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出山 第1940节

  这个情况很突然,李子安也是没有料到,一时间有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来这里与颜弱水相见,本来是为了低调,这几个始族公子哥这么一闹,低不低调就由不得他了。
  “诸位兄台不要急。”君子白淡然一笑,“这个狗天奴居然在这里放纸鹤,不如我们来猜一猜这只纸鹤上面写了什么。”
  “子白兄,你这可就撞上我的强项了,在天下宗天下城,谁不知道我天南行是猜谜的高手,你恐怕要输。”说话的就是那个拔剑的始族公子哥,来自天下城的天南行。
  君子白笑说:“南行兄不仅猜谜是一个高手,诗词歌赋更是一绝,你的名声早就传到我们圣水宗啦,你上次写的那一首《鹤南飞》已经进入了始族的学堂,始族的学子们赞誉有加。”
  天南行颇为得意,也不急着杀人了,还剑入鞘,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既然要猜谜,那就得有个彩头才行,子白兄你是东道主,彩头是什么,就由你来决定吧。”
  另外几个始族公子哥齐声附和。
  李子安无语了,他的纸鹤被人拦截了,他却成了那个被忽视的人。
  君子白沉吟道:“这样,谁要是猜中了这只纸鹤上写了什么,我就把我的女婢阿香送给他,你们都见过了,我那女婢可是身材样貌都是上佳的姿色,更难得的是还是一个雏儿,我都没有碰过。”
  “行,就这么定了。”天南行胸有成竹的样子。
  另外几个始族公子哥又附和。
  李子安也不着急,心态也逐渐平稳了下来,他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几个装逼犯装逼。
  “我猜,这个天奴是一个小宗门的买办,这是写信回宗门报告生意的进展。”一个始族公子哥猜道。
  “我猜,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狗天奴,他家小姐喜欢我们中的一位,有可能是子白兄,也有可能是南行兄,也有可能是我。这狗天奴跟踪我们到此,然后写信回去告诉他家小姐,然后他家小姐就会赶过来,在我们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一个始族公子哥说。
  “哈哈哈!”几个始族公子哥笑了。
  茶楼的气氛莫名其妙的欢快。
  君子白看着天南行:“南行兄,你知道的,我最看好你,你得拿出你的本事来才行。”
  天南行想了一下,呵呵一笑:“这狗天奴敢来这里与我们同室喝茶,这说明他不是一般的天奴,他是一个买办,而且是一个小宗门的大买办。他在这里,当着我们的面用纸鹤传信,这说明事情很急。所以,我估计他估计是约山上的某个人物来这里见面,对方应该是圣女麾下的人,嗯,多半是某个接水童子,或者圣女身边能说上话的始族。”
  李子安不禁多看了那个天南行一眼,心里也有点佩服。除了把收信人猜错了,其它的都猜对了,说得还头头是道,果然有两下子。
  “子白兄,开谜底吧。”
  “对,快开快开。”
  “如果谁猜错了,谁就去砍了那个狗天奴的头!”
  李子安的面上依旧平静,可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丝火气。他不过是来这里喝茶,同样给钱,他又没有招惹谁,这些始族的公子哥却要砍他的头,天奴的命贱如斯!可即便是生而为奴的天奴,命再贱,也不能这样糟践吧?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还有没有一点天理了?
  就在一片嚷嚷声中,君子白打开了李子安放飞的纸鹤,将什么的内容念诵了出来:“颜圣女,回头湾一别甚是想念,我在阴山脚下观美楼,期待与你一见……安。”
  念完,茶室里离奇的安静了,几个始族公子哥的视线齐聚到了李子安的脸上,一个个的脸色逐渐阴沉。
  一个天奴,居然用这种暧昧的口吻给天界第一大美仙写信,还说什么回头湾一别甚是想念。他们都是颜弱水的仰慕者,追求者,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与颜弱水见上一面,这不是当众打他们的脸吗?
  
  第2294章 杀鸡儆猴
  李子安的视线也扫过几个始族公子哥的脸庞,心里委实为难,放别的地方,他一锤子打死几个始族人渣就完事了。可是他是来求颜弱水办事的,他都还没有见到颜弱水,就打伤圣水宗的始族,这不等于是打颜弱水的脸吗?他想求颜弱水帮忙的事也不要提了,可是这几个始族人渣却又咄咄逼人,不教训一下心头的气难平。
  咋整?
  君子白冷笑了一声:“你这个天奴还真是有点意思,你是谁,来自哪里?”
  李子安在信上就落了一个“安”字,他看不透,猜不到。
  李子安本来想随口杜撰一个身份的,就说是归元宗的买办,可这君子白的口气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直接说道:“我是剑宗李子安,你知道我吗?”
  君子白的脸色顿时变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惧意。
  圣水宗战神被李子安一锤子砸死,这事在圣水宗知道的人甚少,他偏偏是其中之一。他还知道,圣女颜弱水去杀李子安,也的确是约在秀水河回头湾。后来圣女回来了,但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却没人提及,他想方设法打听都没有打听到半点消息。
  现在,李子安居然来了阴山,还给圣女写信!
  这一点点时间里,君子白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李子安干脆将腰间的有情锤解下来,放在了茶桌上,并揭开了缠在锤子上的黑布。
  金色的有情锤露了出来。
  君子白眼神里的惧意更明显了,感觉握在手里的纸鹤变成了一只烫手山芋。
  一个一锤子能把战神安飞云打死的人,一锤子打是他,那还叫事吗?
  颜弱水都杀不了的人,岂是他惹得起的!
  李子安面带笑容:“君公子,你拦截我的纸鹤这事就这么揭过吧,你把纸鹤折好,放飞就行了。”
  君子白没动。
  他的内心已然慌得一比,可是面子同样重要。他堂堂名公子,李子安用这种命令的口吻让他折好纸鹤,他岂能遵从!
  “子白兄,怎么回事?区区一个天奴而已,胆敢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我替你杀了他,为你出气!”天南行又拔剑了。
  李子安看了他一眼:“你来,我让你杀。”
  他来圣水宗办事,有求于颜弱水,圣水宗的人不好打,可一个天下宗的什么公子,打就打了,甚至杀了也无所谓,正好杀鸡儆猴!
  “可恶,我杀了你个狗天奴!”天南行受了刺激,脚下一点,修长的身姿飘飘的飞向了李子安,右手之中的剑也刺向了李子安。
  “不要!”君子白惊出了一声冷汗,慌忙出声喝止。
  他这几个朋友是什么货色他心里一清二楚,这个天南行吟诗作对装逼还行,可打架却不是强项,而对手是一锤子打死战神安飞云的狠人,他这一剑刺过去,那不是送死吗?
  可是他喊得迟了。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定,天南行的剑已经刺到了李子安的胸前,眼见就要扎上了。
  李子安突然伸手,左手一把抓住天南行的剑,右手握拳,一拳抽在了天南行的脸上。
  砰!
  天南行的脑袋猛地一偏,几颗牙齿合着一口血水从嘴里喷了出去,然后整个身体走顺着李子安的拳头飞了起来,飞出十几步的距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才掉下来。
  几个始族公子哥顿时傻眼了。
  徒手抓剑,一拳抽飞剑南行,这个天奴怎么这么强!
  短暂的愣神之后,除了君子白,几个始族公子哥纷纷拔剑,要群殴李子安。
  这时李子安起身,探手一招,正躺在地上挣扎,准备爬起来再战的天南行的身体竟像是没有重量的稻草人,平地飞起,又回到了之前被抽飞的地方。
  李子安右手一把抓住天南行的脖子,左手顺势一抽。
  啪!
  一声脆响,天南行的脑袋又顺着李子安的左手猛地一偏,又是几颗牙齿飞了出来。
  “我好端端的在这里喝茶,招你惹你了,你居然要杀我,你怎么这么坏?”李子安骂了一句,左手反手又是一抽。
  啪!
  天南行的脑袋又猛地偏过来,掉几颗牙齿。
  “我是天奴怎么了,我这个天奴睡了你老娘,还是你媳妇,我跟你有仇吗?”
  啪!
  “我这么善良的天奴你都要欺负,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妈没教你做人要懂礼貌吗?”
  啪!
  骂一句抽一巴掌。
  每一巴掌抽在天南行的脸上,另外几个始族公子哥的神经都要颤一下,感觉李子安抽的不只是天南行,还有他们。几个始族公子哥本来是要提剑一起上,群殴李子安的,现在一个个都驻足不前,别说是群殴李子安为天南行出气了,就连开口斥责李子安的人都没有。
  几巴掌抽下来,天南行的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庞已经变成猪年,一嘴的牙齿就只剩下了两颗门牙,从翻开的嘴皮下露出来,就像是兔儿哥的门牙,甚是滑稽。
  李子安松开了天南行。
  天南行的身体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肿成香肠的嘴角不断冒着血水,昔日的翩翩名公子,此刻的猪脸兔儿哥,甚是哪里还有半点仙气。
  李子安的视线移到了君子白的脸上:“君兄,我说你拦截我的纸鹤的事就此揭过,可你得把我的纸鹤折好,放它飞走。”
  “呵呵,好!”君子白故作洒脱的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天奴凭一只纸鹤就能把我们圣水宗的圣女约下来。”
  “大言不惭!”
  “自作多情!”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几个始族公子哥虽然很怕李子安,可是气势上却是不输。
  李子安笑着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吧,我来做东,你们来押注,要是我将圣女请下来,你们押多少我赔双倍,要是圣女来了,你们押的钱就归我,你们还可以一堵圣女芳容,怎么样?”
  几个始族公子哥有点心动了。
  李子安说道:“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一千圣水币起押,多押多赢,少押少赢。”
  “押就押!”
  “你有钱赔我们吗?”
  李子安一抖手,哗啦一下,他身前的桌面上就多了一只装满剑币的宝箱,少说也有十万剑币,因为太沉的原因,桌腿都被压得咔嚓咔嚓响。
  几个始族公子哥傻眼了。
  这么阔绰的天奴,他们是生平仅见!
  第2295章 应邀而来
  被拆开的纸鹤又还原了,从君子白的掌心中飞向了阴山。
  君子白的视线却移到了被李子安放在桌上的一条白色镶金边的腰带上,他的心中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这狗天奴,他给圣女纸鹤传信,那是必须要有圣女的“信物”的,所谓信物是指收信人的衣服、发丝或者使用过的,留有气味的物体。那么,那条腰带不会是圣女的腰带吧?
  同在一张茶桌上的,还有几个始族公子哥押的注,押得少的也是一千圣水币,押得多的好几千,总共的赌注接近了两万圣水币。这个几个始族公子哥别的什么没有,就是有钱。他们都赌李子安输,也就是圣女不会应约。
  开什么玩笑,堂堂天界第一大美仙,会因为一个天奴的纸鹤传信就出来相见?要是圣女有那么好见面,他们也不会在这里来碰运气了。
  最倒霉的自然是天南行,这么多人针对李子安,就他被狠揍了一顿。他原以为众兄弟会拔剑为他出气,却不料众兄弟居然跟李子安赌上了,弄得他好尴尬,好委屈。
  他也没脸见人了,干脆闭上眼睛装晕,只是脸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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