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时另外一个仙赫美女也悠悠醒转。
  这另一个仙鹤美女周薇,也诉说他自己的故事,她说她也叫周女英,姊姊叫周娥皇。
  她流了满眶的眼泪,诉说宋太宗赵光义的确是个人魔。
  当时候她是南唐李后主的小周后,跟他姐姐一样都是李后主的前后任皇后。
  她小她姐姐「大周后」十四岁,后来也姊姊过世后,她也嫁给了姐夫李煜。没有想到南唐战败,她和夫君两个人都成了俘虏,那时候宋太祖赵匡胤已死,继任国君的宋太宗赵光义规定,每次节日后妃都要入宫向皇后庆贺。但小周后一入宫,都被赵光义扣住好几天才放回家,而且在其间都欺辱她,她回去不断的流泪,但是因为国亡了,所以她也没有办法。
  她淌下眼泪:「说起来真是丢脸啊。」
  她说赵光义是个色魔,他还为了尽兴,叫画师为欺辱小周后画上了一幅情色图,元朝诗人冯海粟看了还题诗在画上说:「江南剩有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摘来」。
  在画上一共有五个婢女,一个强抱着小周后的左手,一个强抱着小周后的右手,一个强抱着小周后的右腿,一个强抱着小周后的左腿,一个顶着小周后的身子,小周后头戴花冠,身子裸露,脚上一双红袜子被脱了一半,而宋太宗却欺负小周后。
  小周后恨死了,不但把脸别过去,还用手推开宋太宗的脸,这些也被画了下来。
  没多久,南唐李煜忧闷的死了,小周后也在二十八岁自杀,只是先她死不瞑目,她恨那个狠毒的宋太宗赵光义,心理下定将来一定要对这个色魔报復的决心。
  京娘轻声安慰她。
  过了好一阵子,她情绪才稳定。
  京娘为转移她的注意力,特别问她有关书画和诗词的问题。
  她说道:「提到书画,我记得一件事,那是我陪李后主夫君在画一幅牧牛图的时后。那幅牧牛图很神奇,白天看,图中见一牛,在栏外吃草,而到了晚上,再看那图,那隻牛却已经住宿在栏内,令人称奇。」
  「那是怎么办到的呢?」京娘惊讶。
  「那是取几隻很难得的海南大蚌,用牠的含胎结珠尚未成泪的液,和在墨中,先在太阳下画那隻栏外的牛,待后来再在有月亮的晚上,再画那条住宿在栏内的牛啊,所以同一张图上,在白天和晚上看,会看到不一样的图案。」花蕊夫人叹息的说。
  「原来如此奥妙。」我们终于恍然大悟。
  京娘非常感叹。
  「我还是要报仇。」小周后周薇还是恨意满满。
  「周薇,你要报这个仇是有办法的,只是太难。」白发老人说。
  我们大家眼睛全看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是真的很难!因为那个大魔头赵光义,在死前吞服了一颗有一半道行的『上清珠』,他死前含在嘴中,所以尸身多年来不腐,也神识不灭,他灵魂又可出窍转世在这世,现在成了这雄山市的赌场首富刘孟元,富到包山包海,富到要抵挡他的势力是不可能!但他并没有得到『上清珠』的另一宝物『上清真龙诀』,所以没法子长生不老、万事尽知。我们必须在他还没得到那本祕宝『上清真龙诀』之前,把他杀了,才能永绝后患。」
  周薇点头。
  我问关键:「杀他容易吗?」
  白发老人摇头:「不容易,非常不容易。」
  我问:「为何?」
  白发老人摇头说道:「因为那埋在宋代七陵八墓那片地方的,只是他的衣冠,他的真正尸体早埋在他生前指定的一条流沙河上面的山洞。那流沙保护整座山,围成一个圆形,那些流沙河的流沙是灵宝天尊用『真誥』下过指令的流沙,没其他方法可以破灵宝天尊的真誥,除非必须要有『两位军师的手用用品』祭拜过,才可以破这个流沙河的真誥。可是就算破了『真誥』之后,流沙河里还是流沙,里面全都没有半点水,流沙还高数呎之深,你怎么越过流沙?怎么爬上那座山?怎么进去那个山洞?这些问题全都破解之后,才有可能进入山洞墓穴,用方法将那个大魔头杀死。」
  「那真的好难!」京娘悵然叹息。
  「所以必须要先想好谋划,才有可能。」白发老人说完后,进去拿了茶具组出来泡茶:「我们慢慢详谈。」
  小周后对我和京娘娓娓清谈:「古往今来有,多少人都希望当上帝王,也有皇室兄弟为了那帝王之位而骨肉相残、操戈相向。
  然而我夫君李后主李煜,他在眼中的皇位却没多少希罕。那皇位终他一生到最后还失去。虽然他还算一国之主,开疆扩土、百姓安居乐业的家国重任一併加在他的身上,可惜最后仍没能守住家国而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自己亦成宋朝臣虏,但他却是一位千古词帝。
  『煜』这个字,是『照耀』的意思,也许他父亲李璟,期待他儿子李煜能那样光耀千古、去照亮南唐国运,但是仍然无法改变最后灭国的命运。就歷史而言,这位『李后主』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然而他诗词的才华却是流传千古,成为一代词帝。今天就一起来看,他真的生错帝王家。」
  桌上摆了一个古箏,她顺势拿了过来。
  她轻啟朱唇,手控箏弦,轻轻唱出他昔日夫君李煜的诗词,我和京娘,在旁边听的如醉如痴,京娘拿出笔,记了下来:
  她先唱了第一首: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顏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接着她又唱了第二首:
  「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沉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她唱的第三首是很知名的独上西楼:
  「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她又唱了第四首「蝶恋花」:
  「遥夜亭皋间信步,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
  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鞦韆,笑里轻轻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调了一下箏絃,她又唱了第五首:
  「长相思」: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间。」
  她又弹箏音,唱了第六首:
  「子夜歌」: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然后她又唱了第七首:
  「更漏子」:
  「金雀釵,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箏音轻轻,她又唱起的八首李煜的词:
  「玉楼春」: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鱼贯列。凤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接着她又唱第九首李煜的词:
  「浪淘沙」: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她停了一会儿,又唱了李煜第十首的词:
  「望江南」: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少泪,断脸復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
  小周后的歌声如泣如诉。
  我们几乎全醉于李煜的诗词之美及小周后优雅的歌声中,久久,忘了时间的存在。
  为了更了解这美丽的仙鹤美女及她夫君美好的诗词,京娘拿出手机,打出了李煜的资料:「李煜(西元九三七年到九七八年),他是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莲峰居士,汉族,生于金陵,祖籍彭城,南唐最后一位国君。北宋建隆二年(961年),李煜继位,尊宋为正统,对宋朝岁贡以保平安。
  李后主在宋朝开宝八年,被宋军俘至汴京,封为右千牛卫上将军又称违命侯。后据说因作感怀故国的名词『虞美人』而后被宋太宗赵光义毒死。李煜虽不通政治,但其艺术才华却非凡。精书法,善绘画,通音律,诗和文均有最高造诣。」
  我和京娘两个,都对小周后的遭遇,感觉非常难过和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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