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板印象……大概是白色?

  最后还是两个人都换了衣服,漆黑的墨汁沾染在衣服上实在是过于显眼,魔界的衣服都是周胤帮她准备的,每一件都装饰繁杂,还都是清一水的纯白,穿着不像是个新婚妻子,倒像是个奔丧的。
  不过周胤看起来很喜欢这些衣服,自从她换上后就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久,看她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肩上,又主动绕到她的身后帮她束发,发带也是白色的,手指一扯,云初忍不住嘶了一声。
  听闻凡间有结发的传统,周胤想起来,自从有了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后,本来不注意的这些事也开始关注,不过道界没有这样的传统,至于他这边更是没有——如果有看上的人就要掠到自己身边,无论是用谋略,还是用强制,只要把人留住就足矣,每一个爱人都像是个精美的瓷器,初遇时惊为天人,时间长久后便泯为众人。
  龙是天生不贞的生物吗,当然不是,只是为了那套可笑的血脉理论,该有多高贵的血脉,才要日夜不停的播种下去呢。他的手再度收紧,云初又吃痛,这次就是抬手,非常精准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要不我自己来……?”
  “你觉得……”身后的人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他后半句话说的声音太小,即使离得很近云初也没有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
  “……无事。”
  带子垂落在脑后,尾端带上了一块小巧精致的玉扣,小时候总觉得大侠就是这个样子,一袭白衣走江湖,却又在装饰上极显贵重,衣服上的云纹也要用金线去缝制,配饰要用最好的温玉,让大侠们看起来少了高冷而多几分平和,后来才知道,道界宗门繁杂衣服种类多样,他的幻想不切实际又一厢情愿,只能看出他那时是个只从书上了解人间的孩子。
  但清流宗……清流宗的衣服,真的是白色的啊,连带着那个一袭白衣的人,也装点了自己的梦境。
  其实云初不经常在外面穿白衣,毕竟难洗,古代也没有洗衣机都得自己动手,所以云初平时选择的都是些耐脏的颜色,但偏偏他们相遇时云初总是选择白色的衣服,她在宗门里染上点点血花倒在雪地中,像是在雪上盛放的红梅,她给友人烧纸,额间还系着抹额,那时没有过多想法,在后来回忆时才恍然觉得,要想俏一身孝这句话好似真有些道理,还有她漫步林间的模样,用手去接雨水的模样,身后常年背着一把剑,却笑容温和,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模样……
  都是润白如玉的,她愿意把自己的夫君称为温润如玉的公子,怎么就想不到,其实她自己也是一块干净澄澈的美玉……诱人采撷。
  他看了许久,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她的额头,现在只要不忽然接吻云初已经习惯对方的忽然袭击了,于是她安稳的坐在那里梳着他动手的发型,只是微低下头,让他的吻准确的落在了额头上。
  “我想去牢里,”她未曾隐瞒自己的猜想,也没什么需要掩盖的,就周胤这脑子估计同门故意被抓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懒得管,但是云初不能一直放任着事态发生,“我想去见那个要来见我的人。”
  无论是承影,还是澈溪。
  “早些回来。”
  而周胤也没有多问,就看着那白色的可人相中活泼的鸟儿飞出内室,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她的香气,自己也是一袭白衣,却不会让人感到圣洁庄严,也许……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奔丧的?
  周胤笑出了声,笑过后,又觉得这骤然空下来的屋子极为凄凉空旷,明明分开一刻钟不到,他就已经开始想念那个女孩,她开始接受自己,即使那双看向自己的漂亮眼睛中没有与他相似的欲望,但防备褪去,已经算很大的进步。
  刚刚是想问她一句,人是不是一生会爱很多人,而云初每次都在用行动告诉他,一生唯爱一人并非话本中的遐想,其心匪石,不可转也。
  谁会自讨没趣,问这种话。
  —
  初初没把奔丧这种比喻说出口,所以其实是蛇蛇的思维沾上初初的习惯了
  二婚前的云初:放过我吧你们的xp难道都是有夫之妇吗(#`皿′)
  二婚后的云初:算了随便吧你们脑子真的有毛病(咬牙切齿.jpg)你老二你老三你老四……(老大肯定是给阿青留着的,肉眼可见的偏心是这样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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