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璟，走了。」
  墨解臣背着吉他在柳家金漆大门口等着。
  「柳孟璟我等等再去找你…！」
  独孤翔无力的喊着，她看着妹妹进入对方的车内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柳孟璟很紧张，完全没有排演过的表演却得做到一百分，还是这懒散的个性惹祸，昨晚她还打游戏到半夜呢。
  「昨天又几点睡了？你看看你，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墨解臣趁红灯的时候观察柳孟璟的五官，不只眼圈重，还冒了几颗痘痘。
  「知道啦，你比我妈囉嗦欸。」
  语毕，她靠着旁边厚实的肩膀休息了一下，家离学校不远，二十分鐘就到了。
  「我去停车，教官室等我。」
  她又打了个呵欠，想必等等是抱着吉他站在教官室门口睡了。
  「蠢。」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里，半睁开眼，一道模糊的身影晃过眼前。
  「森见念。」
  影子的主人停下脚步，往教官室门口看着。墨解臣走向柳孟璟，森见念看着两人的互动，自嘲的笑了，步伐轻而慢的跨上阶梯，他没有自虐的倾向。
  「十一点换我们上台，下午开始比赛，中午可以出校。吉他你还要用吗？」
  墨解臣一一向她报告流程，他觉得太赶，表演大概十分鐘，午餐他不能和柳孟璟一起享用，那不要紧，他是怕柳孟璟休息也没有就上场打球了。比赛是採淘汰制的，一个下午就要得出比赛结果，花上不少时间体力。
  「我练习完放你这好了。」
  走前还不忘叮嚀柳孟璟别太累，墨解臣开始紧张了，等等肯定会有很多大人物，他不擅长应付长辈。
  —
  「见你要上台？你有什么技能吗？！」
  一回到教室的就听见这个消息，森见念眉头微蹙，他是有这么…无能吗。
  「见是要弹钢琴喔。」
  程延玖大口吸这样麦香奶茶，缓缓道出。
  「你…」
  柳孟璟一脸不可置信，相识多年她不知道森见念拥有这项才艺，她以为会是唱歌什么的。
  「阿姨让我学的。」
  他说的阿姨就是指继母，配上他的外表说不定会有一群女生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你怎么没有早点跟我讲！我们三个可以一起耶！」
  森见念勾起一抹难看的笑，一起表演？不可能的，他不想打破他们之间的关係，他与墨解臣中间还是隔着楚河汉界的，就算柳孟璟不知道森见念喜欢的是自己，但至少墨解臣很清楚。
  安静许久，程延玖打破沉默。
  「反正你们就好好表演啦！我在台下看着。」
  程延玖已经是以第三人称的角色看着这三人的，有些事说不定她还比当事清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处境。
  「要给我加油喔！不然我会紧张！」
  「教官在你怕什么啦！」
  「啊他在我旁边我又看不到他！」
  「但你们同时都在台上啊！」
  这样的打闹嬉戏，柳孟璟有那么一以为他们回到了从前。但她明白，他们三人回不去了，随着年龄增长，想法自然也会不同。他们的四角关係就成了回到从前最大的阻碍。森见念不喜欢程延玖，程延玖喜欢墨解臣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只是互相取暖，但谁也没有提出分手，彼此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开口。曾经他们是多么大方的与对方相处，大剌剌的。
  但，曾经只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