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秧苗(06)

  老伯说:[莲花化生,就是在西方极乐世界的莲花池,莲花开放化生其中,化生就像天人一样,没有血肉之躯,如云一般,幻化而生。花开见佛悟无生,就这境界!就是这个境界!](06)
  庄万德问:[不靠父母生出来?]
  [不用因淫而生!]老伯说。
  阿玉就拉着庄万德往前走,拍路旁一大片的樱花。
  阿玉说:[我喜欢大家出来玩,这样老伯就不会一直盯着我的胸口看,太色!]
  [这样也很好哇!那是爱!表示你很有吸引力!]庄万德说。
  [我胸部是素的,跟尼姑一样?]阿玉说。
  [那我的?就是吸血鬼的胸部!]庄万德说。
  [李茶会瞄你胸部吗?]阿玉问。
  [不会!李茶笨笨的!]庄万德说。
  [我40岁咯,不能太色!]阿玉说。
  [我是很想咬他的脖子,可是父亲告诫不许喝人的血?我母亲是魔神雅吸血的魔神雅!我的身子是冰冷的,像冰冻的鱼!]庄万德说。
  [那不重要?是恩爱与依靠!不是肉体?]阿玉说。
  [对呀!当小三又有什么?不就是短暂的依靠?]庄万德说。
  [可是我依靠老伯很深,这十几年来,都是他在主导我的生命,投资,连上班,退休我都请教他,让他为我作决定!]阿玉说。
  庄万德说:[我是比较简单!就是不再当喝血族!重新过人的日子!]
  [以前怎么了?]阿玉我行我素惯了,本来是不探究别人的隐私的?这下子好奇了,就问。
  [我以前是吸血鬼,要靠喝血维持生命,我吃不下其他的东西?母亲常吸父亲的血,父亲不让我吸人血,我改吸羊,鸡,马的血。小时候!我有一匹白马,我骑在上面,吸他的血,我们很好!]庄万德说。
  [哇!很神的!]阿玉吐吐舌头。
  [后来我找老伯问塔罗!未来抽到一张魔鬼牌!就不想活!可是我有一心观想别人的记忆的能力!观想到老伯曾医好李茶的失去五官知觉的能力!我暗自发愿,如果他们医好我这个毛病,我愿意将身体财產献给他们使用!]庄万德说。
  [哗!庄神!]
  [后来他们带我去参加三皈依,叫我观想佛菩萨,我观想到普贤菩萨,坐白象来,白象压过我的肚子,跑出一个鬼来!我就好了一半!不用再喝血,李茶请他的朋友研发一种素的血给我喝!]
  [血不是很快就结成一块,像鸡血,猪血,人血也一样!]阿玉问。
  [要处理,适度保温!]庄万的说。
  他们去参观骷髏头,已经没气了。
  听说出草的原因是,部落受到流行感冒,死去一半的人!或者是一直猎不到猎物?愤而出草杀人,把人头掛在腰际,带回来,祭拜乞求亡灵保佑他!好比征服一个女人叫她一辈子侍候他?
  这个说法是可议的,是不文明的!
  他们在下午三点多离开九族文化村。
  庄万德问:[下一站去哪里?]
  [去日月潭看芦花!]阿玉说。
  他们谈到倭人祭的倭人。
  [倭人就是小矮人吗?]阿玉问。
  [这跟北欧的小矮人是不一样的!]老伯说:[北欧的小矮人躲在雪地的树丛下面,以挖矿为生,而倭人是有神通的,他闪跳快速,如一阵风,懂得人的心理,很狡猾!受到原住民的供养!后来因为感冒死了太多人,原住民愤而将他们灭族了!这跟魔神雅是不同的族群!魔神雅也有神性躲在山洞里,不过,都是矮人不超过110公分?还有一种山魅,半鬼半兽。像猴子!]
  庄万德说:[我母亲就是吸血的魔神雅!她还活着,父亲死去,她就离开了!他们可以活500年以上!]
  九族到日月潭很近。
  因为中午只吃烤山猪肉,所以就去餐厅办一桌吃。
  冬天的花都开了!感觉上潭水是寒寒白白的!
  有风,洁洁净净的!
  日月潭就是有两个潭,一是日潭,一是月潭。传说有一对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而投水自杀。一投日潭,一投月潭。这跟阿里山的姐妹潭的传说一样。女生是很强势的!
  一时想不开?感觉上如梨花含泪一般凄美!
  又感觉应该不是真的!
  庄万德已经可以跟他们一样的吃饭,而且食慾很好!
  老伯想,外太空来的人,有可能是化生族的!那就穿着太空衣,里面实在只是虚空气。这样就不必长太高?所以头大大的,身体很小,不超过110?
  他们在新开发的潭后面住宿,商量的结果还是一间大房,两张双人床。
  他们坐在饭店外面的长椅子看着夕阳西下!凉凉冷冷的风,不停的吹来,拂面生寒!云天正在变化,
  不想住下来的旅客逐渐离去!感觉檳榔树后面的林子,是百鸟归巢了。
  日月潭的流波在夜色中沉寂下来。
  落叶纷飞。
  [生灭如此迅速,水小了,露出大部分的裸岸!一切如此的沉默无依!]老伯感慨的说。
  [心却安静下来,得到安然与沉寂。好美好美的!]又说。
  阿玉笑着说:[老头子!您变成诗人了?]
  [我可以写十四行诗!]老伯爱现!
  [来呀!]阿玉拿出小册子来,还有原子笔。
  不关生命有多长有多短?
  生命是有期限的!50年,100年,或是2000年?
  樱花树叶亦然总要掉落
  所以活在当下是很重要的!
  当懂得及时行乐!
  你看那潭子幽静深邃是醒着的!
  船却睡着了!
  夕阳西下了云天失去光彩
  野鸟也不见了
  我们的爱才刚刚冒了出来!
  在木头做的码头,飞鸟低飞以暖身,
  水涟漪在低低唱着:南无观世音菩萨
  鐘声响了应该是玄奘寺的鐘声
  生面的永恆在于不可知的智慧之中
  [敬佩!敬佩!]庄万德柔声的说。
  [生命因为静止而美好!]李茶说。
  夜幕低垂,灯光初现。
  他们去逛商店街,买了半斤的茶叶,梅子粉,还有一些笋乾。
  走在后面的李茶和庄万德。女人突然挑战他说:[你敢不敢带华阿跟我一齐出来玩?]
  李茶亭了一下才说:[像这样一同出游是没有问题?当然可以,不过,我就不能跟你睡?]
  [吓!谁希罕!]女人假装生气的说。
  [她没你懂事?]李茶夸她。
  女人就笑开来了!
  阿玉也在发飆。
  [您这一次没有色瞇瞇的看我?]
  [我在想南朝怪谈的小说!]老伯文文静静的说。
  阿玉问:[写到哪里了?]
  [他们被魔鬼族的王赶出与那国岛!小船漂流到鸡笼的龟山岛来。]老伯说:[找不到一个理由叫他们全加移居到乌来的泰雅族社区来!]
  老伯想藉着她们见证当年原住民的生活。
  [比方有原住民的女人看上老伯,就可以将他们带回家!]阿玉说。因为是母系社会,女人当家,女人说了算!
  [情节的发展是要很合理很自然才行!总之要交代清楚!]老伯说。
  阿玉说:[哈兰那来龟山岛捕鱼,顺便买盐回去,颳起大风落水,老伯救了她上岸,倾盆大雨,两人在山洞躲雨,在闪电中,抱在一起,有了爱意,就勾上了!这个您最会,不是吗?]
  老伯说:[这太薄弱,不足以导致移居乌来?]
  [不是勾上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也就有第三次!]阿玉说。
  [一夜情太薄弱!还是要有配套!]老伯说。
  [我们晚上演练一下,我一定会有灵感!]又说。
  [我当原住民女人如何?]阿玉说。
  [好哇!]
  善财童子53参
  [佛子!我于当时命终之后,还来彼王家受生!作转轮王!
  法轮音虚空灯王如来,灭后,又在于此,值遇法空王如来,承事供养。
  再来我为帝释天王,即于此道场,遇天王藏如来,亲近供养。
  其次我作夜摩天王,即于此世界,遇大地威力山如来,亲近供养。
  其次我作兜率天王,即于此世界,遇法轮光音声王如来,亲近供养。
  其次作化乐天王,即于此世界,遇虚空智王如来,亲近供养。
  其次作他化自在天王,即于此世界,遇无能坏幢如来,亲近供养。
  其次为阿修罗王,即于此世界,遇一切法雷音王如来,亲近供养。
  其次为梵王,即于此世界,遇普现化演法音如来,亲近供养。
  佛子!这个宝光世界善光劫中,有一万佛出兴于世,我皆亲近承事供养。]
  四点多才吃饭,现在还不饿?
  商店街在波堤这一边,波堤下面是一个渡口。日月潭的码头,精华区在对岸。而潭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深远的躺在下方,水位很低。
  夜来临,走在商店街,就感觉到是迎合年轻人口味的街,麦当劳,速食简餐。看来看去都是年轻人!
  却不免有一种飘泊的味道?即是浓浓的异乡人的感觉!几个人流浪到这儿!
  风呼呼的吹叫,心,紧绷着,无所依靠?就是这种况味!
  寂寞,荒凉,失落的诸多情绪,在人世间几乎都要很拼,风向一转,就什么都不对了。
  921的时候,第一震,饭店并没有垮掉?李茶警告老闆说:快疏散!他当时就住在这饭店。他有很强的灵力!旅人与店家逃离之后,在馀震中,饭店应声而垮!那是14年前的往事!
  重建后,老伯带彩衣来住宿,遇到天使的大会。随后淑丽跟李茶追上来,屡屡往事涌现在脑海!
  风太大,女人受不了,建议回饭店去。离开树影斑驳的商店街。
  回到房间,找到避风港,不禁叫好!
  李茶开始泡茶。因为刚买了新茶叶!跃跃欲试!
  老伯一边喝茶一边写他的小说笔记。
  女生先去洗澡。
  移居乌来泰雅族部落的理由。
  哈兰那是乌来泰雅族的一个中年女人,她的老公五年前在流行性感冒中死去,留下两个10岁的男生,叫彩云与老鹰。家里有几间坚实的木屋,一块小米田,还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林园。只是一直没有男人再嫁过来,她高大健壮,野性十足,却有一头漂亮的秀发。日子过得是有点心灰意冷,尤其长夜漫漫更是寂寞!风吹林子发出低回的声音,更叫人难受!
  这天跟随族人来到鸡笼河口,捕鱼,捞水草,顺便到老伯的店去买盐,老伯已经40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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