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当皇后 第41节

  胤礽就是偷偷跑过来看练兵的,现在看完了,他心满意足。
  他等姜鄢晨起后也一起仓促吃了些东西,现在一番折腾也觉得饿了。
  便站起来,对着姜鄢笑:“回去。”
  底下的守卫也跟着撤走了,这儿的林海轻易不会有人过来,练兵完了,他们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一行人又预备回程。
  从长城上下来的时候,姜鄢问胤礽:“昨日比试,殿下表现优异,皇上可给了殿下赏赐?”
  胤礽极骄傲的样子:“皇阿玛赏了我一张大弓。弓弦极难得,我现在还拉不开。皇阿玛说,要等我再长些年月才能拉开。”
  “那张弓是比照着当年□□皇帝惯用的弓做的。皇阿玛那里也有一个,是先帝赏给皇阿玛的。皇阿玛比照着新做了一个,赏给我了。”
  胤礽高兴极了,这可是只有他这个皇太子才有的殊荣。昨日他表现极好,大阿哥根本及不上他,更别提那些小阿哥们了,昨日他拿到那张弓时,大阿哥羡慕极了。
  而且除了那张弓,还有些其他的好东西,样样都很难得。可胤礽最喜欢的,还是那张弓。
  胤礽也好奇他姨母得的赏赐,说完了自己的,便问姜鄢:“皇阿玛在来木兰围场前就说了,女眷比试第一,皇阿玛重重有赏。姨母可得了赏赐么?究竟是什么?”
  和姜鄢一样,胤礽跟着好奇问了好几回,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姜鄢稍稍放缓了脚步,将手伸出阶梯上的矮墙外,明亮的眼睛里浮起深深的笑意,她的食指在外头凭空划了一个圈圈,将外头那片林场都圈进来了。
  然后才笑道:“这就是。”
  胤礽一开始没懂,过了片刻反应过来:“皇阿玛将这片林场给姨母了?”
  姜鄢就笑:“地契上是这么写的。应该是这里。”
  她刚才辨认了一下,好像就是这里。
  说起来,康熙可是借着她的地方在练兵呢。
  胤礽大约没想到是这样的赏赐,惊的半晌没说话。
  姜鄢说:“你皇阿玛是真的很大方的。”
  这片林海给了她,使用权却给租回去了,签了契约。每年给银子。
  也就是说,姜鄢在储秀宫里躺平,康熙每年租着这块地方,还要给她银子。她就是什么也不干,每年都有一大笔的银子进账。
  康熙不愧是圣明天子,完全精准拿捏了打工人的终极愿望。
  有谁能拒绝源源不断的巨额收入呢?没有人能,姜鄢也不能。
  胤礽特别羡慕,但他又不能说那张弓不好,可那张弓到底只是个复刻品。哪有他姨母的赏赐真金白银令人叹服呢?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
  他眼巴巴的模样看在姜鄢眼里,姜鄢忍不住笑,她轻轻捏捏胤礽的脸蛋,说:“殿下别这样。殿下可是皇太子,将来是富有四海的人,怎么能同我们相比呢?殿下承继的是万世基业,不是我们这些俗人可以比得上的。”
  寥寥几句话,胤礽听了又高兴起来。
  他还记着小时候的话,笑嘻嘻的反问姜鄢:“那姨母从前还说要学习我皇额娘,说要做宫妃楷模,怎么如今又说自己是俗人了?”
  他长大了,早知道他姨母这话是哄着他玩的,此刻拿出来问,也是开玩笑的语气。
  姜鄢远远瞧见了她的纯金马,笑容愈深:“俗人也有一颗想要上进的心。仁孝皇后永远是宫妃楷模,只是我学艺不精,还需继续努力罢了。”
  也不知怎的,胤礽听见这话,忽然收了面上的玩笑颜色,深深看了姜鄢一眼,语气微微发沉:“这几年,辛苦姨母了。”
  姜鄢不知道他突然闹的什么,瞧半天也瞧不出来。
  胤礽如今性格越发收敛自如,正经起来就是个板板正正的皇太子,完美的挑不出一点错处来,疯玩疯闹活泼泼的野起来,就跟个没有城府的半大少年差不多。
  可他再不是小时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潭了。
  康熙的悉心教养,让他开始慢慢的变成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所有人都期待着的皇太子。
  他也会喜怒不形于色,就像现在这样。
  姜鄢懒得琢磨他的想法,就望着他如常一笑,说:“不辛苦不辛苦。殿下真是客气了。”
  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的。
  躺平了几年,每天吃喝玩乐,敬业的伺候大老板以换取舒适的生活,这有什么辛苦的呢?
  姜鄢觉得挺好的。
  他们走下长城,姜鄢一看见自己纯金的汗血宝马就高兴,康熙说这匹马给她了,她欢喜得很,只是这马宫里养不了,姜鄢也不想将它拘在宫中,她的意思,是要将这马养在她自己的马场里。
  康熙随她做主。她的马跟康熙的那匹黑色的汗血宝马是从小一起养大的,是一对。既然她的马养在自己的马场里,康熙的黑马也会跟着一起去。
  康熙坐骑很多,这马跟姜鄢的纯金马也分不开,自然是要养在一处的。
  姜鄢的纯金汗血宝马快速奔跑起来,便是胤礽所骑的神骏也是追不上的。更别说护卫们的那些马匹了。
  来的时候姜鄢刻意收着汗血宝马的性子,没让它放开了跑,现在回去,她赶着吃饭,又已经熟悉了回去的路,就同胤礽笑了一笑,说了声先走一步,然后一拉缰绳,尘土扬起的同时,她的人影就已在远方了,片刻后就看不见了。
  胤礽目瞪口呆,万没有想到他姨母居然不等他。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马就算跑死也追不上汗血宝马的,所幸这一路都甚安全,不必担心什么。
  胤礽晨起偷跑出来,是牺牲了自己的睡觉时间的。现下赶回去,随便用些什么东西填饱了肚子,便要开始读书。
  今日他皇阿玛练兵后,至晌午才会纵马回来。他不必出去见人,便要留在屋中读书,这几日落下好些功课,胤礽得补回来。
  因此就没法同他姨母再一起吃些什么东西了。
  胤礽及护卫太监们稍晚一步回来,听见说他姨母先回来后,就被请去了他皇阿玛那里,胤礽也就放心了,他径直找小厨房的人要吃的,那边不多时便将膳食送了来,胤礽吃了,然后便读书去了。
  姜鄢确实是提早了些回来的。
  她的纯金马自有专人照料安顿,她回的是她自己的住处。
  这一回跟着出来的人多,还有蒙古人在,因此康熙在住处上倒也没有太过随心所欲。
  规规矩矩的给她安排了住处,就如同所有后妃一样,但如果康熙得了空,要不就是叫她去康熙的住处,要么便是康熙来她这里,总之就是,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康熙便要同她待在一起。
  要不是这回繁忙些,康熙恨不得看奏折的时候都要她陪着的。
  姜鄢回自己的住处,却也有人等着。
  是李德全的人,也是在御前伺候的小太监。
  见她回来了,目光一落下来,小太监就麻利的走过来说:“娘娘,万岁爷吩咐过,回来后要同娘娘一道用膳,娘娘不管去了何处,还请一定留在万岁爷的住处。”
  这倒不是说康熙知晓了她跟胤礽偷跑出去。这是康熙凌晨起后留下的话。
  姜鄢想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不许吵着她。醒来后不管去何处,都要叫姜鄢留在他哪里。就是不想要姜鄢回她自己住处的意思。
  姜鄢晨起后赶着和胤礽一道出门,那边没来得及说这个,所以小太监特意来守着,就为了把姜鄢带回去。
  姜鄢欣然应了,抬步就往康熙那边去。
  康熙自然是还没回来的,她也没闲着,吩咐了李嬷嬷要小厨房送些吃食来,她打算吃了后补个觉,等康熙回来了再起来也不迟。
  主要昨夜是真的没睡太久,清晨就被胤礽带了出去,这会儿饿劲儿上来都觉得很困,一会儿吃饱了,只怕是更困的。
  康熙既要练兵,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正好今日没什么事情,姜鄢就决定吃饱了补个眠,否则熬着也太耗精神了。
  从来木兰围场住下,头一日就跟着众妃应酬,见人,一时一刻也没有过多空闲的时候。
  一连四五天,姜鄢天天过得都是热热闹闹的,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付着,每天睡是睡了,但总觉得不是那么的踏实,也不是那么的心无挂碍,总是紧着一根弦。
  到了今日,完成了康熙交给她的任务,才是真正的再无闲事挂心头,只觉得现下一派大好光阴,她是要睡个天昏地暗的。
  用了膳,姜鄢叫李嬷嬷去把康熙给她的那个纯金小匣子拿过来。
  那个纯金小匣子里头的东西都转移走了,另寻了个匣子将东西都妥当放了进去,现在那个纯金小匣子里就只有一大摞的银票,除此之外别的重要物品都挪走了。
  姜鄢一瞧见这个纯金小匣子就觉得心情巨好,这个小匣子就象征着金钱啊,更别说里头真的有一大摞的银票了。
  看见它,姜鄢就仿佛看见了她的那些个产业。
  心中满足感爆棚。
  姜鄢要抱着纯金小匣子睡觉,抱着它睡,姜鄢觉得自己睡得会更香,做梦都是发财的美梦。
  李嬷嬷庆月松月瞧见自家主子上了榻,抱着纯金小匣子在皇上的榻上躺下,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很,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嬷嬷怕姜鄢咯着,结果她们主子说什么了。她们主子说咯着我也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万个愿意。
  罢了,主子高兴就好。床榻的帷帐就被放下来了。
  康熙是晌午过后回来的。
  他还没有用午膳,回来后就吩咐人送些膳食过来,康熙凌晨起很早就出去了,直至现在回来,才喝上一口水,嗓子眼都干的冒烟。
  还好小厨房早有预备,膳食一直温热着,送上来的时候热乎乎的很新鲜,康熙才不至于饿到没有知觉。
  康熙瞧见床榻帷帐放下来了,就知道姜鄢睡着。
  他悄悄去瞧了一眼,人面朝里睡着,似乎睡得很沉,外头的动静半点没有吵醒她。
  康熙便在外间用膳,他吃得很快,但依旧优雅。
  等用完了,自有人悄悄上来收拾膳桌。
  康熙练兵后便无事了。
  与蒙古几日的交际尽够了,今日也练了兵,奏折明晨才会送过来。
  可以说,康熙也无事了,可稍稍休息休息。
  他用了膳,瞧姜鄢睡得沉,他也没什么事情,就吩咐李德全外头候着,不许叫人扰了他和姜鄢,然后,康熙便撩开床帐上了榻。
  他除了身上外衣,只余里衣便上去了,放下帷帐后头一件事就是去抱人。
  结果手就被咯着了。
  康熙一看,刚才人朝里睡着他没瞧见,现在借着午后从帷帐里透过来的天光一瞧,姜鄢怀里抱着他送的那个纯金小匣子,难怪他手一伸过来就被咯着了。
  这怎么睡觉了还把小匣子抱着呢?就这么喜欢,睡觉都舍不得放开?
  康熙试图把小匣子拿出来,结果熟睡里从来都是软乎乎随便摆弄的人,却将这个小匣子抱的紧紧的,他压根拿不走,要是力气再用大些,恐怕就要把人弄醒了。
  康熙哭笑不得,只好随她了。
  他妥协了,不抱胸前,改把手放到腹下,这下,就不会被小匣子咯到了。
  姜鄢睡得沉,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就只是在康熙抱住她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康熙怀里缩了缩,然后寻求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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