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者的义务_分卷阅读_426

  后来宫肆还打了几把自家祖祖辈辈据说最擅长打的菜刀,别说,菜刀居然比餐具卖的还好!各种剔骨刀、片刀、剁刀、锯齿刀……基本上做出去就不用发愁销路了,
  他携带的矿石数量有限,很快就用完了,木炭更是很快就用完了,不过这些东西在集市上都买得到,宫肆联系了一家卖木炭的摊位,每天给自己还有溪流的摊位送木炭,矿石也买了一些,就是最普通的,当然,他也欢迎客人自带矿石,就收个炼制费而已,这样一来,他的生意索性更好了。
  幸运也因此开始了自己作为信鸟的初阶练习。
  因为宫肆的打铁生意很不错,好些客人还给他留下了联系方式,而在这里,所谓的联系方式自然不是电话,都是信鸟。前阵子他和大伯基本天天在一起,不需要信息传送,两只信鸟也没事干,宫肆还没来得及了解信鸟的工作模式就被客人要求留“电话号码”,一开始他还有点懵逼,不过好在幸运比他的表现好许多。
  客人主动把自己的信鸟放了出来,宫肆这边呆住了没有动作,幸运就自己开笼子出来了←发现幸运对这笼子爱的深沉之后,宫肆早就不锁笼子了,反正幸运自己会开也会关。
  它的个子和对方那头信鸟差不多,然而对方已经是成鸟,幸运却是带着绒羽的幼幼鸟,见到黑色的幸运,客人还愣了一下,不过如今也不是过去,除了个别人,大部分人对信鸟的颜色也不是十分在意,反倒是对方的信鸟一开始很排斥幸运,不过到底是工作状态,嫌弃的后退了几步之后,它到底还是凑到幸运身边,先是仔细嗅了嗅幸运的羽毛,然后又叫了几声,幸运也跟着叫了几声,然后小心翼翼凑到对方身边,也嗅了对方的羽毛,紧接着,它们两个一起叫了起来。
  一开始宫肆还有点搞不懂,等到它们“合唱”的时候,他依稀懂了点什么,两只信鸟的和声构成了一种共鸣,只用了两声,它们的声音就达到了高度统一,大概是一种声波?它们在核对频率?宫肆想着。
  然后对方的信鸟就离开了,幸运也离开了,迈着坚定的步子进了自己的笼子,幸运还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仿佛仍然在拼命记忆刚刚的频率。
  把自家信鸟的一小撮羽毛留给宫肆之后,对方就离开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假如一只信鸟的频率代表一个电话号码的话,幸运记录的“电话号码”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号码目前用不到,倒是有两个电话号码是宫肆如今就用得到的。
  一个是卖木炭的摊位的摊主的电话,另一个则是矿石摊的摊主的。
  幸运记下这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之后,第二天,宫肆就尝试让幸运工作了。
  第二天木炭用完了的时候,他就写了一张纸条,先是让幸运嗅了嗅代表木炭摊摊主信鸟的羽毛,就直接把纸条塞到幸运的小信筒上了。
  没错,如今幸运还有自己的小信筒了。
  这几天和其他人的信鸟接触多了,宫肆也看到其他人的信鸟的装备了,有用小背包的,还有就是信筒,木质的、金属材质的,小小一个绑在信鸟的脚上,纸条可以卷着放进去,然后封好口就可以了。
  宫肆当天就给幸运做了一个信筒,为此他还第一次认真逛了这个集市的矿石摊位,买了一种据说很轻很结实的金属矿石,回去花了颇长一段时间给幸运做了一个信筒。
  先后做了好几次才完成,宫肆是完全按照幸运的体型给它量身定做的,每每做好就让幸运试戴一下,打磨可能会磨脚的地方,进一步减重,最后,宫肆还把幸运的名字刻在了信筒上。
  幸运能不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宫肆不知道,不过那个晚上幸运很激动,具体表现就是睡不着,还坚持不让别人摘它的信筒,天知道,其他信鸟但凡在主人身边,晚上可都是脱下信筒睡觉的。
  幸运则愣是戴着信筒睡觉的。
  宫肆决定把这个当做它很满意的表现。
  有了信筒,信筒里又有了信,幸运终于开始第一次的工作了,只见它先是仔细嗅了那根羽毛,然后便叫了起来,它叫了没多久,没多久就仿佛确定了目标似的,小脖子一转,乌黑的眼睛瞄准一个方向,幸运随即向那个方向跑去。
  ……
  没错,是跑去。
  在绒羽褪去,代表成年的硬羽生长出来之前,它看来就要用跑的方式工作了。
  好在它真的很擅长奔跑,看着它从人们的腿间脚下跑着,宫肆一开始还担心它会被人不注意猜到,然而幸运灵活地不得了,没多久就跑没了影,又没过多久,木炭摊的摊主就直接过来送木炭了,幸运就跟在他腿边,看到宫肆,它还叫了一声。
  虽然娇嫩嫩的,然而宫肆听懂了那声音的含义,那是一声汇报,汇报它成功完成了第一次任务。
  宫肆当时就笑了,弯下腰将自己的胳膊伸向它,幸运立刻矫健的跳上了他的胳膊,黑墩墩的,威风的不得了。
  “挺能干的,给你记录一下。”宫肆说着,拿起自己做的匕首在幸运的信筒上刻了短短一道:“这代表一次成功完成的任务,以后每次完成都给你划一道。”
  只是宫肆的突发奇想而已,幸运却好像听懂了,从此以后,但凡成功送信回来,它一定会要宫肆给它在自己的信筒上刻一刀,久而久之,倒也成了他们之间的传统。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找对了打开销路的方法,加上宫肆炼制的东西确实不错,渐渐地,他的生意便挺不错了,非但饿不死自己了,还渐渐赚了一笔小钱,虽然称不上很多,然而也不少,不再是一开始一穷二白的状态。
  而这个时候,溪流也不再摆摊了,摊子一收,每天或者在宫肆旁边看书,或者和大头出去散步,每天固定去集市上溜一圈,溪流再次恢复了原本优雅的生活。
  溪流很惬意,倒是大头似乎习惯了摆摊的日子,一朝无事做,颇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溪流自有转移它注意力的方法。
  宫肆也算是琢磨出味道来了,大概溪流一开始就觉得他那样干巴巴摆摊不行,那样的摆摊方法大概只适用于大伯这种程度,他现在显然还差很多,溪流没有直说,而是用自己摆摊需要烧烤架为由,这才让他在现场垒了个炉子,又现场炼器,这才招徕了第一笔生意。
  看着溪流悠悠闲闲又去外面溜达的背影,宫肆摇了摇头,这个家伙啊,真是委婉。
  不过即使如今赚钱多了,宫肆依然每天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打铁,并没有出去乱转。他心里一直牢记这是大伯给他的任务来着,忍住外面的诱惑,每天不断打铁,倾听顾客的要求,观察市场的需求,这大抵也是一名铁匠必须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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