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的逆袭_分卷阅读_25

  没有人为他说话,所有人只会说他罪有应得,死得太过便宜。若是他不死,他会被判终生监禁,送往十二区服刑。
  谁叫他是个食人狂魔呢。
  得知真相的路人们无不义愤填膺。
  然而对于楚灵来说,她可不管儿子犯下了怎样滔天的罪行,害死了多少人,杀他的那人只是正当防卫,她只知道她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于是她找上了丈夫的弟弟,在她看来权势滔天的国家首相,一番软磨硬泡,苦苦哀求,他终于答应替她出手,将那人驱赶到了十二区,让他经受无尽的磋磨,方解她心头之恨。
  可如今,那人居然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中区,而且还活得如此悠然自在,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第20章 第二十颗樱桃
  姚雪笙暂时退却了,当然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如今她还不知道钟海生即将倒台,面对庭蕤是还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她想的是来日方长,她可以跟他慢慢磨。
  下午庭蕤的处分通报就已经撤销了。
  人民群众的热情是有限的,关注了一阵发现无料可八之后热度自动就下去了。
  反倒是姚雪笙被庭蕤公开打脸的事情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一时间姚雪笙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看好戏的目光让她犹如芒刺在背。
  这种时候她当然不能冲上去质问你们是不是在笑话我,她端庄温柔的人设还不能崩。于是她只能挺直了脊背,装作若无其事、浑不在意的样子从人群中走过,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还要挂着微笑。
  庭蕤的情况则截然不同了。
  中午他跟熊源一起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发现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礼物,包括:二班某李姓老师视若珍宝的一枝“绣香”(李闯:……),一本市面上很难买到的辅导书,自制的烤得焦黑的饼干……
  庭蕤拿起最后一样,在熊源震惊的“这是什么,这真的能吃吗”的叫嚷中,心有所感地看了一眼莫如。
  莫如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庭蕤看着透明包装袋里的饼干,犹豫了一秒钟,还是说道:“我觉得如果你用这个来对付曲子水的话,他绝对活不到这么大。”
  莫如:“……”
  她目光殷切地看着他:“你别看它卖相这么难看,实际上……”
  “实际上吃起来也很难吃。”熊源抢白道。
  莫如……莫如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哎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我只是想谢谢你而已啊,不是说表达感谢的话送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比较有诚意吗?”
  可是你的技能点并不是点在这上面啊!
  莫如平时在家里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盐跟糖从来都是傻傻分不清,这次要给庭蕤烤饼干还是听了她朋友的馊主意。前期工作都是学校专门的料理课老师做好的,她要做的就只是把饼干放进烤箱,烤好后再把它们拿出了罢了。
  然而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大小姐都能把它搞砸了。
  “心意到了就行。”庭蕤把饼干塞进书包里,“我给你保存着,百十年后再看,说不定还别有一番意趣。”
  简单的一番话轻易地化解了莫如的尴尬,同时也让她觉得无比熨帖。
  “唉……”上课之后莫如还盯着庭蕤的背影发呆,还不停长吁短叹。
  同桌不胜其扰,撞了撞她的胳膊:“适可而止啊你,发花痴也要有个限度。”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莫如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你乱用什么古句呢?”同桌有点懵逼。
  “你不懂。”莫如瞟了她一眼,“我这是在表达对他的敬佩、仰慕之情!”
  这种喜欢并不是什么带有占有欲的爱情,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好感,出于对一个美好的人的满心赞赏,渴望向他靠近,享受着这人散发出的璀璨光芒,
  “我决定了。”莫如双手托腮,眼神坚定,“我要成为庭蕤最好的朋友,比熊源还好的那种!”
  上课专心摸鱼的熊源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你高兴就好。”同桌并不是很看好她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莫如还是有一些理想化,她则现实多了。
  熊源能跟庭蕤关系那么好自然是因为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且没有什么什么利益冲突。换作是莫如,情况可就复杂多了。
  她可是听自家的长辈提起过,庭家如今的当家人跟莫家可是很不对付的,听说庭家公司里几次生意就是被莫家搅黄的,最近将要进行商业竞标里,两家又是板上钉钉的竞争对手。
  虽说这都是大人们商业之间的斗争,然而小辈在耳濡目染之下,怎么会不受影响?
  若是长辈们得知自家孩子跟对头家的小孩儿交往甚密,他们会怎么想?不会横加阻挠吗?
  然而她也知道莫如这人一直倔得很,下定了决心之后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她也不多劝,碰了壁吃了亏莫如就会得到教训了。
  莫如打算的很好,拉近距离的第一步从一起上学放学回家开始。
  于是她非常热情地邀请庭蕤和熊源跟她一起走。当然,熊源只是顺带的。
  设想得不错,然而她却忽略了两点:第一,他们不顺路;第二……
  熊源推着自行车出来,看着校门口来接莫如的司机,有些诧异,他直接说道:“你是要怎么跟我们一起走?你坐车在前面跑,我们骑车在后面追?”
  “……失策了。”莫如不无悔恨地小声说道。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骑着自行车消失在了道路尽头,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来接她的私家车。
  “小姐,刚才那一位是庭家的公子吗?”司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嗯,嗯。”莫如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她还在思考明天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接近庭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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