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分手 第35节
傅烬寻轻笑:“随你。”
周墨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傅烬寻做事有分寸,但也有股狠劲,你要是招惹他,把他惹毛了,他不说停,你也就别想完。
“兄弟,我问你个事。”周墨道。
傅烬寻:“说。”
“以前……”周墨斟酌着用词,“就咱们上高中那会儿,夏栀起初去招你,是因为把你当成了网上的我。她没心没肺的,看不出来,那你呢,你当真一点都没看穿?”
夏栀就是胆子再大,懵懂的年纪,也是害羞矜持的。如果不是把傅烬寻当成周墨,以为他在生游戏里的气,就算是追,也不会喊那句“老公”,也不会好脾气地一直想把他哄好。
某种意义上,那个乌龙仿佛一个鱼钩,给了夏栀一个追着傅烬寻的理由。
“起初不知道而已。”傅烬寻淡淡道。
起初不知道,因为傅烬寻根本赖得去知道,后来她把他堵在那,喊了声“老公”,傅烬寻就觉得不对劲了。
夏栀对他没提防,傅烬寻稍微对她用点手段话术,就能想明白前前后后的事,同时还能让夏栀一点都觉察不了。
连傅烬寻自己都说不清,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戳破,让夏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那么误以为他是自己的网友,拼命地追着自己。
“艹!”后知后觉的周墨叉着腰,“你他妈早就在钓她了!”
傅烬寻不置可否,把烟头扔进垃圾箱,手抄兜提步。
“钓了最后不还是被大小姐甩了,现在还钓都钓不上了。”周墨气不顺地吐槽完,想起正事来,追上去问,“你打电话叫我来干什么,就让我看你俩晒太阳?”
“真是就不让你看了。”傅烬寻跨进大门,用手扶了扶鹦鹉地头,说,“薛莽是你签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周墨问。
“她在比赛上晕倒了,你知道吧?”傅烬寻抬手,跟刚睡醒,咬着牙刷出来的小白打了声招呼。
“知道啊,小白当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了。”周墨有点晕乎,“这跟我签他来,有什么关系?”
“你签的。”傅烬寻慢条斯理,且不容置疑地说,“比赛的损失,你赔。”
周墨:“……”
还能这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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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夏栀正拿着把扇子,使劲给自己扇着风。
要不是见过沈芸芸,勾起了曾经不太美好的回忆,刚刚傅烬寻问她敢不敢跟他好时,她很可能已经把持不住了。
主要是傅烬寻这人,你要跟他谈恋爱,他还是挺让你心动的。他不是捧着一大把鲜花出现在你楼下那一挂,也不会发一大段油腻的甜言蜜语。
但他会在夏栀大晚上非要喝果汁,不是鲜榨就不行,还叫不到外卖的时候,硬是找到了一家没关门的水果店,买了一兜橙子回来,徒手给她挤果汁喝。
五颗橙子能挤出一杯果汁,夏栀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味道。
夏栀觉得如果不计结果,不计真心,跟傅烬寻谈谈恋爱也是挺好的。
可惜她不能不计较。
心情还正乱着,下午,薛灵那边又出了事。
真正的薛莽没要到钱,还被打了一顿,哪能轻易放过薛灵,这还不到一天,就给薛灵打去了电话,故技重施威胁她不打过去钱,就把她的事曝光出去。并且还是先要向s.mile的对家freedom爆料。
薛灵接到电话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护工,她吓得一个劲求薛莽,但对方根本不理。
薛灵只好给夏栀打来了电话,夏栀气得正扬言要揍薛莽,手机被傅烬寻抽走了,对薛灵说:“你跟他约个地方,明天给钱。”
“你还要被薅羊毛啊!”夏栀跺着脚,“你凭什么给他钱!”
“好,不给。”傅烬寻道,“让周墨给。”
夏栀气瞬间消了些:“这还差不多。”
说完觉得哪里不太合适,她回头看了眼周墨,周墨一脸麻木地看着他俩,就像看着两个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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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节外生枝,傅烬寻没跟战队的人说薛灵的事,对他们只说是“薛莽”生病,回家休养了。
小白他们还觉得是自己睡觉太沉,人啥时候回家的,他们都不知道。
翌日一早,傅烬寻开着车,带他们到了和薛莽约定好的地方。
但是他们没下车,只让薛灵先下去了。
薛灵下车前,傅烬寻又交代了一遍:“别怕,按我教你的做,就没事。”
薛灵烧已经退了,但身上的伤和感冒还没好,她看着傅烬寻,咬牙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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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地方是薛莽挑的,一家破旧偏僻的小网吧。
正是上午,里面只有零星几个人。薛灵四下望了望,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薛莽。
她走过去,小声喊:“哥。”
薛莽满脸熬夜后的有光和颓废,掀起眼皮:“钱呢?”
薛灵向门口看了一眼,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把钱转了过去,问:“你看这够吗?”
薛莽划着自个的手机:“就一万啊,还有吗?”
他是随口问,没想到薛灵不自然地抖了抖,把手机往身后背。
“给我!”薛莽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你他妈敢藏钱!还这么多!”
“我、我没……”薛灵支支吾吾解释,“我有限额,一天只能转一万,明、明天我再给你转……”
说这话,又朝门口看了一眼。
薛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你老看看看!看什么呐!”
“我怕……人跟……”薛灵的声音特别小。
“怕谁跟你啊?!”薛莽紧张地张望,“说啊!”
薛灵缩着脖子:“……粉丝。”
薛莽瞬间无语了,气急败坏地道:“你当自己赢了喻千星几回,就真超过喻神了?就你还有粉丝?少做白日梦了!”
话虽这么说,薛莽心里还是被薛灵神神叨叨的样子搞得很不舒服,他摆摆手:“剩下的钱你最迟明天给我转过来!超限额了就去银行柜台转!敢耍花样你知道的,我就不重复了!快滚!”
“哦。”薛灵应着声,又朝外面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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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马路对面的车里。
“能行吗?”夏栀不停往外看,焦急又担忧。
傅烬寻老神在在:“看薛灵演技。”
“演技?那她肯定不行!”夏栀要开门下车。
傅烬寻欠身抓住她手腕:“演技不行能在战队女扮男装这么久都没被发现?”
好像也是。
夏栀抿抿唇,重新坐了回去。
刚没安生两秒,她蹭地坐直了,戳着傅烬寻:“快看!出来了!”
对面,薛灵抱着包从网吧走了出来,她没过马路,而是左右看了看,沿着右手边往公交站走。
没走出几步,路旁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三个男人尾随着跟了上去。
为什么说一看就不是好人,因为一个纹着花臂,一个戴着比狗链还粗的大金链子,还有一个打扮倒是正常,就是脸上有道疤,看起来极度凶,不管看谁都像对方欠他五百万一样。
这三个人倒没一直跟,看着薛灵上了公交车,就打车走了。
夏栀紧张得捂住了嘴:“傅烬寻,他果然跟出来了!”
夏栀口中的他,指的是网吧门口悄默默探个头的薛莽。
“薛灵那副样子,是个人都会跟出来看看。”傅烬寻平静地道。
“之后怎么办?”夏栀依旧紧张兮兮。
傅烬寻看着她的样子,笑了一下,无意识抬手,想揉一下她的头,手刚伸出去,夏栀的目光就看了过来:“要拿什么?”
他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纸抽。”
夏栀抽了一张递给他。
“……”傅烬寻面无表情地接过去,擦了擦手上根本没有的灰。
“你还没说呢,之后我们怎么办?”夏栀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
“你安心吃着雪糕看戏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傅烬寻叹口气,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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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老城区一家破旧窄小的小卖部陆陆续续有了进出的顾客。
薛母扫着门前的灰,抱怨道:“天天就卖这几瓶醋几包盐,什么时候才能把莽儿娶媳妇的彩礼钱攒够!”
薛父挑起门帘走了出来:“他跟那姑娘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我当然急了!”薛母把扫帚一撂,“你没听莽儿说那姑娘准备考研吗?这要考上研了还能看上咱莽儿?现在让她把婚结了,生了娃,就不怕她到时候跑了!”
薛父背着手,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你给灵灵打给电话,让她有多少先拿多少。”
一提这薛母更愁了:“你以为我没想到吗,灵灵每月的工资都拿回来给莽儿还房贷了,哪还有余下的钱!我前天给她打电话,她人在医院,说医药费都是他老板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