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看戏

  今日茶馆安排的节目是说书。
  话接上回，武松再去看望武大郎的途中经过了一个小山坡，那山坡上有家小酒铺，这精疲力尽的武松看见这酒铺，两眼发光啊！
  坐下来，一瞧这店门匾上写着【三碗不过冈】。
  嗬，他能信这邪？猛一拍桌子：“小二！给我来四坛好酒两斤牛肉！”
  上菜时，小二摆着酒瓶笑道：“客官，我们这酒叫‘出门倒’，您当真要这么多？”
  武松大手一挥：“少废话！”
  那端起酒碗，就停不下来啦，武松整整喝了十八碗，喝痛快了起身给钱欲离开。
  掌柜做了他生意，见他要往山上走，好心提醒道：“客官，别去啊！不能去啊！”
  “干甚！怎么不能去？”
  “山上有只大老虎啊，许多人在这虎爪下断了命啊！”
  要说这喝了酒的人，武松哪能信，全当是这掌柜是别有用心，想让他住下，半夜里谋他财害他命。
  继续上路，刚走至半山腰，就听见有人在呼救。武松赶紧走近，又闻一声野兽怒吼！
  还真有老虎！
  武松抖了抖胫骨：“小兄弟，别怕，这害人的畜生，我一定灭了它。”
  那猛兽一声怒吼，似是在向他示威。
  武松撩起衣服袖子，拍拍肩头：“老子就地拖得你这死大虫下冈子去。”
  说罢，摆起架子，一声吼就要冲上去：“呀———呀呀呀———”
  先生折扇一收，正要起个高调，谁知，一边的桌子先给翻了。
  怎么回事。
  众人闻声望过去，原先坐在角落的几人吵了起来，没说两句就掀桌子动手，湛礼带着两人准备去拉架，谁知说了没两句，那些人的拳头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挥上来。
  一时间乱做了一团，瞧着一个个，都是专业的打手咧。
  说书光听人说，如今有现成的看，边上人都不为所动，十分冷漠，悠悠哉哉嗑起了瓜子看戏。
  只是，今日那群人算是撞上枪口了。
  敢闹事儿？付延棹被人扰了好事儿，挺不舒服，拉着还晕晕乎乎的人站在楼梯上，他的人迅速赶过来了。
  清走了周围的人，两三人打脸，两三人折骨头，吃苦头要吃全面，完了还将地上的血擦干，翻倒的桌椅都给摆正，收尾也做得全面。
  穆余听着惨叫稍回了神，抓着楼梯扶手说：“你 你别把我的人都给打了。”
  湛礼身手不错，挥拳的姿势痛快又漂亮，可惜寡不敌众，眼瞧着硬生生挨了付延棹的人好几下，是不是上次那事还没过去，逮着机会还要教训几下。
  付延棹回头看了她一眼，手里的木头噔了噔楼梯，叫人给停下了。
  “你要怎么解决？”他问。
  穆余如今脑子还是木木的，呼吸了两下让自己的人将他们带去警察署，受伤的送去医院。
  付延棹低头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这么好心……”
  穆余迟缓地连他话里的意味都听不出来。
  湛礼走到台阶下，他右眼下有一记拳印，嘴角也嚯开了，看了眼付延棹对穆余说：
  “要我送你回家吗？”她瞧上去不太对，好像又只是累了，说不上来。
  穆余点头，随后又摇头，看了眼他脸上的伤，觉得他应该去医院。
  湛礼感觉到她的目光，抬手蹭过嘴角的血迹，她也没问什么，还是跟她说了句不碍事，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几人：“那……我和他们一起去警察署。”
  要有个人去交代情况，穆余随便他了，她如今就想搞明白付延棹是了用什么东西将她的脑子混成了浆糊。
  等底下收拾得差不多，恢复秩序，她抚着额角问：“那烟里有什么东西。”
  付延棹转过身不回答她的问题，只笑着对她：“还要继续吗？”
  原先被人打断他是没什么兴趣再继续的，转头看她如今连眨眼都还放得慢，觉得好玩，一时间刚才那感觉又回来了。
  穆余回想起刚才的香味，只觉得胸口都堵着，透不过气，不会再想去尝试。
  至少不会让人上瘾，大概就是精神类的麻药？
  不知道。
  他自己也吸了，总不会是有毒的东西。
  穆余在他上面一层台阶，勉勉强强和他持平，这里嘈嘈杂杂，眼瞧着他又要凑上来，她屏着息躲开，越过他要往楼下走。
  这才发现付廷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口，将他们刚才的互动都看了去。
  付延棹看着付廷森，随后凑在她耳边，说付廷森现在看上去很凶，要不要跟他走。
  穆余如今再迷瞪，再不爽付廷森，也不会傻到跟他走。
  也不想跟付廷森走，几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是付廷森走上来，拉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