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接着,他将陆屏整个人都放到书案上。
书案十分宽大,陆屏整个上半身都压着那些成堆的书籍,他憋得脑子犹如浆糊,双手无意识在周围乱抓,不小心推倒了书案上的古籍和几本陆屏带回来的奏疏。
要命,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在他们的胡闹下变得凌乱不堪。
“书……”陆屏挤出一个字。
“不管它。”严仞道。
陆屏知道他要做什么,艰难开口:“等、等等!”他抓住严仞的手不让他动作,“你说实话,你以前有过几次……几次这样的事?”
“什么几次?”严仞很疑惑。
陆屏道:“我知道你以前有不少这样的经历,自然熟能生巧,但、但我没有过,你要老实交代,而且不能笑话我。”
严仞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嗤笑:“什么几次?我没有过,这就是第一次。”
陆屏却不信,依然不准许他动手,梗着脖子解释:“我如今跟你好,不是介意你以前有多少个相好,只是想着……既然我们好了,到底互相知根知底些才行,你以前有过什么,都要说清楚!”
严仞忍着笑打断他:“我真没有!我什么男人女人一个都没有过,以前都是骗你的,我发誓,我就是个黄花大闺男,除了你谁都没摸过。”
陆屏气急败坏地捶他:“那你装得跟真的一样!还说自己……身经百战、登峰造极!你骗我!”
严仞边笑边哄他:“我错了,我错了留安。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也不懂下一步要做什么,一遇见你,啧,好像就无师自通了。不信你自己问它,你问问它是不是没用过?”
他嘴里没个正形,带着陆屏的手去碰自己的物什。
陆屏一碰,想起那句“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不禁浑身一抖,抽回手想逃。
严仞却立马将他圈住,笑意不减。
陆屏拼命摇头:“不行!现在大白天的,还是在这里,不行……”
这里不是内殿寝房,还没有屏风和帘子格挡,做这档子事不就是白日宣淫么?
严仞却不理会,埋头咬陆屏的锁骨,含糊道:“怎么不行?”
陆屏轻哼,试图推开他:“会有人……”
话还没说完,外面果然传来脚步声,一切都来不及了,紧接着,后头传来至乐“啊”的一声惊呼。
陆屏膝盖一顶,把严仞推了出去。
他回头,听见咚咚咚的,走廊角落只闪过至乐转身跑走的一抹裙角。
陆屏尴尬得头皮发麻:“你看,我就说会有人嘛。”
“……”严仞面色明显不高兴了。
陆屏从书案溜下来,道:“我、我去更衣。”
不止是严仞,一番纠缠下来,他自己也很难不起反应,但眼下青天白日,又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只好自己解决了。
他不管严仞了,自己只跑去里头官房解衣裳,弄了好一会儿才作罢,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出来后,他见严仞竟然也早已换了另一套衣服,身上无一丝褶皱,面上表情也全无异样,就连方才扫落的书籍和奏疏都被重新摆放整齐。
他仍旧端坐在书案前,拿笔抄写古籍上的字,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陆屏狐疑地走过去。
“陛下。”严仞抬起头,笑吟吟地对他道。
“啊?”
“有件重要的事情有结果了,宫里不便讨论。这两日找个时间,随臣回侯府一趟吧。”严仞道。
重要的事情?陆屏想了想,似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他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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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69 朕的将军不做人
关于去侯府是什么原因,严仞先卖了个关子。
翌日傍晚,陆屏换了身简单的衣裳,坐上严仞的马车从丹凤门出皇宫,去往镇北侯府。
侯府的陈设与陆屏当年来的时候相比没什么两样,后院仍然种着一园子海棠,严岑和唐若初的卧房还留着,一切都与当初依旧,让陆屏恍若时间从未流逝几载。
赵管事在厅堂准备了一顿晚饭,摆了三个人的位置。
意外的是,傅轶也在。
他走过来向陆屏欠身:“陛下。”
严仞道:“坐吧,菜快凉了。”
于是三个人坐下来,严仞早已习惯了和陆屏同桌吃饭,熟络地为他盛饭、递筷子、夹菜,傅轶却一脸怪异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不敢动筷,只道:“严仞,你叫我来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喊你来吃饭了?”严仞反问。
傅轶紧绷着脸,拿起筷子吃饭。
饭桌上,陆屏时不时问两句朔方营的近况,严仞又时不时问两句国公和国公夫人的近况,傅轶都简略回答,剩余的时候都是严仞和陆屏在讨论今晚菜品的味道如何,以及和宫里膳食局相比如何如何。
等差不多吃饱后,严仞才对傅轶道:“确实是有件跟你有关的事情要说,不过还没到时候,等晚一些吧。”
傅轶:“……”
接着,陆屏被严仞带着在侯府到处逛。夜幕降临,回廊里的暮光渐渐升起,偶尔经过的下人们不清楚跟严仞挨着走的人是谁。严仞便悄悄牵起陆屏的手,带他从后厅一路慢慢散步到海棠园。
正值春季,园子里的海棠开得正盛,飘香十里,以前是唐若初一手料理照顾,如今只剩下宗嬷嬷一个人操持,却仍护养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