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276节

  冬至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现金来,“直接拦出租吧。”
  “……”
  段桐月面色一垮再垮,看着这位天真无辜的小白羊,心里简直哔了狗了。
  有钱不早点拿出来?
  她要蹭车,他想打的,放到一起对比,不是高低立见吗?
  真是组了个猪队友!
  *
  车里。
  司笙惬意地往后靠着,视线落到后视镜上,见到喧哗的场面越来越远,心情总算好转不少。
  “舒服了?”凌西泽哭笑不得地问。
  “还行。”
  司笙跟大爷似的答了一声。
  “那你知道,那些粉丝都带着长枪短炮,能清楚地拍到你的一举一动?”
  节目组那边倒是不用担心,凌西泽可以限制他们,禁止他们将跟司笙有关的片段播出。
  问题是那些围观的粉丝。
  现在的粉丝都很护犊子。
  这一幕被拍下来,是肯定的,就是不知他们是否听清司笙和段桐月的对话,或者从画面上推测出什么。
  到时这新闻往论坛、超话里一发,没准会越闹越大。
  这个难以制止,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低热度,防止影响到粉圈之外的路人。
  “我黑料还少吗?”
  司笙觉得他这问法挺稀罕的。
  为她的名声操碎了心的凌西泽:“……”
  默然几秒,凌西泽忽然想到一茬,问:“你当年的黑料怎么回事?”
  “耍大牌、改剧本?”司笙问。
  “嗯。”
  “是说,有那么一个脑残……”
  凌西泽的视线打过来。
  司笙继续说:“明早有空吗,来我店里吃早餐,顺便给你看看他。”
  “嗯。”
  见她如此坦然,凌西泽微微颔首,郁积多年的一口气,也消散无踪。
  “你想吃什么?”司笙问。
  稍作犹豫,凌西泽认真报出几样早餐,“都有?”
  “有。”
  司笙掏出手机,记下他报的早餐,给郑永丰发信息。
  同时,一心二用地给凌西泽指路,去下一个烧烤店。
  ……
  吃过烧烤,网上已经出现“司笙现身《寻找城市的秘密》录制现场”的言论,并且有粉丝对“司笙给冬至矿泉水、不让二人上车”的行为颇有微词,怀疑司笙故意蹭热度的更是比比皆是。
  对男女艺人区别对待;
  不给段桐月好脸色看;
  妖艳做作蹭二人热度;
  炒“直爽”人设,画虎不成反类犬……
  在段桐月的超话里,基本都是对司笙的抹黑和漫骂。
  冬至的超话就和谐许多,要么就是称赞司笙长得好看,要么就是感谢司笙给冬至那一瓶水。
  眼见着有越吵越热的趋势,凌西泽让宿卿将热度压下去,注意不要出现过分的言论,适当的时候可以让水军带一波节奏。
  处理完这一件事,凌西泽跟司笙提及时,司笙完全没放心上,比局外人还要局外人,网上的言论甚至都懒得多看一眼。
  凌西泽彻底拿她没办法。
  “楚楚跟你联系了?”凌西泽只得转移话题。
  “嗯。她说过几天就来安城,着手纪录片的拍摄。”
  “你去试试吗?”
  “我答应了。”
  司笙同意了安城这一次的录制。
  拍摄时间不长,一两天就可以搞定,而且在电音节之后,完全安排得过来。
  此外,她也挺想看看,楚凉夏口中的“包教包会”,是否属实。
  ——这才是她这两日研究《演员的自我修养》一书的动机。
  ……
  凌西泽一直将司笙送到小区楼下,约好明早来接她后才走。
  没有登门,实在是因为时间太晚,而司笙肯定不会留他过夜。
  司笙开门到家,已经凌晨一点。
  洗完澡准备睡觉时,她手机里收到一封邮件,来自于段长延。
  是关于随缘阁老板的“招供”。
  如司笙所料,没有什么可靠消息,仔细删选一遍,就三个消息值得注意——
  1、造假团伙来自于阳州。那里不属于西北范畴,有少数民族聚集,地形复杂,偏僻地区数不胜数,调查起来有点难办。
  2、最初跟随缘阁老板交接的,是道上一个叫黑蛇的人,老板有他的照片,可以从这个人身上入手。
  3、随缘阁老板交代了跟他交货的所有人的身份,同样的,可以试试能否从他们这里得到有用信息。但有一点,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将这些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司笙先让段长延查一查黑蛇这个人,之后就没再管事,躺到床上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
  翌日。
  以防司笙起床气发作,凌西泽特地等到八点左右,才来敲司笙住所的门。
  没想,司笙依旧睡眼惺忪,没精打采的。
  “这么早?”
  司笙困倦的嗓音里在冒火。
  凌西泽捧起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一顿蹂躏,揉得乱糟糟的,让她一下就清醒不少。
  “晚上去做贼了?”凌西泽无奈笑问。
  “……赶稿。”
  司笙将他烦人的手给推开。
  昨晚睡了小半个小时,忽然惊醒,想起周五晚上的漫画更新还没画完,于是连夜赶工,一直到早上五点才结束,将其打包发到肖兴的邮箱。
  隔这会儿,她也才睡仨小时。
  见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凌西泽好笑地扶着她,“要我帮你刷牙洗脸梳头吗?”
  “用不着。”
  司笙放下话,就趿拉着拖鞋去洗漱了。
  隔了五分钟——
  “凌西泽!”
  司笙冒火的声音从卧室方向传来。
  听到她这声音,凌西泽顿时有种不祥预感,眼皮一挑,但不敢装消失,只得踱步往卧室走。
  司笙在洗手间,门敞开着,她站在镜子前面,嘴里叼着牙刷,一只手拿着梳子在梳头发,不讲究方法,暴力地往下拉,而颇乱的头发下端已经打结,她简单干脆的梳头方式,只会因牵扯带来的疼痛给她带来一肚子怒火。
  听到凌西泽的脚步声,司笙一记冷眼扫过来。
  “我的错,”凌西泽第一时间认错,然后走过去,非常具有诚意地说,“我帮你梳。”
  司笙还在瞪他,他已经伸出手,把梳子接走了。
  手一空,司笙冷静了下,把牙刷一拿,威胁:“下次再动我头发,我剁了你手。”
  “行。”
  凌西泽不跟有起床气、睡眠严重不足的女人计较。
  拾起她一缕发丝,他攥住上面一端,然后慢条斯理的,用梳子梳理着下面打结的发丝。
  一点点来,动作很轻,又极具耐心,司笙的头皮只感觉到轻微的牵扯感,毫无痛感可言。
  将牙刷塞回嘴里,司笙刷了几下,倏然抬眼,透过正前方的镜子,见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他低着头,眼睑微垂着,细长的睫毛在眼底覆下淡淡一层阴影,目光专注又认真。替她梳头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洗手间冷白的光线下,镀上一层清凉又柔软的质感,每一道轮廓都是软和的。
  就这么愣愣地看了会儿,满腔怒火、脾气暴躁的司笙,忽然冷静下来。
  她垂下眼,安安静静地刷牙。偶尔的,余光掀起,透过镜子看上一眼身后的人。
  “好了。”
  几分钟后,将她发丝理顺的凌西泽,暗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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