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第166节

  那三个字就是——尿得远!
  晋王无语,心里问候了敲门的人祖宗十八代!
  来的人竟然是映雪。
  秀儿根本就没放人进来,抱胸在门口骂道:“是你瞎认错了门,还是我瞎看错了人?”
  映雪也是个狠角色,对上秀儿的抢白还能面色如常。
  “我来找孟……夫人。”
  “果然是你瞎认错了门,我们这是唐府,只有唐夫人。梦夫人,你回家做梦找去!偷主子的男人,你真给我们丫鬟丢脸!”秀儿脆生生地骂道。
  唐竹筠听得津津有味。
  果然骂人,还是得听秀儿的。
  晋王:要赏!
  映雪低头固执地道:“我要见夫人。夫人,我是映雪,我来求见您了!”
  听她竟然敢大声自己喊叫,秀儿叉腰怒道:“这还是堂堂侯夫人呢!就说我们村里卖猪肉的,也没你嗓门高。这么会喊,怎么不去卖肉?”
  唐竹筠快要笑抽了。
  然后她就看到绿竹从孟语澜屋里出来,听后者轻声道:“夫人说要见见她。”
  唐竹筠:“???那怎么行?”
  嫂子临盆在即,万一映雪是来捣乱的怎么办?
  绿竹道:“夫人是这般说的,您看……”
  她怎么看?她一个宅斗学渣能去反驳学神吗?
  想见就见呗。
  唐竹筠点点头。
  绿竹出去,拉了拉骂得意犹未尽的秀儿,冷冷地对昔日姐妹道:“夫人请你进去。”
  虽然对方是侯夫人,但是她连尊称都没用。
  映雪也没有介意,低头跟着绿竹进去。
  秀儿冷冷地道:“做了亏心事,就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见不得光的东西!”
  映雪脚步微顿,随即继续往里走。
  唐竹筠对秀儿招招手,两人悄悄地去趴在窗台上偷听,完全把晋王给忘到了脑后。
  晋王趴在墙头上偷看,就见主仆两人做贼一般,敛声屏气地趴在窗上,模样十分滑稽可笑。
  他跳下来,忍不住轻嗤道:“做贼一样。”
  “没事,”宋景阳安慰他,“您看自己的媳妇,不算做贼。”
  晋王:“……”
  我谢谢你啊!
  映雪进屋就给孟语澜行礼,后者扶着肚子起身,冷漠疏离地避开道:“侯夫人如此,我担不起。”
  映雪眼圈通红:“姑娘,您这样说,让我无地自容。”
  “我现在不是你的姑娘,你也不是我的奴婢了。”孟语澜道,“夫贵妻荣,侯爷的地位在我夫君之上,所以侯夫人不必妄自菲薄。请坐,茶水就不上了,唐家没有什么好茶叶,怕是侯夫人喝不惯,也怕水不干净,惊扰了你的肠胃。”
  唐竹筠:厉害啊!就差直接说怕被她诬赖,所以干脆不给茶水。
  找个小本本,学渣记笔记。
  “那,唐夫人……我一直想来见您,却没有勇气……”
  “我能理解,幸亏现在我被扶正,否则你这勇气,一直也鼓不起来。”孟语澜道,“既然来了,从前种种都算了,你直接说目的便是。”
  “我,我陪侯爷流放那几年,日子真得过得很难;我现在身边留下三个孩子,但是原本应该是五个的……”
  “她倒是可以跟母猪比高产。”秀儿在唐竹筠耳边吐槽,笑得后者差点绷不住出声。
  第211章 王爷应该不行
  说到这里,秀儿脸上的笑容忽然渐渐消失。
  唐竹筠错愕,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秀儿咬着牙道:“我忽然明白过来,王爷为什么非要重新娶您一次了!”
  “为什么?”唐竹筠一脸懵。
  难道不是因为钱吗?
  晋王人缘太差,份子钱可能没希望;但是皇上的封赏那还是很丰厚的。
  想想她一个社恐,想到不久之后要在路上被万人空巷地围观,尴尬癌都要犯了,但是再想到钱,顿时觉得豪情万丈——来吧,几次都行!
  “圆房,生孩子!”秀儿道,“可能也是想要您生三五个。”
  唐竹筠张大嘴巴:“那不能吧。”
  “生孩子我臆想的,但是圆房这事绝对没跑。”
  唐竹筠:“……”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这能说不行吗?就算可以推脱说小日子来了,跑得了初一怕是也跑不了十五。
  唐竹筠突然觉得映雪的瓜不好吃了,她自己这苦瓜还吃不完呢!
  “怎么办?”她看着秀儿。
  秀儿眨巴眨巴眼睛,“要不就把王爷当成清风?就是您注意点,别真喊出来,那就尴尬了。”
  唐竹筠:“……”
  心累,不想说话。
  “算了,”秀儿推推她,“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说不定王爷还根本就不行呢!”
  唐竹筠:我谢谢你的祝福。
  不行的话,凛凛难道是淮上的?
  “那不是吃了药吗?”秀儿一脸嫌弃,“您想之前和之后,他身边有女人吗?”
  唐竹筠:“宋景阳不也没有吗?”
  “宋景阳那就是个小厮,天天跟着王爷,随叫随到,哪有功夫?除非王爷带他去勾栏,王爷又不去。”秀儿嗤之以鼻。
  唐竹筠:所以,是晋王的错喽?
  “您想想,王爷什么身份,投怀送抱的人那么多!咱们换位思考,换成您,清风那样的,天天不重样地送上门,捏肩捶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就哄着您,白给的,要不要?”
  唐竹筠:“这……不要吧。”
  “您看,您也不能干脆地说‘不要’对不对?今天您做圣人,想着拒绝,您还天天做圣人?哪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放纵了。”
  唐竹筠竟无言以对。
  “所以,王爷可能真不行。”秀儿有了结论,笃定地道。
  唐竹筠:真的那么好吗?
  虽然守活寡比不得守寡自在,但是没了床上伺候,只要伺候生活,然后可以换来穿美美的花红柳绿的衣裳,似乎也还行?
  屋里的对话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
  孟语澜在屋里都无奈了——你们主仆两个这样叽叽喳喳,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我今日来,是想同您和解。”映雪道,“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过去种种,都已经成为定局,不能再更改。我也不想每次见您,都像斗鸡一般,对侯爷,对您相公都不好。”
  秀儿:“啧啧,这说的是人话吗?对谁不好?我们大爷还怕那狼心狗肺的侯爷不成?我看她就说对了一句话——”
  “哪一句?”
  “她就是一只鸡。”
  唐竹筠哈哈大笑。
  主仆两个人这下丝毫不掩饰了,就在窗外冷嘲热讽。
  孟语澜看着映雪,手里拨弄着手串,似笑非笑地道:“侯夫人说得对。我相公品性高洁,不该被龌龊下作的人所染。你对侯爷情深意重,风雨同舟,这偷来的幸福,真是令人感动。”
  映雪道:“您到现在还不承认,我比您更适合侯爷。您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陪侯爷去,也只能成为他的拖累。我爱侯爷,当初我的选择或许有失磊落,但是对侯爷对您都好。”
  “所以我该谢谢你了?”孟语澜道,“是,我是该谢谢你。没有你,我怎么能有今天呢?但是有件事情我不明白……”
  映雪咬了咬嘴唇:“您说。”
  “不管过去的是是非非,我已经同江北寒,同你划清了界限。”孟语澜神情嘲讽,“过去种种,我没有找过你算账吧。”
  映雪没有说话。
  “我放过了你,你却上门再算计我。”孟语澜微笑,“所以,你是觉得侯夫人这个位置坐腻了吗?”
  秀儿给孟语澜竖起了大拇指:“霸气!”
  映雪面色发红道:“您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您还干涉不了侯府的事情!”
  “我就在想,我从小管你吃住,教你和我一同读书学习,最后让你对自己身份生出误会,开始同我抢人?抢了也就算了,你得偿所愿之后,还见不得我好,想要继续回踩我。映雪,到底谁给你的自信?”
  “我抬举你,你能做个人;我若是不抬举你,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孟语澜面色渐染冰霜,“我临盆在即,你特意来刺激我,无非是希望我动了胎气,最好一尸两命,是不是?”
  “你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可以为了江北寒而忍辱偷生,可以为了他不惜性命的孟语澜吗?”
  “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你不仁,我不能不义。”孟语澜扶着腰缓缓站起身来,“我最后一次成全你。”
  唐竹筠扭头看秀儿:“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咋没懂。”
  秀儿:“听听就知道了,反正不能让这贱人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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