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儿也挺烫的

  佟遥被周柏山不容置喙地带进卧室。
  进到房里,望见那张被子掀开一角的单人床,佟遥忽然停下,动作很小但也挣开了周柏山。
  她认真劝他,“你还发着烧呢……”
  周柏山淡淡挑眉,“嗯,我发烧呢。”
  “你就这么走了,我发烧万一死了,谁接你?”
  他话说得吓人,成功将佟遥唬住,虽然她心里想的是这种事件的几率不大,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好像一点不关心他死活一样。
  “我留在外面也行。”怕他不放心,佟遥又说:“我隔一会儿就进来看看你。”
  说完话她转身就要出去,被周柏山握住手肘拉回来。
  他板着脸,“进进出出的吵死了。”
  停一瞬,周柏山又拿出屡试不爽的条件,“你留在这陪我,这周就不做了。”
  人被他成功拐上床。
  一米五宽的单人床,他一个人睡刚刚好,但佟遥睡上来也不挤。
  她只脱了外套,睡在里侧,离周柏山很远。
  虽然已经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可佟遥还是控制不住觉得羞耻。
  之前她是分不出多余的精力胡思乱想,像现在这样静静躺在异性身边,还是头一次。
  周柏山也是头一次。
  他从小领地意识就很强,记事起没再和人同床睡过觉,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
  但现在不介意佟遥睡在身旁也是真的。
  周柏山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身上,看她拼命往里靠,恨不得贴到墙上。
  可这床就这么点大,她再怎么躲都无济于事,他不用伸手就能碰到她。
  但是周柏山没再拽她过来,而是自己贴过去。
  佟遥纤细的后颈绷直,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周柏山因为感冒而变得沉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淡淡说,“漏风。”
  这解释合情合理,佟遥没法说什么,小幅度动一下,但两人贴得太近,她的手忽然碰到他胳膊。
  他穿短袖,反常的体温传到她指尖,佟遥一下子收回手。
  耳边又传来他低低的笑声,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笑她战战兢兢的样子。
  果然,佟遥刚这么想完,便听见周柏山说:“出息。”
  她没说话,随他嘲笑,自暴自弃地想她本来就没出息,胆子也小。
  周柏山笑完,手伸过来把她的手握住。
  “手怎么还这么冷?”
  他又贴近一点,整个灼热胸膛贴上她后背。
  不得不说,佟遥确实觉得暖和许多。
  周柏山又没事找事一样说:“你衣服冰到我了。”
  佟遥穿的毛衣不是什么好布料,粗制的混纱,也不保暖。
  佟遥无奈得很,不知道今天周柏山为什么这样多事,抿一下唇,作势要起身,“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周柏山却按着她的肩不让动。
  “你把毛衣脱了。”
  佟遥听话地将毛衣脱了。
  她里面穿一件杏色秋衣,过于合身了,甚至有些小,边角有磨损,也是穿过许多年的衣服,长度只到肚脐往下一些的位置。
  重新躺好之后,周柏山让她面朝着他睡。
  拒绝无果之后,佟遥一脸生无可恋的垂下眼睫,再也不想给周柏山任何一个眼神。
  周柏山差不多满意了,手绕到她背后,闲来无事地摩挲那块凸起的蝴蝶骨。
  他想起后入时能看见佟遥后背的椎骨,瘦伶伶的,高潮时弓身这块蝴蝶骨会更明显。
  她身体很快变得温热,被融化了一样,也不绷着了,软乎乎窝在他怀里。
  佟遥能感觉到周柏山手上动作渐渐缓慢,直到彻底停下。
  她打算等他再睡熟一些的时候偷偷起来,可他身上又热又舒服,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她眼皮变沉,合上又睁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佟遥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又已经变暗。
  身边的安静躺着的周柏山让她霎时想起睡觉前发生的所有。
  佟遥猛的坐起身,下去之前又想起旁边的周柏山还发烧,于是伸手覆在他额头上试温度。
  周柏山早被她的动静弄醒,睁开眼问:“退烧没?”
  佟遥刚从热乎的被窝里出来,手心很热,感受不出来什么。
  她摇摇头,“不知道,我去拿温度计。”
  周柏山没让她下去。
  毕竟好不容易拐上来的,让她下去估计她给他送完温度计,收拾收拾就走了。
  睡了长长的一觉,他恢复得很好,抬手把佟遥拉到怀里。
  佟遥跪坐在床上,这姿势难受,她挣扎着要起来,手撑着被面借力。
  周柏山嘶一声,“你按哪儿呢。”
  佟遥慌忙移开手,转移话题说:“你…你身上还挺烫的,还是再测一下体温吧。”
  周柏山点了头,但手却没松也没放人下去。
  “我那儿也挺烫的。”他像是想到什么,“我听说,发烧的时候那儿的温度也高一点,做起来更爽。”
  佟遥花了几秒钟去理解这话的意思,而后脸通通红,仿佛听见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周柏山压近点,唇贴上她热乎乎的耳廓,“要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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