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变
英矢小六那年,理父去支援无国界医生却再也没有回来,他们的救护站遭到炮火攻击,理父当时正在手术根本不可能逃走,同去的医生捡回一条命,回国后送来理父的遗物跟骨灰,那是英回第一次面对死亡。
因为父亲的死,英矢跟母亲姐姐们沟通后,决定国小毕业就去唸军校。
母亲送英矢去宿舍,英回跟英佳因学校还有事无法一同前往,临出门前英回不忘交待着英矢,记得常打电话报平安放假就回家,下课没事多跑图书馆,要听师长的话,要跟同学和睦相处,话要少说饭要多吃才会长个子?。
英矢心里想着大姐比老妈还囉嗦!
理母跟英矢路上发生车祸理母当场身亡,英矢重伤抢救回来但并不乐观,人在加护病房观察。
英回接到通知赶到医院。
「请问你是理英矢的?」警察问。
「我是他姐姐,请问我弟现在?。」
「他到院前没有呼吸心跳,cpr后有抢救回来目前在加护病房,不过详细伤情你可能要跟医生进一步确认。」
「好。」英回稍微松了口气。
「请问我母亲??」想到开车的母亲。
「方若飘是你母亲?」警察。
「对!」
「你父亲呢?还是有其他亲人或长辈?」
「我父亲往生了,我还有一个妹妹。」
「这样啊!」警察表情凝重。
「我母亲伤的很重吗?」
「我带你去看她。」警察看着她有些不忍。
警察带英回到地下室,还没进门英回的心就往下沉。
「你母亲当场死亡,但还是要请你确认一下是不是她本人。」进太平间警察才说。
英回晃了一下,警察扶助她有些担心。
「你还好吗?」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
英回无法出声,只能艰难的点头。
警察请医院人员打开冰柜,拉出方若飘的尸体。
英回看到母亲的尸体整个人呆住,她不敢相信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刚一起吃完早餐开心道别,怎么会?怎么会就永别了呢?
自己是在作梦吧!眼泪无法控制的掉下来。
「妈!」走到母亲的尸体边跪了下来。
「确定是你母亲方若飘没错吧!」虽然很不想在这个时候问,但这是他们的工作。
英回根本说不出话,跪在母亲的尸体旁边哭着点头。
警察拿面纸给英回,拍着她的肩无声安慰。
「你母亲没有受到太大的痛苦,你不要太难过。」
英回接过面纸,边擦眼泪边点头。
「你弟弟还在加护病房,你要坚强点!」
想到弟妹,英回擦乾眼泪站起来。
「谢谢!」
「你好好处理家人的后事吧!」
「好。」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关不住。
走出太平间后是怎么走到加护病房外的走廊,英回没有印象她只是呆呆的坐着,这一切对她而言太不真实,她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如果是梦该有多好。
拿起手机想打给英佳才发现太晚了,今晚至少让英佳好好的睡一觉吧!想到以后只剩下她们姐弟忍不住掩面痛哭。
隔天英回打电话给英佳,要英佳赶快请假回家,只说家里有事等她回来再说便掛了电话。
加护病房内,如果不是床尾的名字,英回认不出来躺在床上的是英矢,那个爱笑开朗的弟弟。
医生告诉她,英矢的状况并不乐观,要她有心理准备。
英回拿手机拍了加护病房的探视时间,带着母亲的遗物回到家中,上网找着找葬仪社,同时发信给老师请假,最后打电话去母亲任教的学校告知母亲车祸往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