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怀疑我出轨[穿书]_分卷阅读_104
几日后青年懒散的躺在他床榻上,衣衫半敞, 黑发散开, 大大咧咧露着一条腿,抱着枕头玩手。
他眼巴巴的看着邢阳, 像是块自己解开包装的奶油蛋糕, 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已。
可惜邢阳看都不看他一眼。
戚观澜闷骚,真想要也不明着说, 邢阳不愿意他也不会逼迫,戚观水就不一样了,几天下来变着花样往他怀里钻, 一言不合就动手,邢阳好不容易得了点清闲,自然是能离床多远就多远。
……老实说他不知道这种局面是怎么搞出来的。
邢阳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直的, 二十多年了没对同性有过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白玉池那一次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对来, 明知道事情要不好、还能劝着自己, 说慢慢来,不急, 不急……但是戚观水扑过来的时候, 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具体说不出来,只是不反感。
他原本就愧疚,既然来是为了他们、停留也是为了他们,那这么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邢阳坐在案牍前, 慢吞吞的揭了一页书。
都走到这一步了,他肯定不能再想什么‘娶妻生子’这一类的事情了——双方都是。
他又揭了一页,心想找个时间,跟阿水说一下。
他肩膀上多了一颗脑袋。
戚观水懒洋洋的坐在他身后,腿伸开,把他圈在里边,两只手也环绕在他的腰肢上,眯着眼睛跟他一起看:“你在做什么?”
青年身上一股清新的皂角味道,他侧着头看过来,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漆黑的瞳孔由下至上看着邢阳的侧脸,白皙的脖颈、胸膛紧贴在邢阳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上,惹得空气都燥热。
邢阳没说话。
这几天他们对话的开头永远都是戚观水问一句‘你在做什么’,结尾也会变成‘不管你在做什么总之我们先去床上滚一滚吧’这样……
戚观水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跟他一起看。
邢星写神墟的时候估计没怎么认真做设定,这个世界中的文字都是简体,排版也跟现世没什么区别,他慢吞吞的看着泛着,一目两行,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东西。
他们居然真就熬了这么一下午,戚观水难得耐住了性子,安安静静的陪他看。这本书写的挺有意思,邢阳逐渐也沉入了进去,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暗色。
戚观水照旧陪着他吃完了晚饭,然后乖巧的给他脱了鞋,爬上床盖好被子,躺好。
邢阳什么准备都做好了,看着他把长发拢到一边,心口跳了跳,惊惧难安。戚观水把脑袋凑过来,像是兔子扒窝一样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随手一指熄了灯,然后轻声道:“睡吧。”
然后就闭上了眼。
……闭上了眼。
邢阳:“……???”
虽、虽然可以休息了很开心,但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啊……
他忐忑不安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很快邢阳就知道为什么了。
第二早醒来,戚观水人不见了。
他半梦半醒的时候久违的感觉到了清爽,没有人大手大脚的试图把他团起来塞到自己怀里、也没有一条胳膊压在他身上不肯挪动——
邢阳撑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结实的上半身,随口叫了一声‘阿水’。
没人应他。他清醒了一点,一转头,被吓得一震——床头旁边站着个人,个头不高,一言不发,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这时候天才蒙蒙亮,可见度不高,看人都是只能看个大概,邢阳乍一眼瞧见个明显不是戚观水的人,险些直接抄起枕头砸上去,定睛仔细瞧了瞧,才发现是前不久被戚观澜派过来照顾他的灰衣小厮。
他神情僵硬,不亢不卑的点了b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笔电,报废
旧笔电不行了,新的今天刚到,蠢成狗的作者她还没搞明白怎么用,试图用旧笔电码字,结果它连网都连不上,然后想用手机开热点,忙了半天手机忽然欠费,充值的时候想起来卡还没换回本省的,欠费五十多----没错就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中忽然欠费五十多(....),冲好,还是连不上,大半夜偷来了麻麻手机,连好,电脑眼瞅着要没电,网页也不敢开了,万幸百度云能传,我也不知道啥原理总之传上了,怕旧电脑彻底报废赶紧上传了几个没备份的文件。
大概就这样了。
就很不开心。
旧电脑报废的原因是它忽然说我的win7不是正版的。
我用了四年了,你今天才告诉我!我u盘都没到!不敢关机(现在没电自动关了QAQ)就供着你!生怕你彻底报废丢文件!
....u盘旧的在学校,新的还没到,十二号下的单子为什么今天还没到?因为我地址填的是学校的,中途改地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一天到晚都在瞎忙什么啊......
第80章 两块布料
外边天暗沉沉的,几片七零八落的云慢悠悠的散开, 零散成了丝丝缕缕的雾气, 屋里边不知道被谁点了一盏小灯,放在木桌上, 颤颤巍巍的抖动着那点灯芯, 留了一小片昏黄的地儿。床上也软绵绵的,邢阳打了个哈欠, 觉得腿有点软。
“你怎么在这?”
小厮摇了摇头,不说话。
邢阳弯腰,蹬上靴子, 下床的时候脚一软,险些摔倒,小厮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邢阳冲他笑了笑, 道了声‘多谢’, 随后不轻不重的退让了一点, 好让小厮及时把手收回去。
那小厮动作却缓慢了不止一星半点。他还是低眉顺眼的那副样子,白皙的手轻轻抵在邢阳手臂下, 往上又一推, 让邢阳站得更轻松了一些。
邢阳又道了一声谢谢,随手推开了窗户,带着水汽的空气涌了进来,他也清醒了几分。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邢阳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他也是这样, 低着头不说话,有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你裁过布料么?就是拿着剪刀,剪一道小口,然后扯着两边用力,刺啦一声,布就被撕开了,边缘整齐,但是已经不是一块布料了。”
小厮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这少年年纪不大,一张涉世未深的面孔,只要邢阳不试图离开这里,他就是一直是温顺柔软的样子,肩膀削痩,灰色的衣衫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