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_分卷阅读_5
宫主盯着看了半天,才敢确定那真的是自己现在的脸,幸亏穿越大神没在这一点上不靠谱,该有的颜值并没有被克扣。
——地球上的词汇没法描述仙人有多好看!这这这……这脸、这皮肤,这手感,这五官……
【宿主,您现在的这种情绪,就是所谓的自恋,对吗?】
“……你还是个勤学好问、活用成语的系统。”宫主干咳一声,无言以对。
【谢谢宿主夸奖。】
“你还是做一个沉默的系统,好吗?”
宫主专心看水面——但是这张脸和他从前可是完全不一样,眉眼之间没半点类似,宫主从前也就是正常人的长相,在地球上,三次元的人再好看也不可能长得太夸张,而修真界就自由生长了。水面映出的人眉眼柔和清隽,虽然这么说好像有自夸的嫌疑,但宫主真是横竖也没从自己现在的五官上挑出毛病。
嗯,满意满意。
宫主忍不住问了问:“你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会去哪里吗,会穿到我的身体里?”如果让一位修真界大能去上马哲毛邓唯物主义……应该会挂得很惨。
系统一如既往地,一到用它的地方就哑巴,好半天憋出一句回答:【这就是您的身体。】
宫主彻底不再指望这个系统有什么用了,就当是个解闷的无形跟宠。
想别的也没什么用,先学说话,万一来个什么人不就穿帮了吗?
“你这系统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懂语言。”
【宿主,人话还是需要会说的。】
……怎么感觉这个坑爹系统在讽刺自己?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宫主就像高三的好学生一样,没日没夜补习语言知识,他并不需要睡觉,是连着学了一天也一点困意都没有才发现的;一段时间过去,也从未看见过有人来送吃喝——当然,他也不需要吃喝,宫主也放心了些。
“所以,我这样的门派前辈去收个徒弟,应该可以随便捡好的选吧。”宫主在学习之余,眺望云海,还抽空畅想一下未来。
系统:【请问宿主,您为何对收徒这么有执念?】
“……应该是以前看小说看的。”宫主无奈,拿来本书靠坐在山崖上的老松下,那天讨好过他的松鼠叼着果子爬到他肩膀上,开始和长期盘踞的鸟崽子打架争夺地盘。
羽毛和松鼠毛满天乱飞,还殃及了宫主鬓角的头发。
“你们别闹。”宫主拿手指拨弄了两下,拎着松鼠放到另一边肩膀,鸟崽子因此得意洋洋,抖动着毛不全的屁股,踩着宫主的肩膀奶声奶气地啾啾乱叫,因此宫主感觉自己……像个鸟架。
“哎,那边又有人掉下去了。”
那些在云彩上蹦跶的弟子有事没事就会掉下去几个,有自己踩不住的,偶尔有被挤下去的,宫主就在悬崖边看得乐呵呵:“唉……好像又是上次那个孩子。”
……
掉下去的外门弟子叫符远知,这半年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从云梯上掉下去了。
时间已经过了,云都宫宫门过时不候,时辰一到,大阵闭锁,门外没进去的只能干瞪眼。飞舟开了过来,接住几个下饺子的弟子,掌船的执事看了他一眼,哼都没哼一声,老熟人了,连他住哪间房都门清,问都不用问直接就把他扔回了宿舍。
还有个别弟子也没进去云都宫,此刻被飞舟一并扔下,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云都宫里的道师们最爱弟子缺课,那扣分扣得是神采飞扬。也就符远知轻车熟路,波澜不惊。
屋里还有一个人,看见符远知进门,眼皮都没抬一下。
“又让人扔下来了?”室友在床上翻了个身,“也真是的,甲字班那帮人等到考核后八成都能直接被各峰峰主、长老什么的领走,他们干嘛天天堵人,尤其你这样辛字班的,根本对他们没威胁啊!”
符远知关上房门,回答:“是壬字班了。”
床上的人一骨碌爬起来,瞪着眼睛:“呦,你又降了?和我一个班了?”
符远知很是平和地点点头:“是啊,这个月就缺课十八天,你觉得我不降级还会升吗?”
“你让人从云梯扔下去十八次?”室友乐痕星啧啧称奇,“我的乖乖,甲字班铁了心要把你淘汰?”
符远知没回答,他反问:“你呢,怎么又不去?”
“不想去。”乐痕星往后一倒,摔进被子里,“本来就是我爹逼我来的,我一点也不想来,我的理想是吃喝玩乐混着等死,下一季掉进癸字班,明年就收拾东西走人逍遥自在去啦,修行有什么好,看你自己就知道,这仙门里也没比尘世清净。”
对于这不求上进的室友,符远知早都见怪不怪了,不过他笑了一下:“你父亲不会让你掉进癸字班的,我就不好说了。”
乐痕星大叫一声猛地一捶床:“我操!对啊,老头为了家族颜面啥事都干得出来,但是你家就……入门大考的时候你可是这一届的前三,现在呢,凡尘出身的几个家伙都排你前头去了,你要是明年掉进癸字班,那我真他妈见鬼了!我早说云梦天宫不是以前的云梦天宫了,八百里云泽川弥漫着和玉京一样的腐臭气!”
符远知摇摇头——癸字班,新生里最差一档次的班,按照读音经常被喊“鬼班”,新人入门分班的时候是没有癸字班的,第二年才会捡前面班级里吊车尾的去重组,不过前面班级也有次序,需要按照天干的顺序一等一等往下掉,从甲字掉进癸字也有十个档次,符远知大约是云梦天宫建立以来掉的最快的。
癸字班没有资格参加天试,也就不能正式入内门修行,将来不是哪来回哪,就是最多做个扫地的,每天吸一吸上门真仙飞过头顶时留下的尾气。
“你怎么就得罪了玉京少主呢?”乐痕星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虽然我也看不惯他。”
他们正说着,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位穿黑衣的内门执事冷冰冰地看着两个“差生”,目光在他们胸口绣着的名字上扫了一遍,然后丢给符远知一个小袋子,吩咐:“明天的课你也不用去了,你拿着这个,上月栖峰去办件事,不白干给你加分的。”
符远知愣愣地接过那个袋子,而乐痕星则惊叫:“上哪?上月栖峰?门规里明写的禁地?怎么,玉京少主的势力这么大,连你们执律堂都和他沆瀣一气了?”
执律堂这位面色一寒:“怎么说话呢?”
“哇,那可是月栖峰啊。”乐痕星懒洋洋地回答,“谁在大典上和我们说,‘月栖峰乃本门禁地,擅闯者恐有性命之忧来着’?不就是你们执律堂的堂主?那上头指不定被你们关着什么青面獠牙的凶兽,我这室友就这么丁点肉,去了就塞进凶兽的牙缝缝了,我先说明,除了符远知,再没别人受得了本少爷的脚臭,拒不接受新室友!”
说着还伸出光溜溜的脚丫晃了晃,果然一股冲天臭气扑面而来,臭味里细闻还又酸又辣,熏得黑衣修者捏着鼻子直退。
符远知心觉好笑,但也知道他的室友表面看起来不正经,实际上出身大家族,父母都是云梦天宫毕业,修为了得,有很多暗地里的情报渠道,他这么阻止自己接这个任务,那么这月栖峰禁地恐怕没那么好进。
执律堂的黑衣修士气愤地一甩袖子:“收起你的小动作,别以为执律堂没抓现行就不知道,你们这些刺头经常偷偷往月栖峰跑,还说是什么‘夜探危峰’。”
这回乐痕星哑口无言,执律堂的人又扔给符远知一块玉牌:“这是月栖峰上锁山大阵的通行令,明天一早就去,口袋里有张字条写着你要做的事,现在还用法诀锁着,明天你到了山上再看,不得告诉旁人。”
说完根本一刻都不在屋里留,捏着鼻子转身就跑,执律堂修士走得干脆,剩下寝室里两个面面相觑的下级弟子,半晌后符远知捏着闭气符说:“乐兄,收了神通吧,太臭了。”
乐痕星脸色奇差:“妈的,闭气符怎么画,教我,学艺不精啊,我忘了这个脚臭术怎么撤销了。”
符远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