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穿越遇狼记_分卷阅读_388

  果然,他不正常了。
  凌江月闷声不吭地喝着酒,直到她不客气地打了个哈欠,准备走人时,他却将她拦了下来。
  满脸醉意,面色绯红,却依然口齿清晰,这人总是这样,高深莫测,神秘地教人看不透。
  “小洛,我有话要跟你说,但是你只许听,不许插嘴!”瞧瞧,发起酒疯来,也还是那么地霸道独断。
  她冷哼哼,却下意识地点点头,坐回了桌边,听他那番酒后真言……“首先,我要向你忏悔!小洛啊,老爷我对不住你!”
  老爷啊,您就算忏悔一辈子也没用,您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多如牛毛,根本就数不清!她忿忿地想着。
  “其实当初是我救你的事情,那颗回神丸,不是我买的,是我骗回来的!”
  “所以呢?”她有些困惑,这是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了,他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干嘛?
  “闭嘴!老爷说话的时候,谁叫你插嘴了!”
  “……”得,她才不跟酒鬼计较呢!
  “呜呜,所以啊~~~~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起死回生,还特地等你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把东西给你呗~~~咯咯!”某人笑得十分得意。
  她冷哼一声,霍霍磨牙,亏她最初还那么地感谢他!
  “还有哦,你这个小萝莉的模样,很可爱,很可爱……”
  “……”可爱你个头,还不都是你害的!
  “小洛,如果我死了,请你好好照顾我的身体。”前一刻还在胡言乱语的凌江月,忽然神情一变,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嘴角含笑,神情带着几分嘲弄几分傲慢几分挑衅的模样,看上去着实令人不解,他真的喝醉了吗?
  至少她已经分不清了。
  凌江月此人太过神秘,即便她跟在他身边将近二十年,却始终没有看透他。只觉得这人高深莫测,似乎什么都懂,似乎无所不能,却又经常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老爷你要是死了,我跟小三儿他们商量下,是该把你火化了,还是水葬了呗。”她回得漫不经心,祸害遗千年,寿比王八,岂会轻易死去?
  可惜她终究还是错了。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凌江月居然死了,投井自杀,忒没创意了。她如是想着,鼻梁发酸,眼眶发涩,特想抽那挺尸的家伙几鞭子!!
  “火葬还是水葬?”许久,她看向小三儿。后者一脸悲痛,却强忍着没掉一滴眼泪。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凌江月是不需要他们掉眼泪的。
  “老爷昨晚上特地跑来找我,说叫我好好照顾他的身体以后的主人。”沉默了许久的小黑忽然出声。
  闻言,小白也点点头,道:“昨天下午,老爷跑来跟我和小黑忏悔,差点把人吓死……”
  原来,那混蛋居然一个挨着一个地把所有人都找了个遍,但是偏偏忘记告诉她最关键的一点。
  “总管,老爷昨天交给我一封信,说是等他死了以后交给你。”小三儿忽然一拍脑门,从怀中掏出信封。
  她急忙拽了过来,同时一顿,狠狠地瞪了眼小三儿,喝道:“老爷这么清楚地暗示,你们这群蠢蛋居然没发现!”吼完,又觉得不对劲,她好像也没发现异常,岂不是……罢了罢了!拆开信封,几个人齐齐凑了过来——“小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完成了我该做的事情,接下去,你们谁也不准把凌江月的身体火化或是埋了,不然我会回来吓死你们的!”
  “小洛,好好照顾凌江月吧,若是那群小兔崽子敢造反,我不介意你好好修理下他们的!”后面画了张奸笑的脸蛋。
  “小洛,一切都靠你了,凌江月会是个让你满意的好主子的,他不像我一样,老是把你气得跺脚,而且……有惊喜哦。”
  后面是很长很长的一片空白。
  几人看着那短短的几行字,面面相觑。
  “老爷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
  “老爷说什么凌江月,难道是在说他自己?我怎么看不懂啊……”
  “总管,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她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不会这么烦了!
  “好像还有一行字,在背面。”小三儿眼尖地喊道。
  她连忙翻过去一看,却更加迷茫了:小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慌,好好地对待那人,你们几个都一样。
  “那人……是谁?”几人异口同声问道。
  答案,在凌江月醒来的那一刻,终于揭晓。
  男人睁开眼的一刹那,她就已明了:这不是那混蛋。
  “我叫小洛,是凌府的丫鬟。而你,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凌江月,是玄月王朝的太傅,也是凌府的老爷……”
  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重新启动,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若有来生
  “五两。”脂粉味刺鼻的半老徐娘嫌弃地睨了一眼他一眼,伸出肥壮的五指,冷声道。
  “好。”身侧的男人为难地咬牙应道,随即从对方手中接过五两银子,将他推了过去他被卖了,被自己赌鬼老爹卖给了凌霜城里最大的悺观这一年,他七岁,模样虽然长的极好,却瘦的皮包骨头,浑身上下美几两肉。
  “不甘心么?”
  一到悦耳的声音忽然传入耳畔,他下意识往后看,却见一个面容极其英俊的男人,微笑着站在对街,白衣胜雪,长发如墨,浑身散发着一股不似人间的贵气。
  “……”他忽然间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地朝着对方点头。
  砰地一声,他被老鸨狠狠地赏了一记爆栗。
  “死小鬼,朝那看呢!随老娘进来!”
  他却充耳不闻,紧紧地盯着那男人,如同溺水之人,企图抓住唯一救命的一根浮木,那般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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