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药(微h)

  从窗帘缝隙里遛进一小束光,恰好照亮角落里那淡紫色的风铃花,而它的花语是“坚强、百折不挠、温柔的爱。”
  虞昭正昏昏沉沉地睡着,脸有些苍白消瘦,鸢红的眼尾还挂着晶莹的泪痕。
  因为太疼了,嘴里含糊着呓语根本让人听不清,连夜飞回富江的徐卿庭,就守在她的床边。
  她受伤的消息,被剧组严防死守,社交媒体上有猜测,也并未得到验证。
  见她嘴唇干涩起皮,他拿棉签沾了水轻轻擦拭过,手机上循环播放虞昭受伤的视频,每次看都是胆战心惊。
  最后一场戏份镜头是骑马戏,见过马背上的她,像极了攀延而上的凌霄花灿若春霞,满是鲜活的生命力。
  自诩马术娴熟的她,坚持不用替身亲自上阵,谁料片场一贯温顺的黑马突然应激发狂……
  虞昭整个人从马上摔下,马蹄差点踩上她的胸膛,幸好她躲闪得当,却还是受伤了。
  小公主从小被千宠万爱着长大,娇娇软软最怕疼怕累,拍戏疯起来却格外拼命,弄得从里到外一身伤。
  她去医院检查过后,仔细嘱咐了身边人,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直到夕阳西下,大地笼罩在长河落日的余晖中。
  虞昭无意识地挺了挺腰,无法抑制的疼疼得她小脸煞白,就像是粗大的荆棘猛地插入背脊中,额角全是冷汗。
  这才发现,手一直被他紧紧攥着掌心中。
  她的声音低柔且沙哑:“怎么回来了?”嘴上虽这样说,憋红的眼眶和委屈的泪光却让人心都化成绕指柔。
  徐卿庭只剩满腔的心疼:“虞昭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要命了吗?”
  “临走前你怎么答应我的,好好照顾自己,懂得心疼自己……”
  她却反抓住他的手,笑容像花瓣般轻盈:“疼~”
  “不能因为我,耽误大家的进度。”
  他瞬间更像被人狠狠揪住心房,那些唠叨的话全梗在喉头,“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耽误你,万一你有工作呢。”
  同在娱乐圈,虞昭明白他们现如今的关系只各取所需,天秤的两段持平,是她开始慢慢变得贪心。
  在片场,她是他的“夜阑”,但他也可以是别人的男主角。
  “那晚你有打来电话,有误会什么对不对?”徐卿庭明白她的潜台词,解释清缘由:“他们是和我一起创业的好兄弟,你听到的女声是陆驰嘉的姐姐~”
  他开口道歉,并不是因漏接的电话,而是这段荒唐的“口头协议”中,他并未给予充足的信任感。
  层层迭加的误会下,他以为自己又要被放弃了,她受伤了却仍想方设法帮他力挽狂澜,仿佛在告诉他:“徐卿庭,你不是一个人!”
  “我不喜欢你和别人抱得那么紧……”她的要求其实有点无理取闹。
  “以后不会了。”他却应承下。
  手指抚着她小巧的下颌,嚣张恣肆散尽,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像是呵护易碎的水晶娃娃。
  “我不管旁人p友间如何相处,但协议期内,无论你是夜阑,还是徐卿庭,你都是我的。”
  “我一个人的。”她难捱地抱住他的脖颈。
  此刻的想法也无比纯粹,想占有他,想掠夺他。
  徐卿庭失笑,湛黑的眼眸流转着意想不到的温柔,答应道:“好,是你的。”-
  “就在一次次日升月落里,有人告诉你,她会陪你再爱一次人间。”①
  桌上的风铃花婆娑颤动,梦幻的紫色细腻而充满层次感,是专属于五月的浪漫。
  徐卿庭从小就一个人撑伞,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天塌时,想陪他一起扛。
  虞昭挣扎着起身,护腰紧得她“嘶”了一声,他似是有些紧张:“还疼吗?”
  她去医院仔细检查过,腰伤得并不怎么厉害,只是不小心硌到石块上,急性期总要躺两天,她却喜欢极了徐卿庭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
  “要乖乖一直躺着,不能起身,更不能负重……”
  徐卿庭近在咫尺的脸,俊美如斯,惊叹艳羡,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那炙热的亲密如酒般醇香迷醉,却又足够的折磨人,折磨她。
  彼此,不约而同地乱了呼吸。
  “分开的这六天,不想我吗?”
  “他们说富江比不过云埠,随时漫天黄沙,了无生机,但在这里风是自由的,我们也是自由的。”
  她仰面,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颊,慵懒撒娇的语气带着蛊人的诱惑:“亲亲我,我就是你的。”
  荒芜贫瘠的西北,也能开出热烈的玫瑰。
  哪怕最后一拍两散,所有人都会离开,但此刻她在他怀里就够了,他只要这一刻的真实!
  樱唇被这阵温热轻轻含住,伴着喘息,又落在眉心、眼睫、鼻尖和下颌,掌心更轻轻摩挲到她的脊背上,丝毫不敢用力。
  他周身柔和的木质香,像一秒穿越进溪水潺潺的热带雨林,耐心极佳地劫掠掉她的呼吸。
  轻舔,厮磨,吮吸。
  舌尖顶开她的唇缝,温柔缱绻的点到即止,在她主动纠缠下,变成充满性暗示的舌吻前戏。
  徐卿庭低笑着想起身,却被她阻止。
  “别乱动,你还有伤。”
  虞昭被吻得浑身酥软,像月光下嬉水的精灵:“那你就是我的药~”
  她实在是太清楚自己的优势,双眸氤氲,轻喘,双手攀着他的脖颈,动情的轻吻辗转在他颈侧,谁说只有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
  脑海中还在叫嚣着这次机不可失,要一口把他吃掉。
  徐卿庭很明白她的觊觎,手指摩挲在那湿润嫣红的唇上,意犹未尽:“下次,好不好?”
  “不好!”
  身下被垫上一层柔软的抱枕,作为报复她用力咬住他的指尖,继而香舌一绞像猫一样舔舐绕圈,不紧不慢地发号施令:“抱紧我。”
  她的口腔香滑软嫩,小心翼翼地吞吐间缠绕着一缕水盈盈的银丝,终于唤醒了蛰伏的猛兽。
  看着她乌黑的发像丝绸般散落满床,他呼吸一滞:“我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虞昭志在必得,从小到大她想得到的东西,从未有过失手,她虽然不打算继承家业,但生意上谋算人心的本事却学了个十成十。
  她摸透了徐卿庭,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温柔清醒地设了个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但送炭也要送得及时。
  “是我心甘情愿。”
  她就是要让他放不开她,就是要在徐卿庭心里占一席之地,谁又知道这次受伤真的是意外,还是故意?
  徐卿庭不知餍足吻着她,又重又密集,恨不得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某些人嘴上说不要,可是……”她拖长了尾音,故意往上挺了挺小腹,果然碰到某些硬邦邦,带着融化人的灼热。
  “你,已经抵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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