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天会亮会暗节奏由你掌控 (下)

  晚间十点,观眾已经散场,几名工作人员在演唱会的后台进行活动善后。
  依循着暘靖的引领,他们在最后一首歌演唱结束后就开溜,不费吹灰之力的赶在歌手退场前,霸占那间只凭一张a4纸张就想宣告地盘的空间,「骆其琛专属休息室」。
  「认识这么久,完全没想到他会来个当眾告白啊。」暘靖坐在桌上,一副调侃的脸。
  「当眾告白就算了,还写歌。以前我对骆其琛的歌没什么感觉,可是这首真的后座力很强,我满脑子都还是那句『天会亮会暗节奏由你掌控』……」予麟加入讨论。
  主角未到,予麟和暘靖搭上频率,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其琛的表现。
  至于这个事件中的另一个主角,歆稊站在最靠近门板的位置,惊魂未定的眼神呆滞,未能从抢听会最后那段发言中清醒,恐怕连自己已经离开演唱会现场都毫无知觉。
  「不过,我还是很疑惑,骆其琛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相互交谈五分鐘之后,予麟提出问句,想从暘靖身上得到答案,而后者毫无迟疑的摇头,她撇嘴:「你不是跟他们两个交情很好吗?你问的话,蓝铃恩应该会告诉你吧?」
  「你直接问她不是比较快?」暘靖抬起下巴,指了指歆稊所在的位置。
  「这一个月我跟米菲已经问过无数次,软硬兼施,但她不讲就是不讲。」
  「算了啦。」一直没有开口的米菲制止住这个禁忌且无解话题,维持着她一贯从容的笑,「至少今天骆其琛证明他会负责任,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每个人有自己恋爱的方式嘛。」
  「每个人都有恋爱的方式……等我!」
  「什么?」
  「等我有能力进小巨蛋,我要跟你求婚。」暘靖跳下桌子,快步移动到米菲身边,他突兀的行径让她挑眉,那张脸儘管充满认真还是让人想笑。
  「你在跟我谈十年后的事情吗?不对,十年后你还能唱跳吗?」仅管口头上逞能,但看见暘靖垂下头的行为,米菲还是给糖了:「那首〈赖〉的歌词我很喜欢,有机会我想听听看原创作者的演唱。」她轻笑着,没有点破自己听出那一首歌词的弦外之音。
  「好。」听到女朋友在十一首歌里点名自己的创作,暘靖乐得没多思索理由。
  休息室的门无声的被打开,让人唯一有感觉的是一个闯入的清亮女声──小芳亦步亦趋的跟在其琛的旁边,闪着光亮的眼睛多得是她对其琛的崇拜,「你今天状况太好了!」
  歆稊在那一刻恢復意识,睁开眸子就和刚踏入里头的其琛四目相交。
  「……你结束了呀。」说着毫无意义的内容,歆稊将脸转开。乍看之下,隔空告白的行径让人感动,实际上面对面的回应并不容易,何况身旁还有这么多盯着瞧的电灯泡。
  「嗯。」其琛点头,正要无视他人眼光继续说话,这才注意到歆稊的扭捏。「小芳,你先和他们过去lostis,我换好衣服会带歆稊过去。暘靖,她们就交给你囉。」
  「那有什么问题!」暘靖回应道。
  就算没有其琛的提醒,他们也早就准备在他步入休息室时离席。旁观者不应该影响剧情发展,更别提他们早已不再年轻的不懂得看人的脸色,识相的退场是一种在乎的表达方式。
  清场清得很快,转眼间休息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有看你穿过这套衣服。」看歆稊低头盯着自己的楔型凉鞋,其琛试图缓和气氛。
  「今天是姊妹聚会……」歆稊蹙起双眉,小声的碎念道:「『本来』是姊妹聚会。我们每隔几个月就会相约吃饭,这套衣服是予麟要我穿的。我只是没有料到她们会出卖我。」
  「对不起,你说不想来让我慌了手脚。」
  「又是对不起,你不要再道歉了。你把我描述的太伟大,但我没有。我得到跟你在一起的机会,但我还是幼稚的怀疑你不够爱我、怀疑我没有地位。我根本没有你以为得那么宽容。」
  「但你终究忍住没有说出来,你尊重我的决定。」
  「难道你期待我又哭又闹吗?」歆稊抬起头,对上其琛的眼睛,赶紧将视线别开,不想被看见自己哭红的双眼:「你已经很忙了,我不想让你分心处理这些事情。」
  「歆稊。」其琛牵起歆稊的手,这女孩不邀功的性格他完全理解:「无论如何,谢谢你没有对任何人说出我跟铃恩分手的理由。仅管你的妥协不为铃恩,而是我,但当铃恩对我说,你一脸严肃的说着,『我只要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我不想再有机会让人将你夺走。」
  那天下午,在米菲的咖啡店里,歆稊和铃恩对话持续将近一个小时。
  除了铃恩肚子里婴儿父亲的话题之外,铃恩提起其琛看着歆稊的表情是她没有见过的温柔,懊恼着坦承她给其琛的伤害并非像他对歆稊说的「仅只一次」──她和同剧演员曖昧,天真的觉得好玩,其琛明明知道却还假装不知情,就算曾经不是「妹妹」,爱也消耗完了。
  当时,歆稊其实掉了几滴眼泪,只是其琛后来过度关心铃恩的状况,他没有察觉。
  「你都讲成那样了,就算有心仪我的对象也都被你吓跑了吧。」
  「我很认真耶。我要为了你改变,但你也要负责督促我才可以啊,我……」
  「好了啦。」歆稊打断其琛未完的话,不好意思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对方却怎样也不肯放,她只好假装生气掩盖自己的害羞:「那首歌是什么时候写好的?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哦,那个啊。你喜欢吗?」
  「我喜……不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说这首歌是给歌迷欣玓,那为什么不在我写故事的清单上?毕竟你十首歌都快录完才知道欣玓是我,怎么想时间点都不对啊!」
  看歆稊一抓到语病就想追根究柢,其琛难掩笑开的嘴:「这首歌差一点就做不出来了,写好曲子,歌词却怎样都填不好,当你答应要替我写故事,我想加快速度不让你反悔,所以就把这首歌删掉了。直到知道你是欣玓,再看了好多次你写的信,一个月前我才填好词。」
  「我才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写出像〈光〉那样的歌。」
  「没有你,这一切的确不可能会发生。」今晚,其琛的每一句话都很动听。
  在舞台上唱完〈光〉,其琛灿烂的笑说自己好想立刻跟女朋友求婚,这是他活到三十几岁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得意的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女孩名花有主。只不过,他正在学习尊重对方,学习不强加自己的喜好给她,这个女孩不会喜欢在大家面前被拱上台他就绝对不会做。
  他为自己面对緋闻第一时间决定隐瞒而道歉,为自己居然把其他朋友看得更重而忽略她的心情道歉,还有,为自己还没能像她爱自己一样爱她,他道歉,要更急起直追。
  _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要开天窗了,幸好赶上。
  而且我本来还偷偷期待会有人来问我为什么没更新,甚至没发停更公告?
  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好,相遇又有太多事情想说,搞得我自己的进度表一直延宕啊.....
  ps.其实我好喜欢暘靖喔,看米菲一直欺负他(?)觉得好可爱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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