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我一点也不快
都道讲理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又怕不要脸的,惜命的楼灵溯面对不要脸的司玄一败涂地只落一个哑口无言。
司玄终于挪开放在楼灵溯胸上的手,将怀里的一个剔透的瓷瓶塞给了楼灵溯:“本宫听说你在外辛苦,特意找太医要了这保和丹来,叁日一颗就好。”
楼灵溯想将他手拍开,伸出去的手却被捉住,那瓷瓶就被塞到了她手里:“收着。”见她还要推,司玄的声音又沉了下来,“我听闻你又纳了夫侍,本就伤心不已。你看上别人也不愿意看上我?”
这样子也叫伤心?那不伤心的时候得是什么模样?楼灵溯被强迫着握住了瓷瓶,脸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司玄这个变脸大师,做事任性妄为,激得楼灵溯根本不与他虚与委蛇,是直来直去的毫不掩饰。
司玄脸上已经没有了明媚:“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乐师?”
楼灵溯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微臣心里,叁皇子如夜空繁星,与贱内乃云泥之别,还请叁皇子不要妄自菲薄。”
司玄眯着眼,似是动了怒。两人无声僵持,终于是司玄先泄气,他压着的声音里隐隐有火:“保和丹记得吃。”
楼灵溯看着离去的司玄,眼中毫无留恋,片刻她看了看手里的瓷瓶,再次觉得这个叁皇子脑子不好,大过年的塞瓶药给她,真是晦气。楼灵溯非常想将这个瓷瓶随意一丢,但它一看就不是凡物,并不能随意处置,只得认命地将瓷瓶放入随身的香囊。
宴席之后,仍是休假状态,楼家却仍是一片繁忙。去年也是如此,初五迎了岳定州进门,今年十六楼灵溯又要娶侧夫。一年时间院子里居然多了四个人,活活凑了一桌麻将。她猛地一个激灵,心中痛斥自己用情不专朝秦暮楚见异思迁,实在太不像话——扶着腰抖着腿的楼灵溯心里对天发誓,从此以后要戒色再不娶夫!
明媚的太阳渐渐隐没在云中,楼灵溯对天发誓后的两个时辰,京都开始下起鹅毛大雪。
这雪一下就是五天,楼灵溯愁云惨雾,她发誓发得真心实意,老天爷也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
十五那天雪终于停了,楼家没人去灯会,第二日楼灵溯娶回了凌劲松。
凌劲松是侧夫,嫁娶规矩上用的不是八抬大轿而是四人轿子,入了门拜天地之外,第二日起来要先给岳定州这个正夫敬茶。楼灵溯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回到新房,见凌劲松乖巧地坐在床沿,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他乖巧的模样让楼灵溯笑出声来,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对河舟道:“你下去休息吧,我让墨辞给你留了吃的。”
河舟红着脸退了出去,楼灵溯走到床边,今日的凌劲松一身红色喜服,头发用红色束带高高束起,上面簪了一根玉簪。他本来就生得精致,今日盛装更有点绝艳的风采。见楼灵溯过来,凌劲松抬起了头,痴痴看着她。
楼灵溯一直噙着笑,道:“张嘴。”
凌劲松喉头一紧,希冀地看着她,随即闭上了眼微微张开了嘴。他只听见噗嗤一笑,随即嘴里便被塞了个冒着香气的东西。凌劲松睁开眼,将东西从嘴里吐出来,是个喷香的喜饼。
“小厮说你们没吃东西,我给你带了个喜饼。”新房里桌上的东西要等新娘子回来才可以吃,楼灵溯有经验,怕凌劲松饿着,特意让人送了点吃食进来,没想到凌劲松紧张没吃。说话间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过来:“先喝点水。”
凌劲松嘴上有些微的泛白,可见一天都没喝水。他接过杯子一气喝完,捏着喜饼直勾勾看楼灵溯。楼灵溯笑容更灿烂,手指点住凌劲松的额头:“想做什么也得先填饱肚子,不饿?”
“我以为你刚刚是要亲我的。”他嘴嘟起来,意图实在明显。凌劲松这似怨还嗔的样子戳中了楼灵溯心中的一点,她伸手抬起凌劲松的下巴,轻轻印上一吻,在他有动作之前快速退了开去。
计划落空的凌劲松哀怨地看着楼灵溯。
她一刮凌劲松的鼻子:“吃点东西,不然待会没力气。”凌劲松骤然脸红,默默地咬了一口喜饼。楼灵溯看他吃东西,闻了闻身上沾染的酒味,皱了眉头:“我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待回来,凌劲松已经吃完了喜饼,见她只穿了红色的中衣出来立刻起身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不多穿一点?”
房间里烧了地龙并不冷,楼灵溯接受了凌劲松的关心,任由他抱着自己。凌劲松是个读书人,比岳定州和墨辞要单薄些,却并不妨碍他抱着楼灵溯的身体火热。
鼻尖是一股好闻清冷的味道,楼灵溯问:“你要不要去洗洗?”贴着她的身体温度骤然升高,几乎要到滚烫的地步。
凌劲松磕磕巴巴地:“好,要……我这就去。”
楼灵溯目送他飘一般进了暗室,转头蜻蜓点水一样倒酒,她酒量从沾酒就倒到如今的可以抿一抿,虽然进步艰难,但属实不易。将酒准备好,又将被子铺下,楼灵溯坐下等了会暗室那边终于传来声音,凌劲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红色的中衣映着他的皮肤,去了妆容的凌劲松,此刻看起来有种不沾尘世的脱俗。
楼灵溯看得有些呆。
对上楼灵溯目光的凌劲松也没了动作,两人无声相望,凌劲松忽然眨了眨眼回过了神,他走到床边在楼灵溯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妻主,这是你第一次这么看我。”他言语里有抑制不住的欢喜。
楼灵溯抬手将他头发拨到后面:“我以前没这么过看你?”她记不起,只是看今夜的凌劲松,终于明白为何京都中如此追捧他。
凌劲松笑起来,露出脸颊上的两个酒窝,他想起了那夜的听风亭,自己就站在她对面,可她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映出自己——妻主当时满眼都是岳定州。每次想起这件事他都异常难过。
半跪在地上的凌劲松直起了腿,自下而上吻住了楼灵溯,弥补方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他舔着楼灵溯的唇让她放自己进去。楼灵溯没有为难他,嘴巴微张,凌劲松立刻进来,卷起她的舌狠狠吮吸。
伸手扯开了她的中衣,露出里面的一片雪白,凌劲松的唇一点点吻着楼灵溯,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教我,说好了的。”
楼灵溯想起他那句“很快”,又轻笑起来:“没有找教养公公?”
凌劲松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从成亲前家里的教养公公给他传授了些要诀,他明白了这话实在不堪,见楼灵溯笑,脸上一片燥热的凌劲松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敏锐地发现对方瑟缩着躲了下,他眼睛亮起来,对着她耳朵道:“我只要妻主教。”
楼灵溯的耳朵非常敏感,凌劲松使坏一般对着她耳朵吹起,她此刻根本使不上劲,只能搂着凌劲松的脖子支撑自己。却还要逗他:“学不好,可要罚。”
凌劲松嗯了一声,含住了楼灵溯的耳垂,感受到怀中的身体猛然一抖:“该怎么做?”
楼灵溯脑子此刻浑噩一片,勉强说道:“吻我。”
凌劲松的唇终于从她耳朵上挪开,她来不及松口气,就感受到火热的唇一路向下,中衣被彻底脱下,热吻沿着脖颈,锁骨,直到胸前的红色茱萸。跪在楼灵溯腿间的姿势非常方便凌劲松将蓓蕾含住,楼灵溯呻吟了一声,扬起了脖子,拉起了一道好看的弧线。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雪白的玉峰,凌劲松又想起那个晚上,自己从下而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看着这对挺翘坚实的胸脯在眼前晃动。他终于又能把它们握在手里,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触感,含在嘴中啃咬的蓓蕾有种惑人的香气,他恨不能溺死在这对乳间。
空出来的那只手本能地向下,沿着纤细的腰肢摸到了腿间,楼灵溯的呼吸滞了一下,凌劲松只觉手上一片湿润。教养公公说过,妻主只有喜欢自己才会湿润,探入的手指不过才摸到一点,手心却已经湿了一片。
妻主一定也很喜欢自己,正如她今晚,满眼都是自己。
胸前的蓓蕾被滋润得红润挺翘,凌劲松的吻一路向下,吻过楼灵溯的小腹,直到密林,微微张口的深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凌劲松想也没想,径直吻了上去。
坐在床边的楼灵溯感受到他的舌在身体中舔舐,酥麻感让她抑制不住地呻吟,声音中带着点潮气,软软叫道:“松哥。”
她想合拢的双腿被凌劲松撑开,不得已只得用双手支撑着自己,大敞的身体更方便凌劲松的舌在深谷中穿梭,带着异样的热气与力度。感官都集中在了此处,楼灵溯被快感逼得无路可逃,泻了一片。凌劲松感受着汩汩而来的潮涌,愉悦让他的下腹紧得发疼。
他舔了舔唇角,从楼灵溯的两腿间抬起头来,对上她迷蒙湿润的眼:“我学得好不好?”
高潮余韵中的楼灵溯根本无暇顾及他,含糊地点头,意识一点点回笼,听到凌劲松又问:“那妻主是不是应该奖我?”
她含糊点头:“要。”
“怎么奖?”
热气喷涌在耳边,一边说话一边吻落在楼灵溯的脖颈上,手揉捏着楼灵溯的胸,也没有忘掉照顾胸前的蓓蕾,掌心磋磨过仿佛在与她跳舞。楼灵溯高潮过的身体在这样的抚摸下又颤栗起来,凌劲松将她的唇含在嘴里,似乎是在品尝刚摘下的樱桃,一点点舔咬啃噬慢慢吮吸,磨得楼灵溯简直要疯。
“进来。”终于抓到空隙,楼灵溯快速地说道。果然凌劲松又吻了上来,将她的氧气全部夺走,腿就抵在入口处,感受着汩汩而出的涓流,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急迫:“进哪?”
楼灵溯要被这种时刻的使坏逼疯,可抱着她的凌劲松偏偏一副无辜又茫然的样子,见她媚色无边地瞪自己,委屈道:“妻主说了,教我的。”
一口气没上来的楼灵溯气得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凌劲松的中衣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硬挺的欲望就顶在她腿间,一如当初在踏青阁那一晚。
那一晚他破釜沉舟,而她救他于水火。
楼灵溯扶着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出于家主的威严,毫不客气地绞了他一下,满意地听到凌劲松抽气的声音,她正要恶劣地问还敢不敢了,凌劲松的手已经缠了上来,扣住了她的腰。身体被动往下一沉,体内硬棒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楼灵溯身体一颤,几乎要歪倒。
可凌劲松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更确切地说,是将她禁锢在了自己身上。楼灵溯被扶着上上下下,前后磋磨,外间的唇瓣在他的皮肤上摩擦,黑色的毛发几乎纠缠在一起,内里被火热顶到最深处磋磨。快感不断地累积上涌,将她推上顶峰,当她脱力想下沉时,更汹涌的快感又呼啸着袭来,再次将她抛了上去。
楼灵溯手脚酸软,根本无力支撑自己,所有动作都靠着腰间的双手,在她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时,凌劲松这才将她放了下来,让她的腿缠在自己腰间,以最原始的姿态在她身上驰骋。
楼灵溯身为妻主的威严维持不到叁息,连鼻尖都红了。见她眸色映着水光,映着自己的脸,这让凌劲松说不出的快乐。
“我这次有没有很快?”
指尖都动不了的楼灵溯哀怨无比,这傻话又不是自己骗他说的,她不过就是笑得大声了一点而已。
轻吻细细绵绵地落下来,楼灵溯感觉到凌劲松的变化瑟缩了一下。就听他说道:“还是有些快了,我这次再慢一点。”
快感如巨浪席卷而来,楼灵溯被高高抛起,再没一点心思考虑快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