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漫长的性爱(贺锦延,H)

  贺锦延手上一轻,紧接着被揪住衣领,被迫往里面踉跄两步。
  房门在他身后,“啪”一声合拢,切断外头渗进来的光。
  现在本来就已近黄昏,厚重的窗帘沉沉地垂着,室内一片黑暗。
  他费了半天力气,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路元清抬起来的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
  就像是……饥饿的猛兽看见什么可口多汁的猎物一般。
  明明是仰望着自己的角度,却莫名其妙,让他浑身一激灵。
  贺锦延很想说“你又发什么疯?”,话都已经赶到嘴边,脑袋里突然冒出一连串痛苦的回忆,又把这句话给原路按回肚子里。
  他不过是在帮着送完人之后,越想越揣摩不清路元清的心思,继续拿着那柄枪,实在像捧个定时炸弹,想赶紧过来还给她。
  不料一敲开门,连半点先兆都没有,就直接快进到开始上演羊入虎口的戏码。
  ——他是那只羊。
  压抑的黑暗中,路元清眸光灼灼,用另一只手去勾他的左手尾指。
  开口说话时,音调很轻,也很清晰:“戒指呢?戴上。”
  贺锦延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只能僵硬地点头,顺着她的话,慢慢摸出那枚朴素到丑陋的素银戒,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在这一刻,仿佛还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套住了自己的脖子。
  路元清满意地笑,拽着他又退了几步,再稍一发力,便把他推得坐倒在床边。
  她抬起手,居高临下地顺了顺他的头发。
  发丝很凉,染得指尖也沾着寒气,从后脑的方向一路向下,抚过后颈,再沿顺脊谷的线条,隔着衣服布料,温柔地游向后腰。
  贺锦延被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被关在浴室里的时候起,路元清就总喜欢像这样抚摸他,动作很亲密,甚至可以说宠溺到暧昧。
  但每当这种时候,他都隐隐觉得,这人好像在抚摸一只名叫“贺锦延”的大型玩具。
  ——眼里,其实根本没有他这个大活人。
  然而,不论他心底再怎么抗拒,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被唤醒了。
  路元清逡巡的手慢慢探进他衣摆下面,一点点往上掀开。
  用不上做多少心理建设,贺锦延便抬起胳膊,配合她脱掉碍事的衣服。
  外头的空气有些冷,胸肌上的乳头几乎立刻就立了起来。
  把衣服随便扔开,路元清手指按向他肩膀,稍微加了一点力。
  贺锦延便向后躺倒,仰在床上。
  她抬腿骑上去,俯下身。
  刚才换衣服时散下来的长发从肩上顺势滑落,垂在他胸膛上。
  柔软而寒冷,甚至……像捕食中的触手。
  脑子里荒谬的联想刚冒出来,就被路元清下一个动作打断。
  她张嘴咬住他挺立的乳头,在齿间磨了磨,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往下滑,隔着裤子握上那根已经抬头的东西。
  头顶那个声音“嘶”的一声,痛呼半路转成压抑的喘息。
  贺锦延下意识挺腰,进一步把胯往路元清手里送。
  可惜,他期待的拉开裤链的声音并没有到来。
  路元清只是在他胸膛上胡乱留下几个牙印,便重新直起身。
  在贺锦延渴求而疑惑的目光中,她解掉了她自己的裤子,双腿分开,往前挪几步,膝盖压到他脑袋两侧。
  他只来得及最后听见路元清愉悦的一声轻笑,视线范围里便完全暗了下去。
  湿润的穴口送到贺锦延唇边,他下意识抬起手,握紧路元清的大腿,似乎想要拒绝,但在短暂的迟疑之后,却非但没有往上推,还加了分力,把她往下再拉了一把。
  阴唇之间的大片软肉,都被他直接一口含住。
  舌头自下而上,像某种动物进食一样,密密实实地刮过每寸黏膜,再抵住阴蒂用力一勾。
  温热的舌面,与和它截然不同的坚硬舌钉,带来两种极其矛盾的感受,在下体一层一层漾开。
  没几下,花穴便彻底湿透,在他唇舌间颤抖着,从穴口一股股挤出淋漓的淫水,全部淌进贺锦延的口中。
  他似乎比上一回舔得更尽心得多,路元清腰肢发软,勉强用胳膊撑住床铺,难以自持地沉下腰,把整个股间都往他脸上贴得更紧。
  这样一来,连鼻子都完全没入阴户的软肉之中,正正抵在充血的阴蒂上,贺锦延顿时连呼吸都被强行打断,更没有供舌头继续舔舐的空间,只能竖起舌尖,朝唇边翕张着的甬道里钻。
  舌钉也随之硬硬地卡在穴口上,随着他舌尖模拟抽插的动作,碾着附近的穴肉磨蹭。
  “啊……嗯……再用点力……”路元清在遥远的上方急促喘息着,她逐渐不满足于这点刺激,主动摇起腰,本能地把阴蒂往贺锦延高挺的鼻梁上压,把肉穴往他舌头上送,狠狠磨蹭。
  一下一下,脊背上慢慢冒出层薄汗,她兴奋到浑身发颤,根本没留意到,握住自己大腿的那双手,手背已经青筋暴起,十指都深深陷进大腿的软肉里去。
  贺锦延紧闭着眼,只能抓住她摇动的节奏间隙呼吸,勉强配合着,在每次抵近的时候都用力含吮、戳刺,拼命讨好眼前这口汁水淋漓的穴。
  总算,在他眼前金星乱冒,几乎要被闷死的时候,路元清的动作蓦地一停,紧紧攥着床单,在他脸上激烈地攀上高潮。
  她喘着粗气,身子一歪,躺倒在贺锦延脑袋旁边的床铺上。
  路元清倒是神清气爽了,贺锦延脸上却全是白色的粘液和清亮的淫水,把好好一张俊脸弄得乱七八糟。
  他被刚才那场漫长的性爱给憋得双颊通红,甚至都顾不上擦一擦脸,只能仰躺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脑袋里一抽一抽地疼。
  好不容易调匀点呼吸,贺锦延刚要回头质问,一只手便先伸过来,宠爱地揉了揉他同样凌乱不堪的头发:“锦延,你真棒。”
  女人难得温柔的声音里,透着餍足的愉悦,硬是将他那几句已经浮到唇边的抱怨,给融化成一股酸涩的暖流,重新淌回身体深处。
  贺锦延抬起手,握住正戴在尾指上的那枚戒指,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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