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我靠,这世上还真有1啊。(H)

  傅东君一进门,花了三分钟搞清来龙去脉,一拍手心:“老子就说你俩看着不清白,你舅妈还不肯信!”
  “舅舅!”宁瑱恼羞成怒,“还没来得及不清白呢!”
  “放心放心,舅舅出马,天底下还能有清白的事儿?”傅东君得意,又略略正色,“念念,生活不是小说,把直男掰弯是个很严肃的事情。小张家里我知道,普通家庭独生子,他父母可能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抱不上孙辈——男人嘛,说离谱点儿都是深柜,只要放得下身段勾引,哪儿有坐怀不乱的。就算你妈你那么多爹撑着,他家庭压力可以暂时不管,但你要先搞清楚,小张是不是个一定要孩子的。”
  宁昭同不做声,而宁瑱听得一愣一愣的:“男的都是深柜?”
  聂郁擦着头发幽幽道:“我觉得我是直男。”
  “那不重要!”傅东君瞪了聂郁一眼,又瞪了外甥一眼,“我是说,你长这么张脸,小张不可能不动心。但他要是一心想要找个老婆生个孩子,那对他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是不是?”
  宁瑱听得面带犹豫:“舅舅……他不会有孩子。”
  “为啥,他不行?”
  宁瑱一噎。
  傅东君看他不说话,一愣,挺直了背脊:“不是吧?”
  宁瑱脸都红了。
  “我靠,他都不行,那你图什么?”
  宁瑱脸都更红了。
  “……我明白了,”傅东君都有点恍惚了,“我靠,这世上还真有1啊。”
  宁昭同瞥了聂郁一眼:“你跟着脸红个什么劲。”
  聂郁笑着别开脸:“听害羞了。”
  宁昭同扑哧一声,轻轻拧他一下。
  “聂父君!”宁瑱都要生气了。
  “我回避我回避!”聂郁抬起手,忍着笑出门,“你们慢慢聊。”
  门关上,傅东君偷偷摸摸问外甥:“不是,你得打听清楚,他是枪不行还是弹不行。我不相信还有男的当同性恋是为了做纯1的,你”
  念念忍无可忍:“舅舅!”
  宁昭同踹了傅东君一脚:“差不多得了,说的什么有的没的。”
  宁瑱羞得眼里都带水光,压着声音:“那不重要!”
  傅东君本来都不打算继续说了,一听这话更来劲了:“那哪儿能不重要啊,我跟你说啊念念,柏拉图那年代都搞男同不代表男同就要柏拉图,要是只图灵魂共鸣我跟你妈早结婚了……”
  “?”
  “?”
  宁昭同欲言又止:“你今晚不挨顿打心里难受?”
  宁瑱直接夺门而出:“这话一定要告诉舅妈!”
  “?”傅东君傻眼了,“我靠!宁瑱你是蛇吗竟然恩将仇报!”
  一群人打打闹闹到十一点才各回各家,聂郁一进门就抱着她不撒手,从门口亲到沙发再亲到床上:“同同……”
  宁昭同被亲得腰都发软,光裸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有点想笑:“你就这么害羞的?”
  “在念念面前要正经一点,”他呼吸沉沉,一个吻落在她耳畔,“在同同面前、唔,要放肆一点。”
  他在床上对着她一贯是足够放肆的,甜蜜的作弄逼得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床单濡湿了一大片。就这样他还犹嫌不足,一边朝里顶得越来越重,一边含笑哄着催促:“叫出来,乖,同同,叫出来……”
  “不要了、呜……”她含着哭腔抓着床单,穴肉被他插得汁水淋漓地抽搐着,而腿根颤得简直不像样子,“好重、呜、郁郁……”
  “叫出来就放过你,”他压抑着坏心咬她的耳朵,“念念和小张就住在隔壁,同同叫大声一点好不好?”
  她睫毛微微一颤,别开脸。
  他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羞赧,捏着她的下巴掰回来,在嫣红的唇上落下一吻:“那我帮帮同同吧。 ”
  尾音落下,他用掌根揉上她的阴蒂,调整了一下阴茎的角度,顶在最要命的地方。
  硬物重重侵入,她腰肢一软,惊叫出声。
  “啊!郁郁、不……”
  张肃惊慌失措地从床上蹦起来,还没站稳,又听见盥洗室的门开了。宁瑱带着一身温热水汽出来,见他站在原地,迎上他慌乱的眼神:“怎么了?”
  张肃看着他,不安地吞咽了一下。
  “呜、受不了……太快、啊……”
  宁瑱愣了一下,而后一下子扔开手里的毛巾,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一下子都红到耳根子了。
  阿、阿娘!你!
  张肃还记得这个女声,属于一个气概从容的漂亮女人,可如今清越的声线裹着满满的情欲声声入耳,还带一点娇声低泣,可怜又放荡。
  “郁郁、啊……呜、又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仿佛被火燎了一下飞快移开,宁瑱尴尬地垂下眼,却见张肃宽松的短裤被软软顶出一个包——
  张肃好像察觉到了,连忙扯过旁边的被子遮住,又意识到自己这反应实在太不打自招了,一时尴尬得脸都僵住了。
  宁瑱默默地脱鞋上床,盘腿坐在原地,张肃看他片刻,也动作僵硬地上了床,坐到他旁边拉上被子,姿态端庄得跟打坐似的。
  “不要了,饶了我好不好……郁郁、呜、真的不要了……”
  “太深了、呜、好深……”
  “啊、啊……”
  ……
  尖尖细细的,饱满滚烫的,呻吟,求饶,哭泣。
  却好像不是委屈,而是湿漉漉的满足。
  张肃从来没感受过这种煎熬,只觉得屁股底下都压着邪火,马上就要把他燎成灰烬了。千奇百怪的东西塞在脑子里,沉沉闷闷的,偶尔一些“狙击手扛干扰训练还缺这一环节”一类的神奇念头还闪过脑海……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呼吸一紧。
  宁瑱红着一张脸看过来,羞得眼里都是水光,咬了一下血气红润的嘴唇,声线都是颤的:“要、要吗?”
  ?????
  他兄弟对他发出了什么邀请????
  那一瞬估计是鬼神接管了他的意识,他看着对面男人建模一样精致的五官,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接着,握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已经硬得发疼的地方。
  宁念念很难形容那个夜晚。
  平日里以为性格冷清严峻的男人就像被压在雪下的活火山,一旦有了口子就肆意地宣泄自己沸腾的爱欲,热情得几乎要淹没他。
  手打不出来就求着他舔,舔完就压着他问能不能进去,等好不容易进去了,还要满足地感叹一句媳妇儿你好紧你真好……
  宁念念羞愤地拍了一下盥洗台的玻璃。
  这人真是直男吗?!
  张肃听见动静拉开淋浴间的门,眉头微微一蹙:“疼吗?”
  宁瑱下意识夹了下屁股,脸色微红:“不、不疼。”
  “我说手,”张肃有点好笑,直接赤脚走出来,握住他的手腕,“都拍红了。”
  ……宁瑱脸色更红了。
  “又害羞了,”张肃捏了捏他的脸,“当年选拔的时候你还没晒那么黑,一脸红就特别显,他们都笑你跟个娘们儿似的,说你打针都要哭。”
  宁瑱强行清了下嗓子:“那你嫌不嫌弃我娘们儿?”
  “你要真是娘们儿就好了,老子也不用难受那么久,姜哥都跑来问我是不是有心理问题了,”张肃把宁瑱翻过来,压在镜子面前亲了两下,手还很不老实地揉着他的屁股,“他们也没说错,一打针就哭。”
  “……”宁瑱犹豫了一下,还是诚恳发问,“你是说你是针吗?”
  张肃低笑一声,轻轻顶他一下:“现在敢挑我话头了,昨晚怎么求我放过你的?”
  这下念念的脸彻底红透了,用力把他推开大步朝外走:“快一点,还要接亲呢!”
  接亲的婚车上,当妈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有点挂不住脸。而儿子打开车门,脸色微微一红,到底还是安安分分地坐到旁边,一声不吭。
  副驾驶的聂郁偏头来看,含笑问宁瑱:“念念昨晚休息得好吗?”
  “……”
  念念低下头,搓了一下衣角。
  宁昭同轻咳一声,转过头来:“今天你——你这幅小媳妇儿样是什么意思?”
  念念抬起一张红扑扑的脸,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声用晋地官话道谢:“儿臣多谢阿娘费心谋划。”
  ?
  ??
  ??????
  宁昭同僵着一张脸,声调都不对了:“那么快?”
  聂郁一听,有点惊讶,小声道:“你们成了啊念念?”
  念念含羞:“也多谢聂父君倾力相助。儿臣看看过年能不能带他回家,也给父亲过目过目。”
  小半辈子找到这么个知心称意的姑娘,迟源给乔玉娇办了个相当有牌面的盛大婚礼,亲朋好友坐了八十多桌就不说了,那贵宾席上整整齐齐的军礼服帅哥给全场来宾拍摄键都快摁熄火了。
  小珍珠在宁昭同怀里不太安分,够着去扯陈承平肩膀上的金星:“为什么平平你只有一个啊?郁郁有四个哎!”
  听见的都在忍笑,陈承平把闺女接过来,拎着她看聂郁的肩章:“那我这还没两根杠呢,浓缩的就是精华的,简洁的就是美的,同不同意?”
  “不同意,”小珍珠才不怵他,摇头,“那妈妈都没有这个图案,妈妈就是最美的了。”
  聂郁捏了捏她的脸,陈承平一噎。
  宁昭同轻笑,揉了揉闺女的头:“逻辑谬误了。”
  “我不管,”小丫头又钻回宁昭同的怀里,坐在她的绿裙子上,“妈妈就是最美的,谁都不可以否认。”
  傅东君眼睛都笑眯了:“瓅瓅怎么那么会说话啊,是不是妈妈逼你说的?”
  姜疏横无奈地看他一眼,而小珍珠再次摇头,叹气:“舅舅你怎么把人想得那么坏。如果按照平平说的,物以稀为贵,那瓅瓅只有一个妈妈,当然是妈妈最美啊!”
  众人压抑着哄笑,傅东君也乐得不行,还吐槽了陈承平一句:“你还没瓅瓅有文化。”
  陈承平轻嗤一声。
  老子要文化干什么,老子有老婆,还有闺女。
  “但是瓅瓅也只有一个舅舅,”姜疏横搭话,神情柔软,“舅舅肩章上没有星星,跟我们都不一样,不是更特别吗?”
  “……姜疏横你是成心骂我吧?”
  众人再次哄笑。
  江成雨小声发言:“看来这个梗只有傅哥退伍才能过去了。”
  也是淬锋气氛松弛傅东君也不介意,否则这玩笑开起来还真不太好。
  “下面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傅东君刚要出口的话险险咽了回去,跟众人一起转头看向门口,颇有节奏地开始鼓掌。
  乔玉娇长得很符合大众对重庆姑娘的刻板印象,五官生得明艳漂亮,但身材娇小纤瘦,估计将将过了一米五。她今天还踩着高跟鞋,但和一直以身高不足自惭的迟源走在一起,都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两人双手相扣缓缓走来,而后在满地花海里含笑对望,白纱和松枝绿的军礼服掩映在一起,几乎有种天造地设浑然一体的美感。
  小珍珠捧着脸:“好美啊……”
  江成雨喃喃道:“好配啊……”
  “好……”傅东君捏了一下鼻子,低声吐槽,“源儿为什么会找大波当伴郎啊?!”
  都不说他那身高一摆出来跟个移动电线杆儿似的,就他那张脸,今儿还他妈特地打扮过了,往台上这么一亮,连迟源儿爹妈都移不开眼睛,更别说小鹿乱撞了一路的伴娘了。
  江成雨笑:“毕竟是室友嘛,关系好。”
  倒是陈承平能明白迟源儿的意思,轻笑一声:“这小子打刚来那会儿就是个爱现的,没想到娶媳妇儿知道不乱开屏了,不错,成熟了。”
  傅东君不解:“你的意思是源儿在祸水东引啊?”
  “你往后看看,新郎新娘都出来了,还那么多对着我们拍的,”陈承平指了指宁昭同,“要让人再认出来,回去你就能看见热搜。”
  “我无所谓啊,来之前也没说要遮遮掩掩的,而且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宁昭同看着台上的新人,“顶多再猜猜我老公是谁,微博月经问题,甭理就行。”
  这话说得是真坦然,连江成雨都会心一笑。倒是张肃越听越糊涂,向旁边的宁瑱投出困惑的眼神。
  宁瑱抿唇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晚上迟源和乔玉娇忙着打发两边亲戚,淬锋众人便自己回了酒店找乐子。
  当然,因为家里多了位成员,不免借用人家的地盘开了个家庭会议。
  对念念有男朋友这件事,喻蓝江是最不能接受的,握着张肃的肩膀:“我靠!你小子竟然对我儿子居心不良!”
  对此等不入耳的言论,念念的男朋友也不能接受:“喻哥,这种玩笑就别在宁姐面前开了吧,让念念的父母知道了多不好。”
  念念闻言扯了一下男朋友的袖子,示意了一下宁昭同,小声道:“这就是我母亲。”
  “?”张肃不解,“宁姐是你母亲?”又想到什么,试探着猜测:“宁姐曾经和你爸结过婚吗?”
  “……这话还真没说错,”傅东君挠了下头,“不过念念不是这个意思,你还真得管大波叫爹。”
  “?”
  张肃一头雾水。
  什么,不是男人都会开玩笑管彼此叫爸爸吗?
  “好了,先不急着说这个,”聂郁抬手控场,温声道,“张肃同志是吧?”
  张肃虽然没见过聂郁,但他肩膀上的两杠四星也足以让他不敢造次了,背脊一直:“您好,我是张肃,和念念是同期生。”
  陈承平倚在沙发里懒懒回道:“老子关门弟子那届。”
  “你好,我叫聂郁,我以前跟小姜一个宿舍,现在调到东边去了,”聂郁话头放得很含蓄,“我们都是念念的亲人,你们的关系又这么特殊,所以我们难免要以亲人的身份多问几句,希望你不要介意。”
  “那是应该的,”张肃态度很好,点头,“您问吧。”
  聂郁也很和善,先跟他扯了两句家常:“你是哪里人啊?”
  “广东潮州的。”
  宁昭同不敢置信地看向宁瑱。
  宁瑱忙道:“他不会要求我生儿子的!”
  张肃神色一尬,想解释一下,想了想又解释不出口。
  “那也得你生得出来才行,”喻蓝江轻嗤一声,探身把宁昭同抱进怀里,“别动,让我抱会儿。”
  张肃愣了一下。
  宁昭同轻轻踹了喻蓝江一脚,示意聂郁继续。
  聂郁好像对这个回答有点惊讶:“我听说你们那边比较推崇多子多福,但你是独生子。”
  张肃顿时更尴尬了:“我有两个姐姐,不在户口本上。”
  这叫独生子啊。
  喻蓝江更大声地嗤了一声,傅东君笑着调侃他一句:“你不也俩姐姐?”
  “我阿布又不是因为他前妻生不出儿子跟她离婚的,”喻蓝江觉得这俩事儿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又问张肃,“就俩姐?”
  “对。”
  “结婚了吗?”
  “大姐结了,二姐已经订婚了,”张肃意识到这脸是捡不回来了,也很坦诚,“那边等着怀上就进门。”
  “?”宁昭同都要生气了,“你不管管?”
  “本来是打算趁着这次迟哥结婚顺便休假,回去说一说……”
  陈承平搭了句话:“准备怎么说?”
  张肃觉得终训等结果的时候压力都没那么大,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跟二姐丈夫那边谈一谈吧,不能因为是传统就这么来。当然,主要是要带念念回家,跟父母说一下念念的事。”
  宁昭同更生气了:“你现在就要跟你爹妈出柜?”
  “……难道要瞒着吗?”
  宁瑱连忙过来抱住她的手:“阿娘恕罪阿娘恕罪,他不会说”
  “宁瑱你少他妈跟我来这套!”宁昭同是真烦了,用力一把把儿子掀开,直视他,“看我跟你阿爷好说话就随便带个男人来试探我是吧?别说我是把你当闺女养,你就真是个闺女大着肚子上门,也别想我能给你擦屁股!”
  “阿娘!”宁瑱脸色都变了,“我不是随便带了个男人上门!”
  “你跟他确认关系多久,他什么心理建设都没给他爹妈做就敢带你上门儿,还不随便是吧?”宁昭同笑了一下,有点冷,“我就问你,你现在敢带他回上海吗?”
  宁瑱脸色一下子苍白下来。
  “宁平准,你早就成年了,既然你觉得你能为一切负责,我也不会置喙太多,”宁昭同起身,目光锐利掠过张肃,推门离开,“歇了吧。”
  屋内气氛凝滞下来。
  许久,陈承平开口:“你自个儿知道,她要真发脾气比这吓人得多,别往心里去。”
  宁瑱抿了一下嘴唇:“队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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