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以至于不管这把火怎么烧,有些气息都燃不透,也烧不尽——缠绵情歌,濡湿鲜花,悱恻水雾,贴紧脸庞的湿漉面巾,孔黎鸢的发。
  以及,以爱人之名的,初吻。
  第54章 「悬崖吻」
  这次她们报了警, 决心不像五年前那次年轻稚嫩的际遇一样,再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
  将抓来的小偷转送给警察,拿回所有的物品之后, 金发女警察惊奇的目光还在她们身上流连。
  好像是在疑惑, 这一伙人到底是怎么聚在一起。
  ——一个戴诡丽面巾不愿意露脸的神秘女子、一个腿上打石膏坐在花车里的女青年、一个穿吊带背琴包的带疤女孩、一个手里拿摩托头盔穿皮衣看上去不好惹的皮衣女人、还有一个近年来特别有名的唐氏模特……
  等看完一圈了, 又用力拍一下滋事者的脑袋,又好像是在震惊, 这样的一伙人, 铺天盖地的一场追逐战……
  竟然只为了抓一个这样小儿科的小偷。
  但总之, 等这个小插曲解决。她们又浩浩荡荡地乘着这样一辆花车,光明正大地一直往前走。
  好像又走到了原点,小镇边缘。
  公路空阔顺直,漾着刚刚洒水车开过去留下的水光,水光莹润, 摇摇晃晃地倒映着顺风飘摇的鲜花。
  以及五张年轻迥异的脸庞。
  仿佛仍然是五年前,五个年轻人不知未来是何方向,却凑到一辆车里。
  车往前开, 不知终点。她们同一段短暂的路,听同一曲《加州梦》。
  一切皆是因缘巧合。
  又轮到nicole解释来龙去脉, 解释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还帮着祝曼达截住了那个金发小偷。
  她说因为那场在米兰的秀推迟, 而她乘坐的那一班回旧金山的飞机遇上气流, 碰巧在这个小镇附近的城市停留,出机场时又正好看到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 感觉很像是祝曼达和祝木子, 于是就赶紧赶了过来,但正好路上堵车没追上, 赶来的时候已经正好是这个点。
  她们追小偷的方向,正好就是从那个城市赶过来的方向。于是还乘坐在出租车上的nicole,远远看到祝曼达追着一个人过来,直接降下窗户,把自己的包砸在了那小偷的脸上。
  故事就是如此曲折离奇,活生生在她们面前上演一场不期而遇。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祝木子比五年前更像个吟游诗人。
  尽管这时候,她正不拘小节地蹲坐在地上,用廉价粗糙的海马刀开一瓶很难开的起泡酒。
  而祝曼达正帮她扶着酒瓶,眉心皱得很紧,大概是担心祝木子用太大劲直接把瓶口捏碎。
  木塞只差一点,但开瓶器已经摁不进去。祝木子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上手拔,结果“嗵”地一声,她和两个人都向后仰倒。
  只听见叠在一起的一声“哎哟”,两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没滚在一起。
  付汀梨笑得捂住肚子,东倒西歪的,差点自己也没倒进了松松软软的花束里。
  但后腰仅挨住了那摇晃花片的一个边,就被熟悉温度的掌心接住。
  一股力道将她扶坐起来,鼻尖差点对上那微微发颤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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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近的距离,几乎要让她忍不住再度吻上去。
  然后是女人的一声轻笑,以及仍旧按在她腰背处没松开的手,甚至还很自然地帮她把因为动作太大被扯上去的衣服给理好。
  紧接着,又过分地收了回去,似是毫不留恋。
  付汀梨清醒过来。
  打石膏的腿很随意地悬在花车外,不太满意地晃了晃。她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是nicole递了一盒烟过来。
  蓝绿烟盒,比祝曼达她们扔过来的要崭新整洁得多,还是一盒满的,连塑封都没拆。
  静静地悬在半空中。
  这天晚上,nicole只说这一句中文,异常标准,甚至可以和siri媲美,像是练习了很多遍似的,
  “烟给你买了。”
  风将花车里的花吹得扑簌簌作响,在一段极为漫长的留白之后。
  孔黎鸢笑了一声,终于接过那盒烟,像是把这割裂沉浮的五年都接了过来。
  然后轻轻地说一句,
  “谢了。”
  不过付汀梨却突然想起,这一趟旅程,从洛杉矶到这个小镇,她好像都没再见过孔黎鸢抽烟。
  真是有点可惜,因为当那些灰白色烟雾蔓延开来时,孔黎鸢那种高饱和度的美,才能在与这种陈旧色调对比时,蔓延到极致。
  “不客气。”nicole换成了英文,她耸了耸肩,又蹙着眉心看了看付汀梨悬在花车外的石膏腿,问,
  “这是怎么回事?”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咯!”祝木子已经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和祝曼达两个人,一人端两个纸杯,分给她们,又高亢地说,
  “先别聊了,干一杯再说!”
  “就是前几天摔了,不碍事。”付汀梨给nicole解释,又接过祝木子递来的纸杯。
  里面理所当然是酒,白金色液体泛着绵密的气泡。她刚要端起来喝,就听见旁边传来清晰分明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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