司骁。”
  “我在。”司骁怕她哭,动作倒是快速,揽起女孩的腰,腾空而起,孟又然的手臂下意识环住他。
  “先失陪了。”
  未等众人反应,离去那刻,他们还听见男人不断低喃怀中女孩的亲暱。
  “他们感情看起来很好。”
  唐路迁抿起唇没有不搭话。
  ......
  “司骁!”
  “司骁!”孟又然坐在床的正中央,眨眼看向男人,一点也不像喝醉,充满朝气。
  但司骁了解她十有八九已经喝得茫过头,只会喊他的名字,什么也不会。
  “司骁司骁。”
  “我想听你弹吉他。”
  “现在可没有吉他。”
  “好吧。”不出几秒,她又说:“司骁,那钢琴呢?”
  “现在也没有钢琴。”
  “司骁。”
  “你好没劲啊。”孟又然有点嫌弃的模样把司骁给逗笑。
  他轻笑:“你这酒鬼。”
  “让你有劲的,玩不玩?”
  他小声说话,像在诱哄无知懵懂的她,直到见到她点头还傻笑,司骁叹了口气也不意外。
  “就这么贪玩。”
  帮她拨开落在眼帘前的碎发,嘴角微微有个弧度。
  “帮哥哥脱衣服。”
  孟又然愣住,脸颊的红晕连至耳垂,歪头疑惑他在说什么。
  司骁握住她的小手,单手解了一颗扣子,哑着音调说:“就像这样。”
  她懂了,瞇起眼睛仔细替他解完所有扣子,动作笨重,将衬衣弄起层层皱褶。
  “还有裤子,我们又然会的,对不对?”
  “对!”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反正只要是问题她都回答好或者对。
  多傻。
  所幸司骁今日穿的运动裤,好脱。
  孟又然一拉就拉下来,四角裤也被一并扯下,露出一角弯翘性器。
  女孩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半硬的东西,睁大眼睛有些好奇。
  “哥哥想跟我做爱吗?”
  “你硬了。”
  司骁放缓呼吸,压着冒出的想法咽下口水:“你乖一点。”
  “司骁,你嫌弃我了。”
  她气呼呼地这么说,也是,他们都一个多礼拜没见了,孟又然还认为他生自己的气,也不敢太超过,只能一句句试探他的底线。
  但凡他表现一丝不耐烦,孟又然就会缩回那乌龟壳子,不再出来。
  “明明是你说要离开我,怎么变成我嫌弃你?孟又然,你有没有心?”
  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一声不吭对她冷战,可他说话也是带刺甚至还会轻飘飘反问。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孟又然被问得眸底都闪出泪光也不肯开口。
  “每次你都这样,把我惹生气了,又会假装没事地试探我,如果我没表现出不耐烦你就单方面宣布我们和好。”
  “你就仗着我爱你。”
  “对不起。”她哽咽,扒着他将身子贴向他,说:“是我不好。”
  “你很好,你是最好的,但你不可以因为网上那件破事就自我否定,认为离开我,我就会过得更好。”
  “没有你,我也无所谓了。”语落,柔情灼热的吻即刻落下,他擦过女孩的唇角,贪恋酒后的韵味,伸着舌头勾她的齿关,悱恻徘回。
  她被亲的迷迷糊糊,隐约觉得燥热,扯开衣领想透风,却被他按住手动不了,她想反抗,另一只大手在衣内顺着腰际往上解开内衣扣。
  他闷哼一声,固定她乱蹭的膝盖,哑声说:“等会就凉了,别乱动。”
  “真的吗?”
  她鼻头红通通的,唇也红肿,水渍润过格外诱人。
  “刚刚的游戏还没玩完,现在轮到阿然脱衣服了。”
  “我也要吗?”
  她内心矛盾,想撒娇蒙混过关,但下一秒司骁懒懒开口,用她熟悉的调调说:“孟又然,你是不是嫌弃我?”
  怎么可能。
  小酒鬼着了他的道,开始认认真真扒起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一件小内裤,粉色棉裤,还挺适合。
  她不太适应,手臂遮在胸前,眼神飘忽,凉是没感受到,闷热反而更明显旺盛。
  “你是不是骗人?”小声质问,收起那些烂漫,眼尾轻挑,倒像五年前不近人情的大小姐。
  司骁忽地笑出声,揉着她的脑袋,开口:“反应过来了?”
  他推倒她,弯身俯向床上孤零的女孩,莫名想到五年前跑去孟家说要收养她时,她第一反应不是答应,而是反问自己。
  :“司先生,你是不是骗人?”
  那是他唯一一次做没有把握的事。
  或许,很快就会有第二次。
  “嫁给我。”
  “你个混蛋,哪有人在床上求婚的。”没想到她脑子在这时也意外清醒,但语气还是那位不胜酒力的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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