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爱你_分卷阅读_2

  (二)
  小礼堂里,实习生规培生迎新大会。台上院长、副院长、各科室主任坐了一排都是些老套冗长的讲话。
  前一天搬家收拾屋子到半夜3点的萧一凡,坐在角落里听的昏昏欲睡,就差流哈喇子了。旁边的袁芽冷不丁的掐了他一把,痛的他差点喊出声。
  “你干嘛!”萧一凡压低声音恶狠狠的问。
  “你昨晚干嘛去了?困成这德行,小身板不行呀……”袁芽一脸奸笑。
  萧一凡揉着大腿说“我昨儿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干嘛去。”顿了顿又扭过头说“诶,你什么意思啊?我这身板儿怎么不行了?”
  袁芽换了张八卦脸悄悄问“你和你那小师妹真分啦?”
  萧一凡脸看着台子上,从鼻子里发出个了“恩”字。
  “为什么呀?是人甩了你的还是你又沾花惹草了?我就说嘛,你就根本不适合找妹子,来跟哥走,哥带你搞基去”袁芽一脸兴奋。
  萧一凡转过头微笑的看着袁芽,袁芽仿佛已经能从萧一凡眼里看见两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了,双手食指在自己嘴上打了个叉,怯生生的说“哥,再不说了。”
  萧一凡咬着牙说“好好听着,分科室了,月牙妹妹。”
  袁芽吐了吐舌头,从小到大自己最讨厌被叫娘炮,妹妹什么的,但他知道只有萧一凡是没有恶意的,他也从来不会再别人面前这么叫他。袁芽也坐直了身子听上面念科室分配的名字。
  “生殖医学科,萧一凡、李奕、”台上主持会议的副主任念名字。
  “卧槽,一凡,你运气太好了,这个科室是二附院最轻松的科室!”袁芽拽着萧一凡的胳膊比萧一凡自己还激动。
  袁芽话音刚落就听见台上念了袁芽的名字。袁芽先是呆了一下,紧接着又是激动的摇萧一凡“太好了,我和你在一个科室!!啊啊啊啊……”
  袁芽这动静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萧一凡则是由窃喜变成无奈的扶额。
  ……
  ……
  开完会当天就去科室报道了,让萧一凡比较欣慰的是袁芽跟的老师是做试管婴儿的。总算能摆脱这个拖油瓶了。萧一凡的老师是男性孕囊植入手术的专家,所以他也跟着学这方面,萧一凡也比较满意,毕竟这个技术也是近几年才有的,人才资源空白比较大。
  这个科室确实也如袁芽说的那样,相比一般科室来说清闲不少。尤其是萧一凡,当今男男生子的毕竟少数。
  早上刚老师做了个植入手术,又查了遍房,基本就没什么事儿干了。中午吃完饭就被袁芽拉到楼顶,一顿哭诉。
  萧一凡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段早上上厕所剩下的卫生纸递过去,语重心长的说“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没那掰弯本事就不要招惹直男嘛,回回都这样,你就不能踏踏实实找个弯的呀。”
  袁芽接过卫生纸,把一团展开,叠了叠,揩了把鼻涕说“那我喜欢上他时我也不知道他是直男啊,直男哪是他那样儿的嘛。”
  萧一凡轻蔑的笑了声“切,就你那眼神儿,那你觉得直男应该是什么样儿的?”
  袁芽眼泪哒哒的看了他一眼说“反正不是你这样儿的。”
  “欸,滚滚滚……”萧一凡感觉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
  “哼,别以为你们有过女朋友就是直男了!老娘还就不信了,本仙女哪点比女的差了,明儿就去整形外科做对儿胸去!”袁芽袖子把眼泪一擦,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
  “啧啧啧……”萧一凡在一旁斜着嘴看他。
  “我是脸不美,还是身材不够好,啧屁呀~”袁芽一脸不服气的说。
  萧一凡掏出手机看刚来的消息,看完站起身。
  “你干嘛去?”袁芽拉着他袖子不让他走。
  萧一凡扯开他手说“老师让我回去手术去。”
  “哦,那我也下去了。”袁芽也吸了吸鼻涕站起来。
  萧一凡看着袁芽也挺心疼的,之前喜欢过个直男,那男的也是个王八蛋,为了让袁芽他爸帮他出国,一直假装和他暧昧,没曾想一出国立马翻脸不认人了。旁人听了都想把那孙子揍一顿,偏偏袁芽这小傻蛋还跑出国去找去了!结果可想而知,现在还要招惹直男,眼泪都流脑子里了吧。
  一起坐电梯下来,俩人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萧一凡还真听不放心袁芽这没脑子的呢,临分开说“我告你啊,不准再做傻事。”
  袁芽切了一声说“你还真当我要去做胸啊。”
  萧一凡笑了,手在袁芽胯下抓了一把说“要做也是先把这个做了啊。”说完撒腿跑了。
  袁芽捂着胯下一脸娇羞的骂道“萧一凡你个死流氓!”
  ……
  萧一凡一路笑着跑到问诊室。
  萧一凡实习老师听见脚步声抬眼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有什么开心事?”
  萧一凡收了笑容挠了挠头说“没什么,今儿食堂锅包肉好吃。”
  老师听完肃穆的表情并没有改变,说“吃饱了过来给你看个片子。”
  萧一凡做到对面,拿了病历看,看了会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这是待会的手术吗?”萧一凡问。
  老师扶了扶眼睛点头。
  “好可惜啊,都27周了。”萧一凡皱着眉头说。
  老师点点头说“胎儿脑部发育异常,还是单肺,确实没有留下来的价值,就算现在不做,也不一定能坚持到出生。这边引产的手术不多,细节你要多看,用药怎么用,这些不是书本上的死东西,实操中要考虑很多因素,比如…………”
  老师给他详细的讲着细节,萧一凡忙拿了张纸记下来,手上虽一直写着,脑子里确什么也没记下来,满脑子都是惋惜,一个男人,有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早上还刚做完个植入手术,一次植入要做很久抗排异治疗,还要打多少激素,对身体伤害很大,怀上就不易,况且这个手术还是有一定风险子gong都要保不住的。
  老师又和萧一凡聊了些其他的病症,正说着,助产士敲门进来了,说病人宫口已经开全了。
  老师说了句“知道了”,把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带萧一凡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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