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冽 冷冽的心
「开甚么玩笑,风诺尹是大笨蛋吗?」莫惟枂难得一见狰狞的表情,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拿着手机的右手不停颤抖着,左手则是拿着方才莫轻釉回家时拿上来的信件
简洁俐落的字体,莫惟枂一眼就认出是风诺尹的笔跡,只是信件中的内容让她无法接受
接电话,拜託,接电话,一分鐘就好,让她听听他的声音
电话终是转入语音信箱,莫惟枂再也按耐不住,拿起手边的包不管莫惟采和莫轻釉的疑惑就狂奔出了门,拦了计程车直往山崖边的饭店长扬而去
「风总裁赏脸来参加这次晚宴了」沉霍偕着瑀希向刚走进门的风诺尹礼貌性地打招呼,瑀希眼尖的发现莫惟枂并未偕同出席,眉梢上染了层笑意,鲜艳的红唇轻啟:「难得不见莫经理呢…」
「枂不是很喜欢这类型的场合,偶尔兴致来了才会过来」风诺尹勾勒起一抹略带危险的笑容,整个人渲染上慵懒的帝王气质,抬起右手勾了眉眼的轮廓轻声笑道:「她今天还很可爱的闹了脾气呢,难得还在和我闹彆扭」
「看来风总裁和莫小姐的感情很好呢」沉霍略带深意的用右手刮了下自己的鼻子,狡黠如狐狸的眼睛转而看向身旁的瑀希,右手接续刮了下瑀希的鼻子:「多希望他们和我们一样,感情深厚」
「那倒不必,和你们一样杀人灭口,我可没这种手腕」风诺尹冷下眼神,一个伸手,空气中两股气息硬是撞上,从中爆出层层火花,风诺尹讽刺一笑:「呵,被戳中痛处倒是迫不及待要杀人了」
「少把自己说的高尚,你好歹也是妖界狼族的王子,丰衣足食从未染上鲜血的你,又怎能懂我们的感受」瑀希一个转身抵挡在沉霍的身前,眼神染上苍闇的暗界气息,右手在空中抬画着几笔,流动的风瞬间变的尖锐刺骨
「胡说八道,少混为一谈,不管赵副理做错甚么,都有法律途径可以解决,你们却擅动私刑,甚至不惜违背三界和平条约」风诺尹空中轻轻几笔化去瑀希的攻击,沉霍见情况不对一把将瑀希扣进怀里,左手爆发几道耀眼夺目的光芒,冷冽的王者气息辗压而上,咬牙切齿的不甘心全在层层招式中幻化出来:「你根本就不懂那个人渣做了甚么!」
「我们做的都是那个人渣曾对瑀希做的事!」听见沉霍爆发性的情绪言语,风诺尹惊讶一瞬立刻收回情绪,赵副理牵扯的比他所想的还深:「所以就需要动用私刑?」
「这只是试图合理化你们杀人的事实」风诺尹眼神一闪,俐落转个身迎上沉霍失控的几道攻击,饭店宴会厅中不断爆出丝丝火花,光刃在空气中短兵相接
莫惟枂拿着枫凌集团的工作证件,一时间饭店人员也不敢阻拦她,便让她搭乘电梯前往位于高楼层的宴会厅,莫惟枂揪紧手中的那封信和手机
心里边忐忑不安,很是担心着急,但她必须要沉稳下来,才可以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解决这次的杀人心结
电梯门打开的那剎那,映入莫惟枂眼帘的是风诺尹漂浮在空中,凌厉的几招攻势朝向沉霍和瑀希袭击而去,沉霍意外和莫惟枂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残忍的笑容
「你的小女友来了,可惜她手无缚鸡之力」沉霍乾净俐落的抬手,被风诺尹镇压而变得有些黯淡的光芒锐利富含杀气的朝向莫惟枂飞去
「谁手无缚鸡之力!」莫惟枂惊吓一阵立刻回神,周身染上蓝色妖界之气,挡下并吸收掉沉霍的所有攻势,有些骄傲地仰天抬头:「本小姐可是狐族的,再不济对上你们还绰绰有馀」
「说大话也得要看时机和本事」见到莫惟枂止不住激动的瑀希,新仇旧恨一併涌上,一个甩手挣脱开沉霍的怀里,渲上深黑色的气息,空中几个华丽的转手符画,一道道如金丝雀的牢笼间门显现于眼前
风诺尹看见莫惟枂出现在这里,眼睛不住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错愕神情完全摆在脸上,身体比脑袋要更快的反应,往莫惟枂身边飞奔而去
沉霍一见风诺尹想到莫惟枂身边的举动,一个优雅的落下挡在风诺尹身前,眼睛瞇的细细长长的,奸诈的有如老狐狸般,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容:「想找你的小女朋友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
再度爆出层层刺眼的火花,莫惟枂被瑀希的牢笼间门层层关住,莫惟枂面色平和、不动声色的观察暗界气息所铸成的牢笼,明瞭甚么似的勾起好看的笑容,却有别于平时的开朗:「想用这种东西困住我,你会不会把我当成病猫了?」
伸出肥短的左手平行于牢笼间门的栏杆,一个狠冽的挥于身侧,栏桿应声爆裂,浓厚的挥暗色气息瞬间布满整个宴会厅,莫惟枂靠着自己敏锐的直觉辨认好风诺尹的方向后,朝着那方向而去
浓雾散去后的那刻,整个宴会厅寂静的可怕,莫惟枂整个人傻愣住,偌大的宴会厅竟只剩下她一个人,心里开始慌张无法自持
看着宴会厅的一道玻璃落地窗开着,毫无头绪的莫惟枂紧张的奔出去,不远的后山断崖边,几道光芒交错泠冽,想也不想朝着那地方加快脚步的奔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莫惟枂慌张而忐忑的心,跳动的更加剧烈,一个脚步不稳绊倒自己,重重的摔落在草地上,没时间喊疼也没有时间足够让她停下
莫惟枂快速的支撑住身体爬起来,离的狠冽的光芒愈近,就愈感受到层层席捲而来的压迫感,从头到脚就像是要辗压一般
「风诺尹!」莫惟枂穿过不远的树林,靠近断崖边看见受了几道伤痕的风诺尹,紧咬起下唇,眼神闪烁无尽的担忧,风诺尹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下意识的保护她:「枂,快离开!」
莫惟枂却是心疼风诺尹的呆愣在原地,脚步一动也不动,心头就像被压了千金石,重的喘不过气,一个脚软双膝跪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