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吻

  “雪舟哥哥，你终于来了。”
  金麟子的声音稚气又清脆。
  “她饱受头痛和梦魇困扰。不知是为何，阁主可知有何办法？”
  “你还记得她失忆的缘故吧？药物影响了记忆，也对她产生了影响。只是我不是大夫，我也没有办法。”
  “但她靠熏香和……一种致幻药物维持，不是长久之计……”
  金麟子出声打断，“雪舟哥哥，将她送到她母族身边，我们已然收取了报酬。可当你决定留在她身边，她恐怕却不知道这笔账也需要有人买单吧。如果她知道你做的事，想来不会高兴哦。”
  裴雪舟沉默片刻，终于说，“我明白。”
  “你还是要去做，对吧？这事其实不难办，这世间不乏名医，而这次的债主不是我，是她的老熟人。只是那个人啊，喜怒无常，我不知道他会开什么条件呢。”
  我的誓言。裴雪舟心想，我对金麟子只有交换。对云意宁，我决心要保护她。
  “在想什么？在想怎么好好服侍我？”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搜索，他别开视线，脸红到耳根。
  “害羞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她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
  他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准备。一定要她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然后呢？”她问。但他又为她紧闭的双眼缠上一道丝带。
  由于视线受阻，其余的感官被更加充分地调动起来。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体会到不安与恐慌，反而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柔的甜蜜。
  濡湿而温暖的触碰，几秒之后冷却为一道水痕，顺着脖颈，胸脯，沿着身体的曲线延伸，在小腹停留很久。然后顺着修长的腿，吻到膝盖内侧，她痒得大笑他才放过她，然后是小腿，脚踝……她害羞地叫停了。
  紧接着，她感受到双腿被打开，有什么柔软又坚硬的东西埋入了那里。起初她以为是性器的触碰，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是鼻尖，他在亲吻她，如同亲吻她的唇，她的乳，她的四肢，手指，带着极大的耐心和温柔。
  在细碎的舔舐与抿捻中，她感觉自己如同一把破碎的花瓣，一片一片，颤颤巍巍地从枝头飘落。身体里好像有一汪春水汨汨向外流淌，以无法抵抗的汹涌之力，淹没了她的神智，溢出了床榻，四处泛滥。
  她托起他的脸。她看不见，但是手指摸索着去解他的衣物。她曲起膝盖摩挲着他的腿，一路向上，向内，直到轻轻地触碰到他。他的下体早已硬起来。
  她湿透了。整个人散发一种迫切的渴望，邀请他的进入。她一边低声啜泣，一边咬他的脖子。
  裴雪舟吻她的脸颊，头发。我要你。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斥脑海，但是他竭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被出卖。
  射精的欲望格外强烈，但是射不出来。一枚闪着银光的锁精环，牢牢扼住精关。
  他粗壮阴茎已经涨得发紫，囊袋反复抽搐着提起。
  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求他停下，在他的怀里颤抖不止。
  “够了。够了！”她埋在他的胸口。泪水已经弄花了她的脸。“不要了。”她几乎是哭着说。
  当她拆下眼罩，看到他浑身是汗，痛苦地喘息，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她心疼地将它拆下，因为忍耐太久，马眼稀稀拉拉地流出精水。
  “为什么要这样？”
  “我怕我忍不住……”
  云意宁不禁哑然失笑。
  “你该不会是……很快吧？”
  “我……我才不是！”
  云意宁单肘撑起来。“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当他们再次滚成一团时。他告诉她：“现在我已经证明了。但无论你怎么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他本来想说，以他的身份，他无权……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她明白。
  “那你蒙住我的眼睛，只是因为不想让我发现吗？”她的手指缠绕着他垂落的头发，一边问。
  “蒙住眼睛，其余的感官体验会被放大。我希望你享受。”
  “没有别的了？”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没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