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她的暴力与温柔

  “现在把内裤脱掉。”
  秦映开口命令道。
  墨榆低着头，他小声地啜泣着，两只手死死拽住校服下摆半天不作声，似乎一尊精美的白玉雕像。
  “还在装贞洁烈男啊？”
  秦映拧着眉头，为数不多的耐心被面前不配合的男学生彻底浪费掉。
  秦映走到墨榆背后，一脚踢上去。
  墨榆像个狗一样不受控制地扑在了地上，可能是膝盖着地或者脸磕到地上的声音，闷而沉重。
  秦映斜着眼瞧着因为她的暴力哭腔猛地爆发的墨榆，心里躁郁感更重。
  “烦死了。”
  她弯下身子，抿着唇，伸出手拽住墨榆的后衣领，“你往前去，趴到桌子上。”
  “不要！”
  墨榆殊死抵抗着，他试图推开秦映的手，墨榆身形高大，按理，他本应该轻松挣脱束缚。
  可是秦映的力气就像她万年不化的冰山表情，如泰山压顶。
  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男性，他无力反抗，被小于自己身形数倍的女老师完全压住。
  而墨榆的一系列挣扎彻底点燃了秦映内心的怒火，她猛地松手。
  一脚踩到秦映的脑后勺，墨榆发出惨嚎，四肢仿佛被大网捕住的小鱼拼死乱动。
  秦映厌烦脚下男人的惨叫声，更加用力踩了几脚，一次次被踩墨榆的面部似乎要砸穿地面。
  他的脸因为处于地面和鞋底之间被蹂躏的变形，他的眼泪沾染了整个美丽的面部。
  他痛苦到一时之间似乎忘了怎么呼吸，仿佛临死的小动物一样发出令人心悸的悲鸣。
  然而秦映几脚过后停了下来，她蹲了下去。
  胳膊一动，五指扯住墨榆脑后的头发猛地一拽，逼着他扬脸看着自己。
  “学会听话了吗？”
  秦映一双美丽凤眼向下冷冷注视墨榆，银色边框眼镜堪堪下滑挂在精致的鼻头，她的五官冷艳大方，脸型是标准瓜子脸，一头瀑布般柔顺丝滑的头发被红色发绳束紧，那一束低马尾顺着她的动作跑到前胸。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强奸学生的美貌体面老师，正在无情地逼问她的学生
  墨榆痛苦地乱颤，眼神失了焦距，偶尔游移也不敢与她对视。
  “不说话是吧。”
  秦映冷哼一声，手心发力，墨榆被他拽的不得不脸对着天花板，仿佛白蛇般灵动修长的脖颈崩成一条快要扯断的直线，喉结也似乎被看不见的细线缚紧，僵硬的像个小石头。
  下一秒，秦映拽着墨榆的头发仿佛拖着尸体推搡着他来到办公桌前。
  “不要……呜，求求你。”
  “我错了！对不起……”
  墨榆似乎意识到有什么危险逼近了他，他狼狈地求饶，哪怕脑后的头发被拽着似乎要撕裂他的头皮他也不敢反抗了。
  秦映不理会他，把他拽到桌子前。
  “看好咯。”
  秦映指腹一扭，那力度仿佛一个耙子攀住一块湿土那样轻松，但是疼的秦映脸色发紫，他仿佛被几个刀片刺入大脑般煎熬。
  然后他眼前一黑，他的脸撞上了桌子侧面。
  “咚”
  “碰”
  第一声很大，那一下墨榆似乎听到自己鼻梁或者牙齿击碎的声音。
  第二次，稍缓和的力度，只是让他清晰感知到了自己嘴里流淌的鲜血。
  ……是他因极端痛苦咬烂了自己的舌头，还是被撞得牙齿根断了一半呢？
  可他来不及思考，又是连续几声“咚咚咚……”
  像是有人在急促敲门而无回应的声音，着急愤怒。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墨榆感觉自己一次次逼近在死亡边缘，当秦映停下时，他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怎么流鼻血了。”
  “嘴也烂了，哎。”
  墨榆艰难地抬头看墨榆，她这个暴力狂……声音怎么突然温柔起来了，虽然很可耻，但是墨榆因为秦映毫无意义的两句话突然心口放松了一丝丝。
  “不过这样子更乖了，真可爱”
  秦映在夸他，清冷的音色因为那份赞许的笑意附带了几分温度。
  秦映冰凉的掌心摸了一把他的侧脸，墨榆害怕地下意识躲开，终究慢了一拍。
  秦映没有在意他的躲避。
  然而……在他躲开那一瞬间，他似乎也遗忘不了那抹温柔的力度，……墨榆的内心莫名空了一下。