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_分卷阅读_82
反正收拾被单的人又不是他,那些混蛋要怎麽折腾凌辱自己便随他们吧!
苏长卿扭著被捆住的双臂,在床上扭了扭身体,将自己从那滩尿渍中移开,毕竟,他也不愿就这样躺在自己的尿上。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苏长卿开始觉得骨血之间那股因为逍遥散而引起的酥麻又开始喧嚣了。
他有些紧张地蜷紧了身体,闷闷地哼了一声。
魏明之他们可以不给自己吃喝,甚至不照顾自己便溺,但是他们一定会给自己逍遥散服食的。
苏长卿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已是完全无法离开那毒药了,而魏明之他们也必然不愿看到自己日益虚弱的身体在缺少药性的维持後,更加颓败下去。
毕竟,他们不是还想留著活的自己供他们玩弄吗?
苏长卿在黑暗中无声地发笑,他攥了攥被绑在身後的拳,这才无奈地察觉自己的肌肉似乎早就脱力了。
就算解开绳子,他也不可能再拥有当初的体魄。
没有力量,就没有办法自救,也没有办法……保护那个孩子了……
想到这里,苏长卿的心中终於泛起了浓浓的悲戚,他闷叹了一声,真不知自己这样活下去还有什麽意义。
今天的重华宫显得特别安静,苏重墨进来之後便发现往日那些熟悉的宫人已不知去了何处,而更让他诧异的是居然连魏明之也没有出现。
对方虽然被他授予全权看管苏长卿的责任,但是也不可能连自己亲临了,也不出来迎接的。
不过此时苏重墨心中满是林安死後的哀伤,以及难以面对苏长卿的复杂情绪,他也没再计较太多,只想是不是对方已先一步将这消息告诉了苏长卿,然後在对方身边陪伴。
苏重墨迈进了苏长卿平日所居的内殿,只见这间屋中竟然也毫无一人。
“哎呀,陛下,这是怎麽回事?”陪苏重墨进来的内侍惊呼了一声,有些话到底不敢说出来。
没有人,难道是自己的父皇跑掉了?!
如果自己的父皇跑掉了,那麽……
苏重墨不敢多想,当即便怒喝起来,“人呢?!人到那里去了?!”
他东张西望了一通,终於听到了床上的被子下传出了微弱的呻吟。
苏重墨快步上前,一把撩开了被子,却只见一个头戴黑色头套的男人浑身赤裸的被绑在床上,对方似乎受了极大的痛苦,正在浑身颤抖,而那身上那熟悉的装束,竟似就是昨晚他在太傅府中玩弄过的男宠!
可为什麽这家夥会躺在自己父亲的床上!
苏重墨顿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他厉声吩咐从人赶紧出去寻找上皇以及魏明之,自己则将这男宠猛地拽了起来。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回答朕!”
这一次,对方的头套上并没有上锁,苏重墨眉峰一挑,当即便扯住对方的头套拉了下来。
“啊!”
当他看见头套下那张已变得痛苦扭曲的面容时,大惊之下,顿时松了手。
逍遥散的药性已经发作了,苏长卿没能及时得到服用,此刻他已痛不欲生,如果说服食了逍遥散的确可以给人带来逍遥飘渺的快感,而他这般断绝了服用,却会带给他比快感更要强十倍的痛楚。
苏长卿已经无可避免地丧失了神智,他呜呜地叫著,身体不断在被单上摩擦,可是出自骨血之中的痛苦却不能减少丝毫。
苏重墨惊慌不已,好不容易定下心来,此刻他见苏长卿这麽痛苦,已无法分心再去想前因後果,只是急忙松开了对方身上的绑缚,取出了塞在对方嘴中的布团。
苏长卿一旦得到自由,也不管来人是谁,立即伸手软软地抓住了对方。
“啊……求你……求你给我药……给我啊……你们要我做什麽都行,我愿做你们的性奴……啊……”
“爹……爹你清醒点啊!”
苏重墨双目一瞪,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苏长卿的脸,可对方依旧是不辨人事般迷糊混沌,嘴角更是不可抑制地流下了一串唾液。
“给我药……”
苏长卿痛苦地呻吟著,连抓住苏重墨衣角的手也渐渐垂了下去,身体却依旧绝望地轻轻扭动著。
药,什麽药?苏重墨不忍去看苏长卿这副样子,更不愿对方这般赤身裸体不成体统地躺著,随即便拉了被子替他盖上,抬头间,苏重墨看到了一瓶冰蓝色的药瓶,莫非那便是自己父亲想要的药。
他起身取了药瓶过来,还未打开,便见苏长卿眼中一亮,嘴角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给,给我!”苏长卿大口喘息著,软绵绵的手挣扎著想伸过来抢夺苏重墨手中的瓶子。
苏重墨拨开瓶塞,倒出一粒幽香的药丸在手心,但是他见苏长卿这般疯癫的样子,莫非就是吃了这个药所致?看样子,这药可不是什麽好东西啊……
看见苏重墨久久不把药丸给自己,苏长卿已忍耐不住了,他略带哭腔地呜咽了起来,“求你给我啊!我做你们的性奴……做性奴……”
听见苏长卿屡屡自贱,苏重墨已是脸色铁青,他今日才被林安之死打击了一场,岂不料自己的父亲又给了他这般深重的打击!
苏重墨犹豫片刻之後,深知苏长卿似乎已十分依赖这药,自己若不给他吃,只怕他会做出什麽傻事了,只好将药丸送到了对方唇边。
谁知苏长卿见了药丸,当即便一口咬了上来,竟连苏长卿的手指也一并咬在了口中。
“唔!”苏重墨闷哼了一声,急忙抽出自己竟被咬得鲜血淋淋的手指,惊愕地看著苏长卿服药之後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舒服而满足地闭上了眼,不再挣扎。
不止魏明之失踪了,便连以前在重华宫的一些伺候过自己父皇的太监和宫人也都消失了。
查问守门将士,对方竟说这些人是在清早奉了自己的手谕出去的,所以无人敢拦,又因为有魏明之亲自做保,故而也无人起疑。
苏重墨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愤怒之中。
从苏长卿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来看,对方看来已被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这折磨不仅只是肉身的折磨,或许还附带著更多不堪为人所知的调教。
那一晚,自己粗暴对待的性奴,看来的确是自己的父皇了……
只是为什麽自己那麽敬仰爱慕的太傅会串通魏明之这般欺瞒自己,伤害他与父亲呢?!
苏重墨抱住头,守在昏睡的苏长卿床边,不敢抬头看父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